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讨厌(4 / 6)
众人的视线聚焦在春山身上,她打马虎眼,“我感觉你们都挺喜欢我的啊。”
“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嘉悦一看事情不对,立即化身护花使者,“哎呀,你们这是从哪听来的二手消息,一点根据都没有好不好。再说了,他什么想法春山怎么会知道,不然你们去问问本人?”
何燕摆摆手,“那还是算了。”
李瞻络对nv孩冷冰冰的,只对春山一个人热情。正因为如此,她们才猜测李瞻络喜欢春山。
班主任在讲台上慷慨激昂地讲话,大意就是三年时光虽然很短,但是会成为他们人生中最难忘的时光,说着说着泪花涌了出来。
嘉悦小声说:“听说老张每次都这样,太感x了,我们还没哭,他先哭上了。”
最后自由活动,一群人围着老师,叽叽喳喳讲个不停。
李瞻络向春山走来,他的表现很自然,没有从前的小心翼翼,他说:“就要毕业了,抱一下吧。”
他张开双臂,十八岁的少年在初夏的风里显得英俊高大,春山没有犹豫,和他抱了一下。
李瞻络幻想过和春山牵手、拥抱,想不到梦想没能成真,唯一一次拥抱居然还是现在。
他说:“春山,我一直喜欢你。”
“嗯。”她知道。
“我现在依然喜欢着你,虽然你不喜欢我。”
他似乎释怀了,又似乎没有。
李瞻络和大部分男生不一样,他总是清清爽爽,不会说让人难堪的话,做让人难堪的事。
春山的想法很单纯,过了今天大家就要各奔东西,她真心地希望所有人都可以过得好。
她说:“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希望你以后可以过得好。”
他顿了一下,说:“好。”
夕yan尚在,迎着落日,春山不免怅然若失,她真的要长大了。
和嘉悦在路口分别,转身看见路旁停着一辆熟悉又陌生的车子,她好像坐过一次。
春山敲敲玻璃,车窗降下,里面是一张熟悉的脸。
“你怎么来了。”
阮鹤生打开车门,“想你了。”
春山挽着他的手臂在路边走着,阮鹤生说:“不怕被人看见吗。”
她g着阮鹤生的手指,“不怕,我已经不是高中生了。”
“我妈妈对后天的考试很紧张,其实我自己一点儿也不紧张。”
阮鹤生夸她,“说明你的心态很好。”
“老师说的,只要平时学得够扎实,什么考试都不用怕。”
春山一向对学习方面的事很有自信,“我虽然学得不算特别好,但是也不差。”
“将来想学什么专业?”
问倒了春山,她有点为难,“不知道,还没有想过。”
她的目标是考得越高越好,具t要学什么她还不能确定。
阮鹤生问她:“喜欢什么?”
春山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喜欢什么专业,回答:“你。”
于是阮鹤生眉间盈满笑意,春山开始气急败坏,“那我收回刚才的话。”
“说出口的话不可以收回去,春山。”
步行至长兴小区大门前,春山说:“我觉得呢,学什么专业这件事可以等到考完试再说。”
现在她的脑子里全是浆糊,压根想不出来。
考试前一天,春山和周云慧一起去墓园看了春怀翼。
那天天气晴朗,墓园人很多,人群喧嚷,树木青翠,祥和美好到不像是墓地。
谁说墓地就一定是y森恐怖的呢?
周云慧拂去墓碑照片上的灰尘,隔着相片,两人遥遥相望
唯有泪千行。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生与si和十年的时光。
下山时,周云慧说,“我前几天去净观寺为你求了一签,是大吉,所以你只管放心地考。”
一切有妈妈。
考试当天南城气温骤升,树上知了也叫得更欢了。
嘉悦在本校考试,春山则是在城北的二中。
学校门前围满了学生和家长,周云慧送春山到大门前,擦去她额头的汗,说:“不要有压力,正常心态就行。”
“嗯。”
头顶电风扇的声音一刻不停,教室里安静极了,唯有落笔的唰唰声。
除了多了几个监考老师外,和在学校考试差不多。
题目春山做起来难度不大,有几道题目太难她跳过了,留着最后做。
还剩十分钟,春山仔细地检查了试卷,有没有漏写的题目。
考试结束,学生们熙熙攘攘地涌向外面。
周云慧在等着,母nv二人一起坐了公交车回家。
她问:“感觉怎么样?”
春山的表情很轻松,看着问题不大。
“还行,和在学校做的题目差不多。”
接下来的两天如此反复,其中出现了个小cha曲。
最后一场考试后,在考场外,她看见了传言中不需要高考,要去国外上学的李瞻络。
“李瞻络,你怎么在这儿?”
春山惊讶时眉毛会微挑,整个人很生动。
李瞻络笑着说:“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
他个子高,在人群中显眼,这也是春山一眼看到他的原因。
两人顺着人流而行,春山说:“所以那些传言是假的?”
李瞻络也听到过别人说的话,有真有假,“如果你说的是去国外留学这件事,是真的。”
春山说:“那你为什么……”
李瞻络接她的话,“因为总觉得不来考一下,好像三年白上了一样。”
他是开玩笑的语气,不过确实看得出来,他要轻松很多。
李瞻络家的司机在校门口等着他,他主动说:“用不用顺便送你回去?”
“不用啦,我妈来接我,我和她一起回去就行。”
心思七拐八拐,春山莫名想起阮鹤生和她的约定,他说要在考场外等她的。
她又希望他不要来,毕竟妈妈在,万一被骂怎么办。
考场外这么多人。
走在路上,春山忽然有了不真实之感,原来她的高中生涯真的彻底结束了。
在路旁找了半天,没看见妈妈的身影,春山心里纳闷,今天没来吗。
再往前走两步,梧桐树下站着一个人。
春山十分惊喜,“阮鹤生!”
夏日炎热,树下有阵阵凉风,阮鹤生站在树下,浅se衬衫,黑se西k。他衬衫袖口挽着,面容俊朗,用“长身玉立”形容再合适不过。
跑着冲到他怀里,眼睛亮晶晶,心情雀跃,她是“快乐”的具象化。
“我以为你忘了我们的约定。”
阮鹤生自然地搂住她的腰,“不敢忘,怕有人生气。”
春山一撇嘴,“你什么意思,明嘲暗讽我是吧。”
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格外可ai,阮鹤生笑了两声。
不远处的李瞻络透过车窗看到这幕,心里不太好受,他唇角有若有似无的笑,悲伤的笑。
“走吧。”
春山对此无知无觉,“我妈今天居然没有来。”
“我在路上遇到了她。”
春山脑袋卡壳一瞬,“啊?你们说什么了。”
阮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