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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欧仍是久久不能平静,哆哆嗦嗦道:“车,车震吧。”
郑言差点吓得喷一口水出去,虽然他并没有喝水,却仍然掩饰不住八卦的心态:“哈哈,你确定没看错?可这怎么可能,这青天白日的,就算,就算骆帅能做出这种事,顾,顾老师也不能够啊。”
骆琪:这次可真真是冤枉我了。
小欧有些赧颜,红着脸道:“是吧,我也没,没仔细看。”
郑言:“小p孩懂什么叫车,那什么震么?”
小欧狡辩道:“那不就是在车里亲嘴吗?”
郑言的脸顿时石化了,怨不得这小孩跟着骆帅几年都没有给带出来,合着这孩子头脑不怎么灵光,害的自己白白的兴奋了一场。不过看那一副纯情的样子,到应该也是个好孩子。
行吧,郑言本想问问小欧想吃什么了,现在果断放弃了,还是他来选吧。
骆琪自己开车带着顾澜来到一个路边小店,点了两屉小笼包和两碗小混沌。两人坐下后,骆琪自然的拿开水涮了下餐具递到了顾澜的面前。由于这边桌子和凳子都特别的矮小,顾澜就这样把手肘支在桌上拖着脸颊直直的看着骆琪。
骆琪感受到那灼热的目光,戏谑道:“哥哥这是要把我吞了啊,怎么感觉看一眼少一眼似的。”说完又凑到人的耳边蛊惑道:“哥哥,是不是想要啦?”
顾澜立刻就不淡定了,他想说你伤到了腰,一定要彻底保养好了才可以,他并没有如此想,想想又觉着这言论明显有此地无银的效果,索性作罢,垂下眸不再解释。
骆琪看着顾澜那纠结的模样,就知道人又当真了,突然想要再逗一逗:“不过,我不给。”
顾澜猛然抬头看向对方,看到骆琪拿着筷子敲了两下碟子,继续道:“除非,哥哥知道自己哪里错了。”这是骆琪上学时就经常做的动作,顾澜一时间有些晃神,竟忽略了骆琪言语中的内容。
正巧此时老板端上了两屉小笼包打断了两人的话题。骆琪随即拿了个碟子倒上醋和辣椒用一根筷子搅拌了一下之后推到顾澜的面前。又在小馄饨端上来之后用塑料小勺子把自己碗里的鸡蛋花舀到了顾澜的碗里,顾澜没说话,却也同样把碗中的香菜和紫菜夹道对方的碗中。
五年多了,两人却仍然有着浓浓的默契和亘古不变的习惯,几番动作下来,各自心中突然都温暖了许多。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还去了许多别的地方,有骆琪第一次拍平面广告的摄影棚,还有他第一次走秀的舞台……顾澜也没来得及做自我检讨从自身找到错误,天天熬夜赶稿,想要在限定时间内把稿子赶出来,饶是骆琪这小疯子,也不会在顾澜工作的时候打扰,他喜欢顾澜伏案写作的沉静模样,让他着迷。
顾澜贴了信息素抑制贴,浓郁的蔷薇花香再没乱跑出来勾人,骆琪也就乖乖的听话的养着腰,其实腰上本无大碍,开始忍者不闹是因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气,后来见顾澜日夜赶稿太过操劳,也就把自己的欲望强忍了下来,继续端着矜持做些无用的表面工作。
终于,顾澜的文稿结束了,他存好了草稿按下了发送键,把整本书的内容都发给了主编。
直到今日,两人已经形影不离的在一起呆了整整两周了,虽然因为顾澜乖巧安静的呆在了身边安心了不少,却仍然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骆琪再次起了心思,他走到顾澜的书桌前弯腰拉起顾澜的手:“哥哥,我们官宣吧?”
顾澜用尽了最大的克制力才堪堪压制住心里那翻江倒海的情绪,他拦腰抱住站在身边的骆琪,把头埋进人的身体,缓缓才抬起头给出一个完美的笑容:“琪琪,让我再想想,行吗?”
行吧。骆琪也没觉着顾澜能立刻答应。他打算明天两人可以先一起出去采买,像在学校外面同居时那样,在家里给顾澜做一顿烛光晚餐,趁着暖洋洋的气氛,一边回忆过去,一边补上那晚顾澜亏欠自己的洞房花烛之夜。然后两人抱在一起在讨论官宣的具体内容,他想向全世界证明哥哥是他的,已经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了。想到这里,骆琪心满意足搂着顾澜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风吹鸟鸣,人去楼空,身侧冰凉一片。骆琪突然自床上坐起,他没有下地找人,似是感觉到什么似的,无声的打湿了眼眶。良久才缓缓起身下床,站稳穿衣,来到了客厅。
果然,骆琪看到一抹刺眼的明亮。顾澜把属于自己的那一枚戒指压在了餐桌的一张白纸上,代表身份的证件一件都没带走,却仍然掩饰不住顾澜消失的事实。骆琪举起白纸反复看了几遍,也没有看到一个文字。
这次连一句话都不肯留下了么?骆琪小心的把白纸折好,放在衣服的内兜里,蹲在地板上捂着心口嚎啕大哭。
是的,顾澜走了。
他兑现了与骆琪的诺言,写完了传记就匆匆离开了。只不过,这传记却再无机会问世。而那所谓的官宣也一起石沉大海,乖乖的躲在骆琪的草稿箱里,再无人问津。
哥哥好绝情
顾澜再次出现的时候又是五年之后。
两年一度的白鹤奖颁奖典礼上,主持人用端正、优雅的声音宣读了今年白鹤奖的得奖:“此次白鹤奖获奖的得主是李百奇导演的电影《百舸争流》的男主角骆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