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秋千下的交心(5 / 15)
「放开。你知道我是谁吗?什麽都不知道还敢收留我?你不怕炼醒来找到你家吗?」
「你又没跟我说你是谁,连学校自我介绍都没去,你要我什麽时候知道你是谁啊?笨蛋。」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把某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而且,炼找来就找来啊!不过他可能得先从警局出来就是了。」
「我??。」他是对交际这一部分没什麽办法啦!可是谁来告诉他现在是怎麽回事?堂堂赵家太子爷居然被一个看似乖乖牌的家伙ga0到无话可说?天要下红雨了吧?
「我什麽我,睡觉。」沈澔修一边把手无缚j之力的赵以殇压回床上,一边碎念着:「平常冷冰冰的好像大人,结果骨子里明明还是小孩嘛!说我笨,你才笨呢!为了不要牵连我还ga0得一副好像要恩将仇报的样子,真幼稚。」ga0的赵以殇想回话也抓不到时机。
沈澔修一看赵以殇还睁着眼不肯休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加上眼罩强迫他睡觉。原本病发後就很累,刚刚又和沈澔修这麽吵了一回,一下子躺到床,自然而然就想睡了,意识迷糊之际,他好似听见了沈澔修的声音,他如是说:「面具戴够久了吧?可以脱下了。」
那天夜里,赵以殇第一次,嚐到了什麽叫兄弟的感觉,原来,做兄弟,不一定要多麽厉害,只要傻就好了,没有人可以傻成这样的,明明可以置身事外,明明可以不管不顾,却依然愿意为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去打架。
其实,赵以殇什麽都知道,他,根本没有练过什麽柔道,靠的不过就是速度快罢了。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但救出了他,还保住了自己,到底该说他是傻呢?还是过於自负啊?
漫漫长夜,黎明终将来到,
过去的伤痛,时间会抚平,终究会好;
漫漫长路,仍在等着他们,
逝去的过往,将化为养分,交付未来。
放下吧!陷在过往的人们。
剩下的,交给未来的自己。
「安安,安安,你看,有彩虹欸!快过来,啊不对你慢点,不准跑听到没?看这边就好啦!美吧?」
「傻念念,看到彩虹都这麽开心。」
「啊啊啊啊你笑了,终於啊!多笑点不好嘛?老绷着一张脸,像个小老头似的,多不可ai呀!」
「那你是要是不要?」
「要要要,讨厌!怎麽攻略前是个闷sao大冰块,攻略後就变这副腹黑小傲娇啦!说,我那乖巧可ai的安安小朋友跑哪去啦?」
「念念啊!你都学了些什麽啊?嗯?怎麽了吗?不继续走?」
「路到头了安安,该分开??走了。安安??我的安安,再见??不!是永远不见。」
「念念—,不要,不要走,不要分开,念念—。念念—。」从恶梦中醒来,他浑身上下都是冷汗,颤栗着喘息,然後像脱力一般倒在枕头上,眼前的眼罩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被他挣脱,此刻正被他紧紧的握在手心。
他眼神空洞,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天花板,急促得喘息着,武装的心??至此全盘皆输,故人什麽的??就不该忆起。
历日清晨,闹钟准时响起,悦耳的音乐声轻轻划破宁静的早晨。一向不用叫多久就会醒来的闹钟主人反常的没醒,枕在手臂睡得香甜,反倒是晚上做了恶梦,本身又浅眠的他被吵醒。
迷糊之际,他隐隐约约似乎听到脚步声,他想想还是按兵不动,隔着被子还能感觉到他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急促的呼x1声。
沈沐风进来看的时候就是两个孩子沉睡的身影,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趴在床边,他不用看都知道那个放着半边床跟客房的床不睡的小笨蛋肯定就是沈澔修,他轻笑着摇头,顺手关了闹钟。
「修儿,修儿,醒醒,要起床了。」趁着沈澔修迷迷糊糊将醒未醒,沈沐风拧来一条毛巾像对小孩子一样,轻轻的替他擦拭脸庞,帮助他清醒。
「这麽累啊?不是让你睡床上吗?不睡那半边也还有客房啊!怎麽这麽傻呢?睡不好了吧?闹钟都响这麽久了还没醒。」
沈澔修r0u了r0u眼睛,轻道:「唔??多晚啦?今天闹钟不是坏了吧?没听到闹钟声啊!改天再买一个吧!」闻言,沈沐风哭笑不得的r0u了r0u他的脑袋,宠溺的说道:「就你会辩,哪坏啦?分明就是我替你关掉的。」
被拆穿沈澔修也不恼,马上转移话题,「哎这不是重点,我上课是不是要来不及啦?我先去洗脸刷牙啦!掰掰—。」随即一扭头跑去厕所,速度之快,一点都不带马虎的。
像是早就习惯儿子这样,沈沐风并未动怒,只轻笑着摇摇头就离开了房间,算是服了他了。
脚步声渐远,床上的人儿才偷偷的把手伸出被子,悄悄的把他视为麻烦的眼罩脱下来一点点,确定没有人之後才全部拿了下来,熟练的反手一撑,慢慢起身。
虽然说不告而别有点难看,不过??还是趁早离开??对他们b较好吧!这麽想着,他前进的步伐越加果断。
「醒啦?我还以为你会睡很晚呢!这麽早起来??你是还要去学校吗?还是要先回你家?我叫我爸送你回去吧!毕竟你现在??,你一个人回去我跟我爸都不放心的。」从浴室出来的沈澔修正好撞见正准备离开的赵以殇,也不知该说是太刚好,还是他太倒霉。
「不用不放心,我可以自己走。」
「没有哪里不舒服?」
「嗯。」
「证明!」
「什麽?」
「不是说没事吗?证明啊!你全身上下多处外伤,不知道几天没睡好觉,眼底全是乌青,还有,打架算剧烈运动你知道吧?你身t怎样自己不知道吗?乱来。」
「??。」
「不用无言给我看,放冷气也没用,我不吃你这套。」
两人就这麽对峙了好一段时间,赵以殇才开口:「我要出去。」
沈澔修轻挑眉,说道:「去哪?为什麽不回家?」
似是忍了又忍才把怒气压下,他语气泠然:「我没有家。」
沈澔修强作镇定说道:「那你的亲人呢?」
「你是说半si不活的还是说消失的?」他冷笑一声又重抄旧业,损敌一千,自伤一万。也多亏是沈澔修,不然早就跟以前那群人一样吓跑了,哪里还会在这。
「都不是,我说的是真的会照顾你的亲人。」
「没有。」
「你自己住?」
「不关你的事。」
「是不关我的事啊!不过嘛??你也知道,我很笨,不会拐弯抹角,如果有人—b如老师啊!社工啊!来问的话??。」他笑而不语,他相信他会懂。
「讲了也没用。」
「什麽?」
「不说废话。」
「这不是废话,好啦不想说就别说了吧!所以你自己住哪?」
「??。」
「又不能说?那我只好把你扣在我家了,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我不可能每次都刚好可以救到你。」
「你知道??为什麽他们要追我吗?」
「不知道啊!」沈澔修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简直看了让他一点脾气都没了。
「那你还多管闲事?」
「你不是坏人啊!所以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已经有多久没听过了呢?自从那年正式当上继承人後,身边所剩无几的敢和他说话的人走的乾净,朋友??呵!有过吗?
一夕之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