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好像这些天来,彼此心照不宣的冷淡期就这么消弭了。
……
从菜市场买完菜回来,夏仰说不能让寿星煮菜,决定自己来下厨。
温云渺担忧地看着他们俩一前一后进厨房。
她是会做饭的,但她姐长这么大最擅长的只有跳舞,其他事情好像都做得不是多顺手。
至于她那朋友,看着也不像会做菜的。
夏仰在手机上搜了几道菜的教程,把配菜都洗完,也切好,转过头:“你在干嘛?”
段宵面前是那盆活蹦乱跳的虾,他把水倒了,虾全装在篓子里,回答说:“等虾死。”
“你在等我们被饿死吧?”
夏仰皱眉,拿着剪刀抓起一只虾剪断了虾头,利落去掉了虾线。
段宵看着她残暴的手法,迟疑:“它是活的。”
她面无表情地抓起那个缺水缺氧蹦跶得最厉害的虾,剪掉虾头,抬眸看他:“现在死了。”
“……”
下锅时倒轻松许多,夏仰照着网上说的那样:下料酒、生抽和小米辣,期间还放了一把去腥味的香菜。
段宵站在旁边,闷声:“香菜好臭。”
她也不喜欢这个菜,可面色不改地又往锅里丢了三根香菜,皱着鼻子说:“我知道。”
出乎温云渺的意料,这顿生日晚饭吃得还不错。
两个没正儿八经做过几次饭的人,在厨房里捣鼓小半天居然做出了四菜一汤,还有一份味道鲜美的虾。
冰箱里被他们塞了太多存货,温云渺洗了几样水果端出来,拉了拉夏仰的衣角,小声问:“他今晚,要留下来吗?”
夏仰被她提醒,这才看了眼时间,转过身:“快十点了,你不是要回去吗?”
段宵指了指阳台外边:“在下雨。”
京郊开回市中心要走高速,总归晚上雨天开车不太安全。
“那你今晚住这吧,一次性洗漱用品都在洗手间里。”她想了想,说,“你睡我房间。”
温云渺不知道他俩之间的事,紧张地看着她。
家里只有两个小房间,她房间里是张单人床,夏仰房间的床倒是大一些,可是……
段宵闲散地靠着沙发扶手一侧,明知故问:“那你呢?”
夏仰白他一眼:“我睡沙发。”
沙发这么小,当然睡不下他。
他没客气:“行。”
段宵在这有几套衣服,是前年暑假落在这里的。
后来夏仰觉得温云渺一个小女生单独住不安全,让她偶尔洗洗就挂阳台上,营造出有男人在家的样子。
这些衣服就一直没还回去,反正他也不缺这几件。
段宵只在卫生间洗漱过,换了套长袖长裤,但没用浴室。
毕竟这房子长期是温云渺一个小女孩在住,他一大男人得避避嫌,用人浴室怪尴尬。
温云渺帮着夏仰在沙发上铺好了被褥,看着他那道高峭背影进了房间里,才说:“姐,你睡我屋,我睡沙发。”
“不用了,你不是认床嘛?”夏仰推着她进她房间里,叮嘱了句,“看书别看到太晚,近视加深又得去换镜片了。我去洗澡了。”
温云渺“嗯”了声:“好、好吧,晚安。”
夏仰洗完澡,吹完头发从浴室出来已经有点晚了。外面风飘雨打,雨势渐大,还伴随几声闷闷的冬雷。
温云渺的房间门关着,门缝里也看不见灯亮,应该是睡了。
但段宵那间房的门没关上,就这么敞开着斜对着浴室门口,能看见他手机的光亮。
夏仰没管他,躺进了沙发里,点开手机回了回列表消息。又刷了下朋友圈,看见段宵一分钟发的动态。
他分享了首歌,歌手是dan bravo和joy。
歌名是《stardt》。
魔力、星尘的意思。
夏仰漫无目的的思索间,已经下意识点了个赞。她刷朋友圈有时候不怎么看别人发的内容,就是友情点赞而已。
这会儿再撤回,又感觉有些欲盖弥彰。
下一秒,消息那多了一条。
【宵】:睡不着?
客厅和她的卧室隔着不到三米距离,但他俩这样却显得偷偷摸摸。
【宵禁】:你不也没睡?
【宵】:雷声太大,这栋楼有装避雷针吗?
“……”
老筒子楼楼顶上的避雷针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被他这么一说,夏仰丢开手机,只想保住小命,不忘给他回一句:不想被电焦就别玩手机。
她是有点害怕雷阵雨天气的,会联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乌泱泱的夜晚已经够恐怖,闪电劈下来的那一道紫光更是将她吓得将头都缩进了被子里。
或许是心理作用作祟,夏仰觉得自己的脚还被什么摸了一下,头上的被子也在被扯着。
她用了蛮力拉紧,近乎呜咽地喊了一句:“渺渺!”
这点声音被正好劈下了的一道雷神盖住,可居然有似笑非笑的一声回应。
夏仰愣了下,掀开被子探出茫然的脑袋,看见段宵的身影,转瞬又变成恼怒。
明明知道她怕,还跑来吓她。
“就这点胆?”段宵俯身看她,喉咙里裹着松懒的笑意,伸出手来抱她,“去床上睡。”
接触到他温热体温,夏仰绷紧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眼皮控制不住在打架。
被他抱着进了房间,那道房门关上,她也没在意到对面温云渺的房间亮了一次灯。
屋内始终没开灯,两个人都是手长脚长的身高体型,一起睡在这一张床上还是有些挤。
夏仰背过身往里缩,整个人窝进他睡热乎了的位置。雷声比刚才还要大,她呼吸却逐渐均匀下来,真快睡着了。
段宵把手虚搭在她腰上,濡湿的唇落在她耳垂,微抿了下。
她头发被压住了些,又感受到身后人的反应,被抵得难受,手肘往后推了推他:“你别弄。”
他把人拥得更紧,胸背相贴,气流低,耳语像哄又像是胁迫道:“就这样睡。”
搭在自己腰身的那只温烫手掌往下挪,恰好捂在她小腹那。
热源慢慢涌上来,夏仰迷迷糊糊地思考,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在生理期?
她生理期不算稳定,尤其是比赛前会刻意节食,经期也会随着营养流失而紊乱。
不过段宵知道也正常,毕竟这算是和他息息相关的事。
过了几分钟,终究是抵不过睡意,她没再思索其他的,阖上了沉重的眼皮。
再醒来时,夏仰听见了洗手间里的水声,身侧已经没有人了。
房门开了一点,隐隐能闻到客厅的早餐粥香味。
“渺渺?”她眯着眼坐起身。
洗手间里传出段宵的声音:“刚送了她去上早读。”
哦,今天周五来着。
夏仰怔了下:“你在干什么?”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段宵走出来,在门口向她展示了一眼手里刚洗过的东西:她换下的内衣裤。
“……”
昨晚太晚了,夏仰就干脆先丢在了盆里。
本来是想今天洗的,这会儿看见他一副混痞样地拎着,她警铃大作:“你碰它们干什么?”
段宵直接忽略她的害羞,往阳台晾晒区走:“我又没少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