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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溪,你唔知,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嘅钟意你。”
丁溪听着自己的心跳。
这大狗什么时候这么会撩人了。
要命。
“要翻译吗?”简彧声音喑哑,眼神带着钩子似的蛊人。
“不。”丁溪轻轻摇头,在他唇边飞速啄了一口,“这句不用翻译我也听得懂。”
婚宴
一直到天色渐晚, 白日落幕,赵梅军才哼着舞曲,翩翩跃动着回到花坛边上, 她已经和新认识的朋友们相谈甚欢,几个人约着明天再见。
“高兴吗,妈?”丁溪笑着问。
“高兴啊。”赵梅军喜滋滋坐下,“怎么样, 妈还不算老吧, 跳舞跟年轻时候差不了多少。”
“太棒了阿姨。”简彧开启夸夸模式, “您喜欢的话明天再来。”
赵梅军哈哈半天, 直到手机铃突兀地响起。
“又是丁建国吧。”赵梅军已经淡定了不少。
丁溪拿过她的手机,想了想, 自己接通了。
既然赵梅军已经决定要离婚, 有些事情确实得抽个时间谈一谈,老躲着丁建国不是个事儿。
电话接通, 这次, 对面没有第一时间传来呵斥声。
丁溪耐心等了会, 直到丁建国确实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他才冷淡淡问道:“有什么事吗?”
“怎么是你接的电话?”丁建国语气犀利。
“我妈。”丁溪瞥了眼身边的赵梅军,“我妈在跳舞, 没空, 你有事跟我说就行了。”
丁建国嗤了声, 说道:“跳舞,呵,多大岁数还跳舞, 不嫌寒碜。”
“我妈喜欢跳舞,她跟我住在一起, 多大岁数都可以跳,有什么不行吗?”丁溪换了个姿势,已经有些不耐烦,又问了遍:“你打电话来干嘛?”
燕京,趴在沙发上的丁建国听见丁溪这么问,原本计划好的问题堵在嘴里,说不出去了。
今天下午,他按照洪果的说法,自己尝试着收拾了一下家务,结果刚刚搬起一桶水打算擦地,先把腰扭了,在沙发上趴了一下午都还钻心得疼,更别提收拾家务。
他趴在乱糟糟的垃圾群中,连个倒水说话的人都没有的时候,终于念叨起这么多年赵梅军的好来,以前她在的时候从不觉得这些付出有那么重要,现在人气跑了,才察觉出一个家两个人,缺了谁都不行。
于是丁建国决定放下面子,主动打个电话找赵梅军求和,却没想到接电话的人是丁溪,在儿子面前他拉不下那个脸。
于是停顿了几秒,丁建国又换上凶巴巴的语气,说道:“赵梅军不是说要离婚吗,我来问问什么时候去办手续,早离早好。”
丁建国的声音透过听筒被赵梅军听见。
丁溪注意到,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在听到“离婚”这两个字的时候,轻轻啜了口气。
“可以办,我这几天就带着我妈回燕京,你想一想财产怎么分,拟个协议出来吧。”丁溪说得很冷静,仿佛闹离婚的不是他的爸妈。
“”
几秒后,他听见丁建国咬牙切齿挤出话来:“行,丁溪,你有种,赵梅军就是让你个鳖玩意儿给带坏了,我就问你,你一个穷学生,拿什么养活赵梅军?”
“稿费啊。”丁溪云淡风轻,“就是你最瞧不起的那些言情小说让我赚了钱,让我可以带着我妈好好在台东生活。”
“”
丁溪接着道:“丁建国,你总是以为自己赚了钱,在家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从来不懂得尊重我妈,心疼我妈的付出,因为你觉得我妈离不开你,但事实上,她还可以靠她的儿子。”
“行,有种。”丁建国骂了句,“回燕京办手续吧,我也不想跟你们娘俩过了,只不过有一点,后天周英朗要跟未婚妻办订婚宴,整个大院大部分战友都来,你和你妈配合我好好参加,算是最后留个体面,这总行吧?”
丁溪看了眼日期,感慨时间飞逝。
自从跟简彧在一起以后,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被周家兄弟骚扰,这名字对他来说久远的像是上个世纪的记忆。
不过丁建国说的倒也没错,周英朗的订婚宴大概会邀请整个部队的战友参加,这些人都是丁建国和赵梅军的老同事,老朋友,在这帮人面前,总还是要给赵梅军留个体面。
“可以。”丁溪同意了,“明天我和我妈回燕京。”
挂了电话,简彧说道:“我跟你一块回去吧,溪溪。”
“嗯?”
“我怕周家再对你做什么,你自己带阿姨回去,我不放心。”简彧笑了笑,“反正我没什么事,一起吧。”
“好。”丁溪抬起手摸摸大狗的脸,“辛苦了。”
赵梅军一言不发,刚才跳舞的喜悦已经无影无踪,她的脸上又恢复了空洞和呆滞,木讷讷望着远处的地砖发呆。
丁溪侧过脸看她。
她惆怅无边地道:“算一算,今年应该是我和你爸结婚的第四十年了,都结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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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溪买了第二天晚上的机票。
中午时候,简传峰正好来台东大学附近办事,约了丁溪和简彧吃饭。
席间,简传峰问道:“溪溪,所以这次,你的父母真的决定离婚了?”
“说是这么说。”丁溪抿了口柠檬水,眼底清明地笑了笑,“但我觉得应该是不会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