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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地,秦云熠觉得有些好笑。他故意朝房间里的夏澜喊着,“上次说的会洗衣做饭,就是用洗衣机来洗的衣服?”
夏澜正在床上躺着,昏昏欲睡,想也不想地回复,“经过我手放进洗衣机的,怎么不算会洗衣”虽然真正洗衣服的是洗衣机而已,但要没了他把衣服放进去,洗衣机能洗衣嘛。
秦云熠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在整个房间里转了一圈后,才来到床边,将险些要睡着的夏澜给薅起来,“先去收拾东西,要睡回家睡。”
“这也是我家嘛。”将要睡时被人吵醒,夏澜不大高兴地瞪了秦云熠一眼,没好气地嘀嘀咕咕着。
秉承着好a不跟坏o斗的原则,秦云熠也不反驳夏澜的话,而是敷衍着,“好好好,是我说错了。”
夏澜人懒得不行,将行李箱瘫在地上打开后,还搬了个小矮凳过去,边坐着边从衣柜里掏出衣服来叠好放入行李箱中。
房间里唯一的椅子被他坐了,秦云熠也不委屈自己,顺势坐在了床上。他看向夏澜纠结地拿在手中的衣服,总觉得有些眼熟。
“那个是你在酒吧跳热舞穿过的吧?”秦云熠对那身衣服的黑色蕾丝记忆深刻,当晚酒吧里的人就是被那件黑色蕾丝短衣勾得躁动不已,分明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但衣服上的镂空又惹人遐想。
夏澜看起来瘦,但该丰满的地方却半点也不小,前凸后翘。背对着酒吧众人跳舞摇晃/臀/部的时候,饶是秦云熠这般清心寡欲的人,都就这那表演多喝了两杯。
秦云熠喉结滚动,房间里连个风扇都没有,空气也不流通,他莫名地觉得心浮气躁起来。还未等夏澜回答,他又突然恼羞成怒了,“啧。纠结这个做什么,以后你在家养胎,也不出去工作,还带着衣服干什么”
“可是很好看嘛,穿出去玩也行嘛。”不知道秦云熠又怎么了,夏澜偷偷翻了个白眼,却刻意放软了声音,颇有些委屈地说着。
穿出去玩
秦云熠愣住了。
穿那还不到肚脐眼的黑色蕾丝短衣,还有那条只堪堪到大腿根的短裙
这下子,秦云熠坐不住了。他火急火燎地过去,将夏澜刚放在行李箱中的衣服拿起,又塞回到衣柜中。
一套动作下来,将夏澜都看懵了,秦云熠还强行解释,“你怀孕了,这套衣服不适合你穿,以后买更漂亮的给你。”
心虚的秦云熠偏着头不想让夏澜察觉,通红的耳尖却将他出卖的彻底。夏澜忍俊不禁,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好呀,那以后记得要给我买哦,这次可不能骗我~”
“还能少了你的衣服不成。”秦云熠说着,心里却没底。买衣服事小,但oga喜欢的衣服他却是半点也不清楚的。家里唯一的oga就是邱月,身为女性oga的她大部分时候都是穿着干练,跟夏澜喜欢那种轻浮风格的衣服完全不同,秦云熠也不好拿着她的衣服来当参考。
不就是漂亮衣服嘛。秦云熠想着,oga的话,去专门贩卖oga衣服的店铺逛逛,买那种最火的款式估计出不了差错。想到这,他又瞬间有了为夏澜买衣服的自信。
秦云熠干脆倚在墙边,看着oga收拾着东
西,正当夏澜将要带的衣服收拾好,准备合上行李箱时,他忽的问道,“你长得这么幼,酒吧老板怎么同意你去工作的不怕被举报雇佣童工吗?”
“啪”的一声,行李箱被重重合上,夏澜笑眯眯地回答着秦云熠的疑问,“你猜,为什么我跳舞要戴面具”
夏澜身为oga,本来就不好找工作,大学毕业后隐瞒第二性别去的公司工作,好不容易手里有点积蓄了,却被舅舅一家以舅妈病危的消息骗回了家,不仅几年攒下来的积蓄没了,工作单位也因舅舅过去闹事,得知他是oga,怕麻烦,直接把他给炒鱿鱼了。
再后来夏澜去找的工作几乎都以oga不要在外面抛头露面,回家相夫教子比较好为由拒绝了他。
越听夏澜越不爽,既然都说oga不能抛头露面,他逆反心理上来,干脆找了最抛头露面的一项工作——去酒吧跳舞助兴。
酒吧本来就缺oga,老板看到他的瞬间立马就定下来,还反复确认了好几遍夏澜是否成年。最后实在是担心这看起来就稚嫩的脸被顾客看见了出麻烦,还专门给他搞了个面具戴上。
想到这,夏澜都有些生闷气。
而醉酒醒来后,秦云熠没能将夏澜跟跳舞的那人联想起来,也是因为夏澜的脸实在是太有欺骗性了,看起来天真的很,跟酒吧里那个蛊惑人心的oga完全不同。现在听到夏澜的回答,秦云熠实在是憋不住笑,背对着夏澜弯腰在那笑了好一会儿。
直到两人回到秦家时,夏澜都觉得秦云熠嘴角隐隐带着笑意。
秦博仁和邱月不知道又去哪了,但夏澜还是觉得丢人,他回头看向正帮他搬着行李箱上楼的秦云熠,撒娇道,“别笑啦,有那么好笑嘛!”
生怕夏澜恼羞成怒,秦云熠只顺着他的话,“好好好,不笑了。”但嘴角却保持着上扬,半点都不像是不再笑话的模样。
可很快的,他就真的笑不出来了。
夏澜中午休息的那间房间门口守着个阿姨,秦云熠误以为她是来帮夏澜收拾房间的,刚想将手中的行李箱递给她,却看见阿姨板着脸说道,“夫人吩咐过,夏澜少爷以后和您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