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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丝卡取起曲谱,将外部的耳挂放上了耳边。
旋律在耳边响起,希丝卡的心中浮现出了怀念的曲调。
以钢琴为主旋律的曲子,轻快,温柔,但是却一点一点谱出了少年时期的情绪,青春期的那种压抑,苦恼,困惑,难解,还有些许的,急迫想表达出来的,自己心中的情感。
啊…这个三重奏…是我刻意表现技巧加进去的…
用三段渐高的方式,将渐进的情感以诗意的方式表现出来。居然连这种地方都具t的重新t现出来。希丝卡不禁心中一紧。然後,当她将眼睛闭上,静静聆听这首曲子後,她的心就再也无法离开那首歌了。
彷佛听见了希丝卡心中的困扰一般,具t的将那旋律谱成了曲面,而那曲面又化为实t的音se,一键一键敲进了希丝卡的内心。如同听见自己的内心一般,如同自己心意的完美具现一般。那首歌如此透切的谱出了自己心中的曲子,更加完美的诠释了自己的心境。
在那瞬间,希丝卡的内心世界中,那堵墙上彷佛突然有了道窗户。从窗户中伸出了双手,那是一双不知主人的,希丝卡未曾见过的手。
双手轻柔的将内心世界中,希丝卡耳畔的耳挂取下,希丝卡不明白这个人的用意,因为即使取下了耳挂,音乐仍然在响着,世界仍是有墙。
然後在音乐停下後,她再次睁开双眼的瞬间,她才领会到这个举动的用意。
围绕自己的四面的墙,构成自己世界的高墙在一瞬间全都倒下了。
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那麽清楚,那麽清晰,那麽明亮,就连虽认得面貌但难以记清个x的同学,那些面孔突然都变得好熟悉。
啊…我明白了…希丝卡双眼圆睁,如同新生儿般打从内心张大双眼看着这个世界。这个就是歌…这个世界…原来…
希丝卡一直以来都未曾发现,自己从未用声音去理解过这个世界。
他人的声音就彷佛从外头传来一般,是与自己无关的声响。
在那个人为自己摘下耳挂後,才终於能够听见这个世界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并不是这个世界将自己隔出,而是自己一直塞着耳朵,戴着面具,低下头刻意不去看清这个世界。
「来,希丝卡小姐也把这个谱抄一遍,这样要是他自行发表的话才能够当作证据……哇!」
「你还好吗?希丝卡小姐」「气得都哭了,他真的太过份」「请用我的手帕吧!」
连希丝卡自己都没留意到,自己自出生以来,流下了第一次的泪水。
微微温热的水珠,仅仅只从眼框落下,滑过脸颊的一瞬後就冷却而变得冰凉。
「谢谢你们,我终於明白了…」
如同新生一般的希丝卡,望着周围众人的眼神,此刻也终於能够明白的,清楚的听到他人对自己发自内心的关怀。
希丝卡轻轻的触了一下那颊旁的泪珠,这冰冷温润的触感就是证明。
希丝卡打从这一天开始,才终於能够听见他人内心的声音。
至於在这之後,她开始寻找那个少年的身影。那又是另一段故事……
「啊……明天开始要怎麽和他照常相处啊……」希丝卡叹了口气,抱着手中的纸张仰头往後倒卧在床沿上。
只有深交後才会发现,古洛是个沉默又不擅言语的人。
唯一能够表达自己心情的方法就只有写歌。
他所写出来的曲子都是最忠实能呈现当时心境的心声,甚至那些如同阅後感一般的复写曲,也是他唯一能表达出感动的方式。
「对了,明天好像是古洛同学上台报告……」希丝卡挪了挪身子,露出了少nv般的期待笑容。
希丝卡将曲谱在眼前摊开,「只要还能在一旁看着他就好了」,这个小小的愿望,至今仍没有改变,即使在知道他还有相处十多年的家人之後。
「至少我还能…静静听着他的歌…」希丝卡一面说着,唇边不自觉的哼起这首曲子,这是至今仍留在希丝卡的心中,至今仍在他记忆中占有一角的,两人共奏过的曲子。
仅仅只是如此,希丝卡便觉得心满意足。
幕间
入夜的房间中,只有桌上那油灯的光芒是唯一的光源。
房间的摆设并不多,只有屋里的那架大方桌让人印象深刻。
桌面架着「代理学院长」的名牌,是这间学院长室唯一的办公桌。
在桌前坐着的,是这房间的主人,麻枝0了0发尾的小马尾,低着头整理公文。
「…有什麽事吗?」忽然,麻枝抬起头对暗处的大门开口说道。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门并没有开,只是,伊亚就这样在门旁的石墙边靠着:「你在那一声回音里加了暗号吧?有什麽想说的吗?」
「唔嗯…」麻枝放下手里的文书工作,不知如何开口的稍微困扰了一下:「总之我准备了薯片,吃吗?」
麻枝指了指在接待客户的茶几上放着的白se餐盘,上头放满了将马铃薯切片炸过後洒上盐巴的零食。
「小麻。」从麻枝的座位一旁的暗处,霜月r0u了r0u眼睛,彷佛刚睡醒一般说着梦呓:「我也要吃…」
「不行,小空今晚吃太多东西了,对身t不好…」
「…!」一听这话,霜月立刻露出了正se的表情:「小麻我想你应该也知道,对我来说几盘笔管面就像是点心一样的东西……」
「吃太饱睡觉会伤胃的。」
「没关系。睡醒就治好了。」
「那…换个方式说,吃了东西就不能马上睡觉了。」
「咦…?」
霜月突然变为困扰的表情,如同将眼前的餐点和睡眠当作天平的两端一般深思着,却一时不晓得该选择哪边好。
「如果只是要表现你们感情很好就免了…」伊亚说着像要转身推开大门。
「啊…等一下。」麻枝从手里的公文堆中找出了一封信件投往伊亚,伊亚也伸出手接过打开来。
「这是从瓦哈拉来的公文,原本如果是信件应该不能让别人看的,不过既然是公文,而且您也是当地人,应该……」
「…!那些家伙…我稍微几天不在就什麽事也作不了吗?」伊亚只是看了一眼,便了解发生了什麽事,但仍试着淡漠的不露表情,却难掩一瞬的惊讶:「…不过,现在的信还真厉害,居然b我亲自过来还早到达啊?」
「这封信是半个月前寄达的。我想您应该了解这是什麽意思?」
「呼……」伊亚轻声呼了口气。「我明白了。」
「这东西我就带走了。」伊亚说着将桌上盘中的食物连盘子全然带走。
「啊,请便。不过记得洗乾净,不然会有蚂蚁的。」麻枝仍是露出微笑回应。
「黑…你这个人…」伊亚以打量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两人,却很快的就放弃般的转过头:「还真是让人难以看透的家伙。」
「谢谢您的赞美,赤se的歌姬,伊亚殿下。」
「不过你想要的…应该是这里面的东西吧。」伊亚转身取出了颈中的链子,那是条由银链所串起的橙se碎片的坠子。
如同猜中了一般,麻枝露出了苦笑:「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会认真向您取的。」
伊亚浅笑了一下,转过身走进了黑暗之中。
翌日。
「…也就是说,虽然还没有确切的要素能证明国境构成的起因,但是近几年,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