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计(1 / 2)
或许就是这样,自那以后,他们接吻、牵手,甚至几次擦枪走火险些上床,做着天底下的爱侣最稀松平常的事情,却从未有一个人开口说过一句“我爱你”。
晏初没说,是他还在犹豫。
言骁没说,是他懂自己伤他太深,需要时间。
爱这个字,他们在一起时毫无顾忌地说出,是他们真的相爱。而现在,他们之间有愧,有嫌隙,有伤疤,还有挥之不去的谎言阴影。
距离言煦的手术还有不到一星期的时间。从德国请来的专家们不断商量着最佳的手术方案,时薇日夜陪着丈夫,打起精神,迎接即将到来的最大挑战。
言枫白天在检察厅忙碌,下了班推掉了几乎所有的应酬和酒局,每天都会来医院看言煦。
他望着床上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心想,这是自己在这世界上,唯一能够依靠和信赖的哥哥了。
言骁在公司忙得像个任劳任怨的骆驼,憋着一口气,要把言家这一烂摊子收拾好。在头疼烦躁想要自残的时候,他都会默默地点开手机里那张他和晏初唯一的合照,不断告诫自己,现在他需要时间来挽回自己的爱。
今天的应酬显得格外漫长,言骁不得已喝了很多酒,眼睛都充血发红,眉眼间更是笼罩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宴会厅内,他半靠在椅背上,伸手接过石鑫递来的蜂蜜水。
宴会已然到了深夜,整场下来这个助理也替他挡了不少酒,言骁挥挥手让他先回房间休息。
他们住的房间是这家酒店的总统套房,在来之前,石鑫已经派人将言骁住的房间仔仔细细地打扫过一遍,排查了每个可能放摄像头的角落,确定没什么危险后才将房卡交给他。
石鑫有些不放心,说陪他到宴会结束,言骁却摆摆手笑着让他先去休息。他已经看到石鑫背着他去卫生间吐过两次了,饶是再好的身体也挡不住这样猛烈的酒局。
石鑫不再推拒,回了房间。
言骁端起那杯蜂蜜水,喝了两口,思忖着时间,估摸着再过十来分钟就可以结束了。
他刚要起身,这时华盛科技的陆总向他走来。前段时间他刚参加过陆家孩子的满月酒,在宴会上他们坐着相谈甚欢。
言骁会意,微笑着站起来。陆总一旁的助理递过来一杯酒,言骁拿在手里,跟眼前的人浅浅碰杯。
陆总谢他上次送给妻子的珍珠项链,说是妻子高兴,让他来交个朋友。他惯常与言煦熟悉,却不常见这个在国外工作的言骁,若不是这次言煦出事,他还真不知道言家还有个这么能干的儿子。
从他拿到的资料来看,这位言小公子是言父养在外面的情人扶正,生下的孩子,一毕业就被送到了英国,已经几年没有回国了。
不仅是过年这种大场合他从没回来过,侄子侄女的满月酒以及言枫订婚这样的事情,他也从未回到言家。
像是被言家流放一般。
此次言家出事,这位小公子却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不知道是为了争家产,还是另有所图。
陆总的眼底带着几分考究,言骁察觉,坦坦荡荡地与他碰杯喝酒。
两人寒暄片刻。
一杯酒喝尽,言骁头脑发昏,连带着之前喝下的酒一起在胃里翻腾起来,干渴和灼烧顺着他的脊背开始蔓延。
他没感觉到不对,只觉得是今晚喝的酒太多。他强撑着摇晃的身子,从口袋里摸出房卡,刷开,进了房间。
在他进入的那一刻,一个侍应生自墙角走出,拍了张照片。
酒店灯光昏暗,言骁视线有些模糊,连带着行动都有些迟缓。他将外套随手脱下扔在一旁,朝床上躺去。
不料身旁却有个柔软的身体倚靠过来,抓着他的手放在一团绵软之上,在他耳旁呵气。
言骁猛然起身,下意识地将人狠狠推开,冷声问道:“谁?”
女人慢慢直起身来,抱着被子拉开床头的台灯。灯光下,一个浑身赤裸的漂亮女人抱着胸,将被子扯到一边,抬眼羞涩地看他。
言骁心中泛起一股无名的烦躁,他不知道这是谁送过来讨好他的,但此刻他只想让人消失。
“滚出去。”
言骁指着门口,让女人离开。可她似乎听不懂人话,大胆地朝言骁靠近,将胸前的两团浑圆展现给他看。
只可惜,无论是谁的“马屁”,都拍到了马蹄子上。
他不愿再多说一句,直接起身就向外走去。忽然,他迈出的步子踉跄了几下,身子直接软倒在地。紧接着,下腹燃起一团不正常的烈火,顺着脊骨和血液,将他蚕食。
肉茎直挺挺地在布料里勃起,有些生疼。
言骁这下明白了,自己这是被人算计了。
身后的女人见他半天站不起来,想起自己被送进来时那人的话,于是便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去解男人的皮带。
“滚开!”纵然是一个中了药的男人,也比女人的力量要大一些。他攥住女人的手腕将她甩开,企图站起来去客厅拿外套里的手机。
可她似乎另有所图,被甩开后,她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微型的黑色设备,拿在手里对着言骁的脸。
而后,整个人骑坐在言骁腰腹,迫不及待地就要扒他的衣服,赤裸的身子夹住他勃起的肉茎,隔着裤子便磨蹭起来。
言骁大怒,生出一股子暴戾,掐着女人的脖子就往地上甩。女人吃痛,手里的设备被摔出去,惊惧地看着言骁。
此时,他额上的汗水已然打湿了头发,脸庞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扶着墙,撑着最后一点清明的意识,拨给了石鑫。
石鑫迅速从隔壁房间跑过来,见到房间内陌生的女人,更是惊讶。女人手心攥着设备,不肯打开,石鑫靠近她她便哭哭啼啼,厉声尖叫。
石鑫不为所动,将人用被子包裹起来,撕下床单把她绑在了椅子上。而后夺过她手里的设备,一脚踩了个粉碎,将内存卡扯出掰成两半。
不到五分钟,等他做完这一切,言骁已经不见踪影,只有洗漱间里传来阵阵水声。
石鑫另开了房间,在浴室外敲门,轻声说自己处理好了。
门被打开,言骁一身寒气,浑身湿淋淋地走出来。衬衫在他身上湿了个透顶,裤子湿着水紧紧地贴在他身上,抬眼便是难以抑制的暴怒。
石鑫心中惊慌不堪,低着头不敢看言骁,向他道歉。
等将人送到新的房间,石鑫问他要不要请医生过来,言骁冷声说不用。石鑫不敢多说,躬身退出去。
言骁一个人躺在盛满冷水的浴缸,难耐地拱起身子,去套弄胯间硬邦邦的肉茎。此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晏初。
在那栋小房子里,他们在沙发上,地毯上,浴室里做爱,久违的香艳回忆被药激发,顺着每一根神经,使他禁不住地颤栗。
于是,他顺从本能,伸手,拨通了那个电话。
电话那端很快被接起,晏初温柔地询问他怎么了。言骁迷蒙着双眼,对着屏幕那端,深深地喘息了两下。
“晏初”,名字被他从舌尖滚出,带着股难以言喻的意味,“救……救命。”
他存着坏心思,要将人勾到这里来吃得剥皮拆骨。果不其然,晏初着急地询问着他在哪,那边传来衣料摩擦和钥匙的声音。
这药并非不能压制,可见下药那人也不敢对他下多重的手。
可是他就要那个人。
让他来做自己的解药。
言骁报出了地址和房间号,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