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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这次经不起诱惑,和驰珝不清不白的搅和在一起,那日后两个人纠结在一起,他自己一人做事一人担就算了,还会连累了尚云琅的名声。
况且,倘若是真的遇上他喜欢的人,他也会先离婚再确定关系,不然就是对尚云琅不尊重对他喜欢的人不尊重。
周芜厉声拒绝道:“我不会和你做那种事的,放开我,我现在出去叫人送抑制剂,你现在情况如果不隔离的话,对吧,这周围的人都诱发进入发情期。”
“我不会做对不起家庭,对不起我丈夫的事,驰总不要再在我身上多费心思了。
周芜的声音格外冰冷,令人如坠冰窖,说的每句话都在推开驰珝。
驰珝猩红的眼睛盯着他,那副模样格外吓人,像是要把周芜拆骨入腹,他手指紧攥成拳,指尖划破血肉,鲜血从手心里一点点滴落。
但是周芜脸上也是湿漉漉的。
一滴泪如同珠子迅速的朝着地面砸去,摔碎消失,他漂亮的小脸上格外憔悴了。
驰珝那一刻,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杀了,真他妈操蛋,这个世界。
“滚!”驰珝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烂脾气,猛地伸出手指指向外面,手背上青筋暴起,朝着周芜暴吼道。
周芜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震呆了,驰珝从来都没有对他红过脸,也没有这么厉声的责怪过他。驰珝强忍住骨子里的暴虐:“滚,给我滚出去。”
他妈个没有良心的。
迟早,迟早有一天,他会重新把周芜抢回来的。
周芜头都没有回的朝着屋外跑去,驰珝一脚踹翻旁边的沙发,仍旧不解气,噼里啪啦又摔了好多的东西。
满地的碎渣子,一片狼藉。
周芜先是拜托民宿的老板帮他去买抑制剂,又不敢直接让老板进去给驰珝,怕易感期的alpha误伤到其他人。
于是又给许珑许淼兄妹俩打了电话,迅速的把事情交代了一下。
许宅离这个民宿并不远,所以两兄妹迅速便赶了过来,后面还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私人医生,暂时把情况控制住了。
周芜并没有在进那个房间,怕刺激到了驰珝,民宿前面有一座小石桥,他便一个人坐在那石桥边。
圆月的清晖落在了这片水光中,波光粼粼中又倒映着周芜乌黑的影子,远处的柳树荫显得有些阴森,周芜枯坐在石桥边,听着细碎的水声一遍又一遍拍打着石砖。
周芜自己也很难受,他脸上的泪水已经被风吹干了,但是眼睛还是肿的很疼。
夜风有些凉了,周芜抱着双臂,听了一夜的水声。
孩子是谁的?
驰珝的状态很不稳定,清晨送进了当地医院的禁闭室。
周芜也没有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身为驰珝的生活秘书,所有的事他都事无巨细,早饭忙到中午才吃上。
说实话,那种贴心程度,和尚云琅他爸生病进医院周芜照顾程度差不多。
就因为这个原因,周芜和驰珝又在乌里府耽误了一个星期,尚云琅闲暇的时候还和周芜打过电话,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周芜手中捏着手机,低头看着自己脚尖踢石子,碎石子在水泥路上翻滚着冲进旁边的绿化带。
“恐怕没有这么快回来,驰珝突然易感期到了,情况还比较严重,进了禁闭室。”
尚云琅惊讶道:“这么严重?那你们确实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自从发生那天晚上的事之后,周芜这几天心情一直都闷闷不乐,他坐在医院里面的小花园石桌旁,主动开口对尚云琅道:“你知道吗?你差点被绿了。”
用的是一种轻松又调侃的口吻,并没有怨天尤人或者崩溃哭诉。
他这话把尚云琅都弄得一懵,尚云琅潜意识便想到了那个和他有感情纠纷的前夫,疑惑道:“啥?谁绿我?”
他从始到终都是把周芜当做亲弟弟,所以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
周芜叹了一口气,声音压低道:“那天驰珝易感期,神志不清,他想要做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第三者,把你绿了。”
尚云琅当时正在喝水,听了一这话,差点喷了,崩溃大叫道:“啥?啥?他的脑子难不成是下半身支配的?易感期就要插足别人的婚姻?”
他话音刚落,两个人都沉默了,可别说,易感期发情期的ao,脑子都是由下半身支配的。
干出更荒唐的事也不足为奇。
尚云琅很快抓住了事情的重点,急忙问道:“小芜,你……有没有事?他欺负了你吗?”
周芜摇了摇头:“没有。我把他推开,然后就去找人了,没有吃亏。”
尚云琅听到这话,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周芜说:“这件事发生之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我甚至在考虑要不要辞职。”
尚云琅听出周芜声音中的落寞,自然也能理解周芜的情绪,他们两个人来这里就是为了打拼出自己的一片事业。
刚得到了自己满意的工作,就遇到了这种事,工作和家庭牵扯不清,这是很不可取的。
尚云琅反问道:“那你和这个驰总接触的过程中,觉得他人如何?”
周芜想他总是很体贴,很会照顾人的,之前和他相处也十分的舒服,就像两个人是认识很久的好友一样,自己很多小动作和习惯,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但是驰总却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