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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屿:受不了你们恋爱脑。】
【真的一千年没见过吗?嘎嘎嘎,真惨, 被偷家这么久。】
【没有人在乎后面的季知溪吗?这个捆绑,这个战损幻肢影/了。】
慈眉善目的村长从人群中走到宋青屿身边,眼神上下打量迟嘉南,吩咐道:“既然祭品已经抓到,那这个诱饵也就没用了,杀了吧。”
宋青屿从侍从手里拿了火把,走到季知溪面前, 夏川禾目眦欲裂,挣扎着去阻止, 却被身后的村民一脚踢到在地。
村民摁着夏川禾, 恶狠狠道:“老实点儿,他死了马上就轮到你了。”
“宋青屿,你他妈的敢动他试试!”
村长皱起眉头, 摁着夏川禾的村民立刻拿了帕子塞到他嘴里,夏川禾全身都被束缚着, 只能跪在地上无助呜咽。
“呜呜啊啊啊……”
“动手。”村长冷冰冰的吩咐,全然不似下午吃饭时的和善。
宋青屿将火把靠近季知溪身旁的柴火,火光撩着男人紧闭的双眼。
迟嘉南心头一紧:“宋青屿, 你真的要这样吗?现在不比以前, 你一旦做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宋青屿点火的顿了顿, 他微侧头瞥了眼迟嘉南,眼神意味不明。就在迟嘉南以为有希望的时候, 宋青屿骤然将火把扔到火柴堆里。
浸满燃油的柴火蹭的一下窜起火苗,只片刻就将季知溪重重环绕。
“啊啊——”
“你老实点儿!”
不断挣扎的夏川禾被两个人村民使劲儿的摁在地上,他整个人趴着,脸颊紧贴着地面,死死的抬着头,脖颈青筋暴起,双目赤红,泪水哗啦哗啦的大颗砸在地上。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木头燃烧的火苗暴烈声。
迟嘉南通体寒凉,手臂微不可见的颤抖。
季知溪没有惨叫,可能是他早就被人杀了,也可能是他身受重伤根本叫不出来。
片刻后,祭台火焰熄灭,地上是厚厚的灰烬,一切尘埃落定。
……
“在这儿老实待着!”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祭神大典还没开始,他们现在被关在宗祠里的偏房,等着今天晚上的宣判。房间里除了一些稻草,什么都没有。
迟嘉南伸手摸了摸夏川禾的额头,还好不烫。夏川禾在季知溪被烧几分钟后,承受不住巨大的打击,直接晕了过去。
迟嘉南无力的叹息,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夏川禾身上。他在自己外套衣兜里翻了翻,摸出来一袋湿巾。迟嘉南拆开,捏着纸巾给夏川禾擦他脸上蹭上的土。
湿漉漉的纸巾一贴在脸上,夏川禾的眼珠就转了转,片刻后他悠悠转醒。
“我们还没死啊……”夏川禾的嗓音很沙哑,表情恹恹,撑着胳膊坐起来。
迟嘉南把手里的湿巾给他自己擦,坐在一边儿:“祭祀还没正式开始,所以我们暂时还活着。”
“他们把季知溪杀了。”
迟嘉南没说话。
夏川禾阴沉的脸色,随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土:“他怎么敢动手的。”
“其实……蒋家村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迟嘉南犹豫半晌还是决定把实情告诉夏川禾:“这是一片被诅咒的土地,只有祭司通过神像借力才能庇佑百姓平安。”
“但神像的作用不是长久的,他们是活人拆骨扒皮,放到火里烧后,生生造出来的。一个神像的期限大概是千年,现在旧神破败,村子邪祟横生,只能再找人造成神像。”
“你就是被选中的新的祭品。而陆扬清是上一任祭品,和我一起来的,是他残存的意念。”
“你怎么知道的?”夏川禾一瞬不瞬的盯着迟嘉南。
迟嘉南喉头酸涩:“因为,我是蒋家村千年前的祭司。轮回千年,又回到了这里。”他说着深深的看了夏川禾一眼,夏川禾心头一痛。
“我们都是被这片土地诅咒的灵魂,你和季知溪千年前是爱侣,但村规不允许两个男人的感情,所以你们被活埋了。”
迟嘉南说的话简直是荒谬,但夏川禾发现他的手在发抖。
“是你——”
他的话没说完,迟嘉南给他补上了:“是我杀了当时的你们。”
房间里一下子变得死寂。
他没有解释后面为他们牵魂搭线的事情。
半晌,夏川禾哽咽着嗓子,眼睛红的要滴血:“既然你是祭司,你有办法让我们活着出去吗?”
迟嘉南垂下眼眸,喉头滚动:“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现在只是普通人,不能使用祭司的能力。”
夏川禾:“……”
他死死的握着拳头,而又一拳砸在地上,关节处渗出血渍。
直播间里的观众心急的要疯。
【这不就是死局吗?】
【四个人死俩了,难道要be?】
【有点儿不严谨,死了15个,老陆现在半死不活,后面还会出场的。】
【但是我觉得季知溪也没死,因为他的直播间还在运行。】
【啊,我刚刚去看了眼,季知溪现在在哪个乌漆嘛黑的地方呢。没事儿。】
【那就好。呜呜,我们小夏差点儿就失去老公了。】
【漂亮寡夫。】
虽然说是晚上才会进行祭祀,但直播间时间流速并不相同。只是几分钟后,迟嘉南这边的时间就已经到了当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