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1 / 3)
就这样,剩下的粉尘全都随着淡淡的风飘去,飘向那不知道尽头的彼方,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只剩下方才那几句鲜明的对白仍留在我的脑海里,除此以外甚麽也没有。
我像是个傻子一样的坐在一旁,那被雨水所打sh的鲜红se头发挡住了我的视线,但两只手却像是失去了支撑般,丝毫没有半点力气把那黏在额间上的发丝给拨开,只能任它遮住我那早已转为雾蒙一片的世界,早已被那可憎的现实给弄得支离破碎的世界。
恩里莲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将头向上抬,用那早已模糊不清的视线看着天花板,眼前所看见的只有那从墙上烛火所散发出的微光,除此以外甚麽也没有。
不知道为甚麽那直至方才的情绪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溃堤了,在那火光的照亮下,有两道不知名的水道汇集在那被红发所盖住的深处,他的嘴唇微微张开,里面的牙齿闭合着,双手无力的瘫在脚旁,他就像是一颗历经几度风霜,已面临凋零的树,灵魂早已对这充满着不幸的世界而感到失望,有的只是那早已痛苦不堪的身躯。
「呐!红发小子,你知道公主在哪里吗?」
那是一道对他而言完全没有印象的声音,但不知道为甚麽在那从听过的声音里头可以感受到那约略令人反感的腔调,就好似那种只有恶人才会散发的气场被特别凸显出来般。
是那倾泻而来的悲苦冲坏了他的理智,那段话传到他的耳里只不过是变成了一阵完全无法解读的杂讯,他仍旧沉浸於方才那片悲苦中,就连短短说出几个字的力量也没有,他就像是没有听见般呆呆地坐在那,那鲜红的头发依旧盖住了他的双眸,而他的四肢也依旧使不出半点力气。
「呿!不会说话吗?」
「那就没办法了。」
那道声音一副对恩里莲的回应漠不关心般自言自语着,就像是不管得到的回答是甚麽,他都会做出一样的事情般。
接着我迎来的是短暂沉默的十秒钟,除了外面微弱的风雨声外,只剩下那格外显得鲜明的脚步声,和布料摩擦的声音,但那短暂的十秒对我而言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那麽……」
那道声音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强迫抓紧了恩里莲的头发,使得恩里莲不得不看向那道声音的来源。
「这样如何?」
进入恩里莲眼帘的是发出那道声音的人,和被他用单手形成了一个魔法阵抵住的黑发nv孩。
那人有着引人注目的金se头发,是那种只要一见过就不会再忘掉的那种样子,深邃的双眸在配上那因威胁而感到愉悦的扭曲嘴脸,再加上他那洁白衬衫上的血渍,那标致的外表和给人的不安的情绪,但脑子里一时却想不出什麽能够安慰她的话语,或许是他下意识地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讲出来了也说不定,他便用一种淡定语气对赫雷莎说:「不知道。」
是听到了恩里莲这句不知所以然的话而导致自己的心理对这件事更没底了吧!赫雷莎变得b方才显得更加的不知所措,并且用一种b刚才更结巴的方式说「那那那那那你怎麽还还还还还还可以这麽冷静静静静静。」
「是你才有点太紧张吧!」应该是看见了赫雷莎这副滑稽的模样,让恩里莲不忍不住调侃她了吧!他用一种哭笑不得的眼神看着赫雷莎,刚才因为眼前的华尔朵所说的那句不明不白的话而显得紧张的情绪,不知道是被这副模样给影响到了,在不知不觉中也全部都消失了。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华尔朵用一种极为尖锐的声音笑着,明明直至方才都仍呆滞的站在那儿,但现在却不知道为甚麽突然与恩里莲等人拉开了距离,并用那种令人不禁毛骨悚然的态度看着恩里莲,从他那不知道为什麽而显得扭曲的脸孔,和那浮夸的肢t动作可以知道,他的理智应该早已失去了控制,而转为被情绪给支配自己的一切。
