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 / 1)
“她不能喝酒,”乔漾憋着股气,语气也冷:“这杯我可以替她喝。”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她便将酒一饮而尽,眉头都没皱一下。
而后将酒杯一放,主动挽上越溪明的手,面目表情地盯着对方,像某种圈地盘的小动物。
男人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最后不知道得出个什么结论,生硬地开口:“抱歉,是我唐突了。”
说完就走,没有半点留恋。
当着乔漾的面,越溪明笑出了声。
乔漾觉得莫名其妙,她瞪越溪明一眼,揪着她身上那件昂贵的衬衫袖子不撒手。
满脸严肃地强调道:“你不能喝酒。”
越溪明顺从地点头。
可乔漾还是没放手。她那双桃花眼雾蒙蒙的,脸颊漫上不正常的酡红,呵出的气息滚烫中带着甜甜的白桃香气。
这不是桃子味的酒,而是来自oga的信香。
越溪明一瞬间敛了笑,声音沉下来。
“乔乔,你喝醉了。”
酒会上的酒不烈,奈何乔漾酒量浅,还贪嘴喝得太多。
她听完越溪明的陈述非常不满意,蹙起眉生气地抱怨:“你甚至不肯叫我一声宝宝!”
越溪明:“……”
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了。
她当机立断,给张姨发了条消息就带着乔漾离开。
上车前一切都很顺利,乔漾不吵不闹,就是全程垮着张小脸,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直到乔漾坐上副驾驶,越溪明叮嘱了一句:“安全带系好,我送你回家。”
身边人一秒带上哭腔:“我没有家,我是被你抛弃的可怜oga。”
越溪明淡定地下车,绕到另一边去给乔
漾系好安全带,又坐回驾驶位置点火。
乔漾也丝毫不受影响,继续抹她那不存在的眼泪:“你走之后,我带着宝宝居无定所,找不到合适的房子……”
她喝得鼻尖脸颊都红红的,配上此情此景格外可怜。
越溪明的心臟像被压了一下,起初只是酸涩难受,然后随着时间开始漫长的、无所释放的钝痛。
乔漾失忆后经常胡说八道,但这几句话很有可能是真的。
她和乔家决裂时才18岁,放国内刚上大学的年纪。带着猫不好住宿舍,很多房东不允许养宠物,很难找到一个合适住所。
她身上没有多少钱,更没有亲友提供帮助,所以当初越溪明才那么急着找她。
越溪明自觉自己把乔漾养得很好,而乔漾也不是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所以她难以想象那几年乔漾是如何度过的。
车内后视镜里,乔漾把半张脸都埋进兔毛披肩,闷闷不乐地垂着眼睫。
于是越溪明便不敢再问了,都已经发生过的事,她再怎么清楚明白也无从干涉。
车内的桃子香气似乎越来越甜腻,若有若无地挑拨人的情绪,越溪明不禁有些心烦意乱。
她揺下自己这边的车窗,一路吹着凉风把乔漾送到她小区楼下。
越溪明轻声唤:“乔乔?”
可乔漾一动不动,浑身没有骨头似的窝在位置上。
她有气无力地开口:“我想喝热红酒。”
尾音又软又长,带着浓浓的困意,好像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都这样了还想喝热红酒?”越溪明觉得好笑:“白糕还等着你回去。”
她已经在盘算,怎么样把人带上楼了。鲜住复
仿佛触发了关键词,乔漾眨眨眼睛,眼眶瞬间变得湿润:“我家宝宝很乖,会自己吃饭,因为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呜呜……”
说着说着声音还哽咽了起来,她穿得本来就单薄,努力把自己蜷缩起来的样子像隻被丢弃的小动物。
可惜越溪明不为所动,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乔漾暗自咬牙,小心翼翼地去勾越溪明的衣袖:“我有东西忘在你家了。”
因为酒会在晚饭后,她特意去越溪明家吃了一顿才出发的。
越溪明不以为意:“明天我给你送过来。”
乔漾便又低落几分,小声反驳:“是很重要的东西。”
她都说到这份上了,越溪明终于松了口,掉转车头回去取东西。
回到越溪明家,管家早就准备好了醒酒汤。
乔漾整个人几乎是挂在越溪明身上的,还死活不肯松手,原本熨烫平整的西装外套被她挤得皱巴巴的。
越溪明索性脱了外套,把人按到餐桌前喝醒酒汤。
她也不知道乔漾的醉酒醉到了哪一个阶段,就见那小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往前栽,眼睛已经完全闭上了。
若不是越溪明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估计她能把脸栽进碗里去。
这种情况别说再送回去了,站在原地乔漾都能直接睡着。
越溪明连忙把人晃了晃,试图摇清醒点:“乔乔,洗漱完再睡。”
乔漾眼睛睁开一条缝,软绵绵地答:“好哦。”
说完就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熟门熟路地往楼上走,她以前在这里住过。
越溪明不放心地跟着上去,成功在自己房间门前把人提溜回来。
乔漾歪头,很难理解这人又让自己睡觉、又不肯放自己进去的行为。
越溪明见此长叹一声,牵着她的手,把她领到另一个客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