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1 / 12)
13
清晨,蓝沫黎睁开眼看到自己怀里抱着的人时,脸se有些发白,尤其是当她看到手指上那一抹暗红,她脑袋一片空白。
不顾自己的动作会不会使安瑾醒来,蓝沫黎手使力,把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一把掀开,床单上有着明显的血迹,安瑾的眼睛是明显哭过的红肿,她的身上则是布满了吻痕与咬痕,腿间上更是有着若隐若现的乾涸血丝。
再看看自己身上,除了酒醉後的头疼,手指上的暗红以及自己嘴唇有些红肿外,一切都是正常的。
“怎麽会这样…”我上了安瑾…?我压了她…?我…“怎麽会这样…”
脑中无法思考,蓝沫黎只想着,离开,赶紧离开这里,她无法面对自己上了安瑾这件事实,而且还是在跟程锦幽告白後的短短一天里,上了这个人。
她完全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碰了她?她不是程锦幽啊!自己怎麽就这样上了她呢?
跳下床,蓝沫黎动作迅速的扯过自己的衣服穿上,也不顾漱洗,感觉离开了房间,离开了安瑾的家,她怕,怕安瑾醒来,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状况,更不知道当安瑾醒来後,她们会是怎麽样的尴尬…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本该背对着房门熟睡的安瑾,睁开了双眼,眼底是一片的清明。
深深叹了一口气,安瑾不顾下身还有些刺疼的感觉,蜷起了身子,紧紧抱着自己。
其实一整晚没睡,头有些涨疼,但实在是舍不得,舍不得蓝沫黎的拥抱,她的温度,舍不得闭上双眼,错过她睡着时的样子,她想记下她的睡颜,近距离的,铭刻在自己的内心画板上。
她知道当蓝沫黎清醒後,会是怎麽样的错愕,怎麽样的逃避,她也想象得到,蓝沫黎会如何的躲避自己。
其实她可以避免掉这些状况,只要在蓝沫黎还没清醒之前,整理好那些混乱,等到她清醒了,就会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一场触感很真实的梦。
可是安瑾没有这麽做,应该说,她想这麽做,但没有力气了。
被蓝沫黎整晚的折腾,自己长时间的哭泣以及前两天的淋浴,还要加上她长期熬夜打稿导致抵抗力十分薄弱的身子,她发烧了。
所以当她想起身整理一切的时候,她发现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只能窝在蓝沫黎的怀里,看着她,直到她要清醒了,她才闭上眼,免去了两人之後的尴尬。
她已经想好了,她要慢慢放下蓝沫黎,她想清楚了,经过了这一晚,她终於清醒了。
蓝沫黎不会ai安瑾,所以只有ai上了蓝沫黎的安瑾,放弃了她,两人才能够得到真正所谓的自由,心灵上的自由。
用被子裹紧自己,安瑾在充满了蓝沫黎的气息中,沈睡过去,第一次,她不是皱着眉,不安稳的熟睡,而是舒展着眉头,面带安详的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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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洛予清在知道令狐狸g了什麽缺德事之後,狠狠打了令狐狸一顿,隔天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到了安瑾家门前,拿起曾为了防止安瑾装不在家不交稿而要的备用钥匙打开了她的家门。
当洛予清踏进安瑾的房间时,看到背对着门口沈睡的脑袋,她先是松了一口气,缓和情绪後,洛予清靠近安瑾想唤醒她,却不想,当她看到安瑾脸上伴随着泪痕的红晕时,她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倒了一杯温水,再找出放在安瑾橱柜上的药箱里的退烧药,洛予清才把安瑾唤起,让她吃了药再睡。好不容易再次平覆好的情绪,在看到安瑾起身时不小心0露的肌肤上的咬痕与吻痕,洛予清简直是气得脸se难看至极。
蓝沫黎你个混帐!令狐天等我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
“清…”看到洛予清太过於难看的脸se,安瑾语气有些小心翼翼,她知道,洛予清看到了她身上的痕迹了,也知道令狐天又要完蛋了。
“呼…怎麽了?”第三次平覆心情,洛予清微笑有些僵y。
“我…”想对洛予清说自己的决定,却又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太ai了,ai了这麽多年的人,说放弃不是这麽容易的,可是不放弃,又该如何是好呢?
对於安瑾时常的yu言又止,洛予清已经把自己训练到只要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想表达什麽。伸手0了0安瑾的头顶,她叹了一口气,“不放弃,就把这份感情锁在心上吧。”
我不愿看到你为了一个人而变得不象你自己。那麽卑鄙,那麽小人。
“瑾,你该恢覆到你原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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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离开安瑾的家後,蓝沫黎为了躲避安瑾,安排了一系列的工作,让自己忙碌起来,一方面为了不再去思考自己怎麽会上了安瑾这件事,一方面也是为了忘却与程锦幽告白的这件事。
不断忙碌的日子里,蓝沫黎感到很累,不管是身还是心,每当夜晚来临,她还是会不自觉得想起程锦幽,至於安瑾,她不愿去多想,去猜测。
她有想过安瑾可能是故意引诱自己与她shang的,但马上又被自己给反驳了,因为她了解安瑾,如果是安瑾引诱她的话,她的眼睛不会红肿,她甚至不会就在她旁边睡得那麽沈,安瑾一定会是看着她,等着她清醒,然後微笑的,卑鄙的,要自己负责。
何况,自那天起,安瑾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眼前,没有讯息,没有电话,一点消息也没有。
对此,蓝沫黎觉得坐立不安,她觉得安瑾在酝酿着什麽,当她酝酿完爆发出来後,自己该如何去面对?该如何去应对?
她不知道。
所以她更加的安排许多病人给自己,各项检查,各个手术,接踵而来。她怕,怕安瑾了,蓝沫黎知道,只要安瑾沈默得越久,爆发起来越可怕,就象沈睡的火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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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去,蓝沫黎还是没有看到安瑾,也不知道她最近的消息,她感到一丝的轻松,但内心却又有一丝的难受。
但今日她不能让自己的内心杂乱不堪,因为今天的手术,是不允许有任何的差错,她必须完成对於一个单亲孩子承诺,完成她爸爸的手术。即使手术成功率十分底下,她也不愿破坏了孩子的期望。所以,她必须成功,也只能成功。
然而,怕什麽,来什麽。
手术失败了,病人逝去,孩子哭了,质问着蓝沫黎不是答应要医好爸爸?不是答应了会成功?
蓝沫黎感到了愧疚,她很抱歉,孩子的哭声不断的侵蚀着她。
手术失败的打击,让蓝沫黎开始思考自己是否有资格当一名医生?只要一想起这个问题,她觉得自己的双手就不断的颤抖着。她让一个孩子失望了,她破坏了一个孩子的愿望。蓝沫黎决定辞职,带着孩子离开现在的生活圈,她把医师袍脱下,离开了医院,离开了城市,更离开了这个让自己混乱不堪的地方。
她不知道的,是安瑾收走了她的医师袍,安瑾知道蓝沫黎对於当医生的初衷,更知道蓝沫黎对待生命的认真负责,所以她保留了蓝沫黎的医师袍,她相信蓝沫黎总有一天会回来,她会想起自己的初衷,她会走过失败後的打击。
等到了那个时候,安瑾以朋友的身份,把医师袍交道蓝沫黎的手上,然後告诉她,她不会在缠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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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同失去父亲的孩子一起住到了乡下的nn家,蓝沫黎在失去忙碌的日子後,开始慢慢的回想起对於程锦幽与安瑾的感情。
从初中开始认识程锦幽与b自己小了两岁的安瑾,蓝沫黎其实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