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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摩西表情变得阴狠起来。
他开口的嗓音沙哑嫉恨:“我最讨厌,你们这种随随便便,就能坐上高位的人,明明,明明我付出的比你们更多,为什么好像永远都不够。”
时元:“四年时间还没够你挥霍享乐吗?”
提摩西忽然一口饮下了桌上幸存的蓝色液体,和时元刚刚喝的酒一个颜色。
时元没怎么怀疑,直到他看见提摩西浑身的肌肉诡异隆起,就连眼睛都变成了深红的血色。
“……?”时元诧异,“你吃的什么鬼东西?”
提摩西的机械臂忽然投射出了十几条弹道,时元连忙避开火力,下一刻,恐怖的精神力体就朝着心臟而来。
人狠话不多的人设倒是维持的很稳定,这一下要是挨上了估计得当场毙命。
柔软水墙瞬间包裹住了周围空间,提摩西的所有动作都在时元眼中放大放慢,他抬起手掌,眨眼间就扭断了提摩西的腕骨。
清脆,轻松,就像是敌人在做一些无畏的挣扎。
四年时间,敌人在成长,时元也不是吃干饭的,别的不说,战斗技巧算是从野路子进化成正规军了。
他的神色毫无负担,就像是路过进来蹭了杯茶。
提摩西忽然意识到,就算是喝了凯德给的精神力溶液,他也远远不是眼前人的对手,他甚至都不清楚时元的极限在哪里。
从始至终,他都是凯德随意射出的一个枪子,就算没有他,凯德也会有一千个一万个提摩西来为自己服务。
所以他根本不会在乎他喝了多少倍的溶液,哪怕他敬仰他,甘愿为他服务。
“你的孩子很可爱,医生。”提摩西忽然道。
时元眼眸倏的眯起。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在贫民窟到处讨生活了。”
时元低声:“你可以奋斗,但你不可以害人,精神力药剂有多大的隐患你自己最清楚。”
一旦全面失控,以后就是废人一个,从拥有精神力的上层人士猛地跌落连平民都不如的阶层,还不如直接让他们去死来的痛快。
提摩西缓缓道:“其实我也有私心,我很想,让星都的诸位体验一下我当初的感受。”
瘦寡的男人无声说了一句唇语,然后缓缓勾起唇角。
时元瞳孔微缩,下意识给他套了四五层的加厚水墙,三秒之后,他被一股巨大的能量震了出去。
水墙化作流水缓缓流淌,衝刷了地上浓稠的血迹。
提摩西死了。
在生命的最后,他也依旧在完成凯德的命令,只是没有成功。
圆桌贵族提摩西只是出现在地表的毒素之一,而像他一样的毒素或许星都遍地都是。
而製造毒素的真正的毒瘤,此时此刻就高高在上坐在他的隔壁。
时元甩了甩被自爆震的发麻的臂膀,头脑忽然一阵麻乱晕眩,只是几秒,就又被强行抵抗了过去。
他并没有出现在嘈杂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场馆之中,而是踩着血迹打开了坐席的后门走了出去。
与他相对而行的对面,阿芙罗正倚靠在门边端着酒杯。
他笑着和他道:“结束了吗?”
时元:“还没有。”
他抬脚向前,阿芙罗也放下酒杯走近他,在时元抬手之前替他按住了中间的门把。
“说好了不会让你一个人战斗,你是我的伙伴,不是我的工具,提摩西就当给你热身。”
或许真正的统治者就应该是阿芙罗这样冷血无情,太善良的人也做不了掌权者。
时元道:“如果没有凯德,以提摩西的资质,他早晚会觉醒自己的精神力。”
或许他会因此直接从边境参军,然后像他的丈夫一样,成为受人敬仰的平民军官,然后再和某个人结婚,幸运的话还会有自己的幼崽。
而不会是今天这样可悲的结局。
阿芙罗:“我很喜欢你现在的表情,似乎带着一点高不可攀的神性。”
时元语气十分嘲讽:“我如果是神,我的丈夫又怎么会死呢?”
“你说得对。”阿芙罗笑,“我们不想这些烦心事了。”
他微微按下门把,两人抬头朝里面看了一眼。
时元无声呼吸。
阿芙罗表情无奈的重新合上门扉。
“大老鼠闻到危险的味道跑了,这可不太妙啊。”
时元:“最起码在这一刻,提摩西比凯德要高尚无数倍。”
阿芙罗抬手擦了擦时元面具溅上的血渍,青年侧头避开他。
医生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我要回家。”
阿芙罗:“我们不抓老鼠了吗?”
时元音色冰冷:“老鼠去抓我的崽子了。”
养崽
今天的空轨似乎格外忙碌,到处的电子屏幕都是对新一届执政者人选的猜测演讲。
时元这几年算是高调,一张惨白的面具终于能不被打马赛克就上大屏了。
饭团急的原地团团转:“你们到底走不走了,不走的话我自己走了!”
盔甲军:“走不动。”
饭团:“我命令你们也不行??”
盔甲军:“你的力量已经被更强的力量镇压了。”
饭团抓狂:“除了爸爸还有谁能压住我!”
“你的另一个爸爸。”盔甲军一板一眼,幼稚的神态逐渐变得精英化,就像是理智重新回归,“我们说过,你的幼态精神体和王储小时候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