「是你对吧!」华尔朵用一种愤怒的眼神看着赫雷莎,并用一种不带任何起伏的音调对着赫雷莎说,可能是因为他已经几乎失去了理智吧!他不断缓缓地转动自己的脖子,两颗眼珠子也像是被什麽c纵一般,像是弹珠一般不断在眼白中进行无数次不正常的移动。
「啊啊啊啊啊啊——」或许是华尔朵这副反常的举动使得原先就不带有什麽安全感的赫雷莎更加害怕了吧!赫雷莎两眼直视着华尔朵,整张脸就像是被冻结住一般,莲ch0u动一下也没有,双腿也不知道为甚麽像是融化了一般失去了支撑力,整个人跪在地板上,就彷佛看见了什麽这个世界上不该存在的东西一般。
「切——赫雷莎躲到我後面去。」应该是看见了这副自己从未看过的景象吧!恩里莲再也没办法沉住自己心中的那份不安全感,不仅是动作,就连内在的思考也随之变了个样,不!应该说是展现出人类最原本的雏型也说不定,没错!那就是恐惧的象徵。
「啊……嗯嗯。」赫雷莎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看起来整个人都变了个样的华尔朵,并用双臂撑着自己的身t,缓缓的爬到了恩里莲的身後,从他那副几乎快要崩溃的样子可以知道,她正极度害怕着看着自己的华尔朵。
「嘻嘻嘻嘻嘻嘻嘻——就是你在我头上砸出一个洞的对吧!」华尔朵用一种锐利的眼神看着躲在恩里莲身後的赫雷莎,不知道为甚麽总觉得他那张原本就已经看起来相当不祥的表情再经过那种发疯似的笑声後,整张脸又变得更加狰狞且令人感到害怕。
或许是在这种气氛的渲染之下吧!除了一副咧嘴笑着的华尔朵以外,其他人根本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发出任何声音,只能静静的看着华尔朵自己像是发了疯的一般演绎着那种令人无法恭维的话剧。
像是喝醉酒的人酒醒一般,华尔朵在瞬间就变了一个态度,从那种原先猖狂的态度变成那种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冷漠的样子,眼神中闪烁的光芒也从那种强烈的意识变成那种几乎不带任何感情的那种视线。
「你……我要把你杀掉。」
他看着赫雷莎,缓缓地说出了这句话,明明他说的话是足以引响人命的话语,但不知道为什麽从他的声线当中没有办法听出他带有丝毫的游移或迟顿,在那之中有的只是那种完全没有掩饰的对於他人生命的不在乎。
或许是对於这种被人冲着的感觉而感到不自在吧!赫雷纱不禁抓紧了恩里莲的白sek子,明明自己心知肚明知道这样子有可能会妨碍到恩里莲,但她却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手放开,因为她自己的心里只要一失去依靠,就会像是土石流一般趋近崩坏。
「你凭什麽?」我看着那几乎无法维持自我意识的华尔朵,心中不知道是哪里涌上那种莫名的情绪,明明自己深知眼前的华尔朵随时都可以将如此懦弱的自己置於si地,但我却仍无法控制内心的自己用一种完全没有屈於华尔朵之下的眼神看着他。
「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你……不是刚刚还怕到说不出话来吗?嘻嘻嘻嘻。」
华尔朵看着我,又度猖狂的笑了起来,就宛如认为我根本就无法对他构成威胁一般,他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我,嘴上的笑容仍没有停下过半刻,而反倒像是在看完我以後显得更加的夸张,笑到几乎都无法自拔的地步,他瞬间像是换了个人的一般,转为用一种冷漠的语气说:「这样的你,有办法在我的面前谈何凭藉吗?答案是不需要,因为我b你还要厉害太多了。」
「我……我只是……。」是被他那副发人深省的话语给震慑到了也说不定,我在他的面前居然一句话也吐不出来,明明应该要努力反驳回去的,但现在的我却没办法做到,因为我打从心里的无法推翻他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