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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丁溪颤抖着,骂出他这个人能说出最脏的脏话。
“嗯,看来被我说中了。”周英杰噘着嘴,欠了吧唧地点点头,压下眉毛,阴恻恻问他:“那你说,我要是把这事儿告诉他们,再把你初中时候就勾引男人的事情也一起说了,他们还愿意跟你做室友吗?”
“你滚,滚,滚开!”
丁溪不知道从哪来了力气,他真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浑身炸毛,周英杰狠狠地踩中他最在意的事情,逼得他发疯。
他好不容易才有了阮俊豪、罗南、颜航这么一大帮的朋友,还有简彧,好不容易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去社交玩乐,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美好再次被周英杰一手摧毁。
“你已经毁了我的高中,你还想毁我的大学吗!”丁溪一把推开周英杰,踉跄着站起身,眼神倔强如牛。
周英杰没想到他会突然反抗,被丁溪推得险些栽跟头,一不留神,嘴里的烟也掉了。
这样的兔子咬人式的反抗逼得他恼火,抬起脚来,照着丁溪的小腹狠狠又是一脚。
“你他妈真长本事了啊,敢反抗了。”
丁溪因为痛苦再次倒在地上,摔得不轻,还没等缓过劲儿来,又被暴跳如雷的周英杰压住身子,朝着后脑勺狠狠掼了一掌。
“你他妈记住了,丁溪,我就是要折磨你,别以为你逃到大学去就没事了,谁让你当年败坏我哥的名声,你以为你会让你好过?”
周英杰指着丁溪的鼻子,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表情,笑容得意。
“你这样的死变态不配有爱,还想着跟你室友合租搬离燕京,你做梦,我来告诉你当你室友知道你是个gay以后会发生什么。”
“他们会嫌你恶心,揍你都是脏了他们的手,到时候都不用我出手,他们就会像高中时候一样的排挤你,疏远你,看着异类一样看你,明白吗?”
发泄完恨意,周英杰累了似的叹口气,站直身子。
“离我哥远一点,丁溪,你要是再敢破坏我哥的名声,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他走后很久,丁溪仍然趴在地上,缓不过来。
身上凡是被衣服遮盖住的地方没有一处不疼,多年来,凡是跟周英杰遇上,最后都会以这种方式收场。
比起皮肉之苦,精神上的崩溃更让他难以招架。
他才刚刚看到明天的希望,就立刻被人一盆冷水浇灭。
他曾经以为自己逃出了阴翳,却没想到周英杰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将他重新拉回深渊,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踩死他的人生。
手机铃声响起,来电的是赵梅军。
丁溪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时,声音脆生生的,听着很高兴。
“喂,妈,饺子包好啦?”
“好了,回来吃吧,我和你爸等着你呢。”赵梅军笑呵呵说。
“好,我正好肚子饿了,这就回来。”丁溪笑了笑,撑着胳膊,艰难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往家里走。
挂断电话的时候,他想,去哪里能洗一下羽绒服,这是简彧送给他的,不能脏。
接机
“第十次了, 哥。”
罗南终于在沉默中爆发,合上书,看着简彧准备起身的动作吐槽。
“干什么?”简彧白他一眼, “我要去帮溪溪照顾花草。”
“那你也不用去一晚上去看十次,ok?”罗南给气笑了。
“我这不是关心吗。”简彧振振有词,拎起浇花的喷壶,大摇大摆朝对门走去。
阮俊豪瘫在沙发上, 转头看见他进来, 笑道:“又来了, 小花匠?”
“去死。”简彧笑骂他。
丁溪桌上的苏格兰玫瑰正在最好的花期, 开得热烈奔放,大朵大朵的玫瑰花瓣占满整张桌面, 只从那里经过, 便能嗅到一股股玫瑰花香。
可惜了,溪溪看不到。
简彧拿起喷壶, 给每一朵花瓣都精心喷了水珠, 直到那美艳的花朵娇艳欲滴, 才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不是歪果仁】:溪溪你看,现在是花最漂亮的时候。(图片)
锁上手机, 简彧拉开丁溪的椅子, 坐了会, 打算等到溪溪回复再回去。
罗南也从604走过来,笑道:“怎么,你终于决定在这站岗看着花了?”
“也不是不可以。”简彧笑了。
身后, 颜航结束一局游戏,摘下耳机道:“要不今晚我跟你换个床铺吧, 这样你睡觉的时候也能看着溪溪的花了。”
简彧啧了声,不理会他们的调侃。
“不过真奇怪,你和溪溪的花为什么都在自己手里啊。”罗南问。
“对啊,溪溪的花也没送人,你买的也还在桌上,你俩到底要送谁?”阮俊豪也奇怪。
简彧一副“啊哈内情只有我和溪溪才知道”的沾沾自得表情,笑而不语。
在他们眼里看来,简彧和丁溪各自拥有一株没送出的玫瑰,好不可怜。
但实际上,他们各自买的玫瑰早已完成交换,已经平安送到最想送的人手中。
“反正,我已经把花送了。”简彧含糊其辞,转移话题,“那你呢阮俊豪,送给刘晓薇了吗?”
“送了。”阮俊豪说。
“怎么样,成了吗?”罗南看他谈恋爱比自己还着急。
“额”阮俊豪挠头,“好像不太成功,她收下的时候表情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