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有一腿(1 / 2)
深夜,客厅内鸦雀无声,司臻禹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见自家老妈跟老爸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客厅内被紧张氛围包裹。
司闻洲一向不苟言笑,他不意外。
不过他妈怎么今天也出奇的严肃,他边下楼梯,边问:“老妈,都十一点了,你们怎么还不睡”
钟惠冷笑,“你哥还没回来,睡什么。”
之前她问过司隅池,为什么最近回来的这么晚,他骗她学校晚自习改点,延迟放学。
今天她给他班主任打电话才知道,什么延迟放学都是谎话。
每晚放学不回家,说不定就是去找他那小女朋友了。
说曹操曹操到。
司隅池刚踏进客厅,剑拔弩张的氛围扑面而来,上了一天课,身心疲惫,无心与他们周旋,看着钟惠跟司闻洲,打了声招呼:“爸妈,我先去睡觉了。”
脚刚迈到楼梯的台阶上,司闻洲冷声叫住了他。
他无奈叹了口气,不用想,他妈肯定把今天那件事告诉了他爸,这么晚不睡觉,保不齐是在等他。
司闻洲问:“去哪了?”
“没去哪。”
“你晚上九点半下晚自习,骑自行车最晚二十分钟到家,所以你在十点之前就应该到家,但现在是十一点二十五,整整一个半小时,你去哪了。”司闻洲毫不留情面地击破司隅池的谎话。
司隅池面不改色,依旧从容淡定,咬死说:“我在学校多复习了会。”
钟惠接着问:“跟谁复习的。”
“爸,妈,有什么你们就直接问吧,犯不着在这兜圈子”
“谈恋爱了?”司隅池刚想反驳,就听到钟惠说:“别跟我说没有,要是没有今天白天你为什么那样问我。”
司隅池走投无路,破罐子破摔认了,“嗯,谈了。行了吧。”
钟惠问:“跟谁,谈多久了。”
“人不能告诉你,没谈多久,就这两天吧。”司隅池扯着谎,他不可能告诉他爸妈,自己没谈恋爱,甚至人家还没跟男朋友分手,就跟她睡了。
反正他们现在跟谈恋爱也没差。
钟惠提醒道:“儿子,虽然不担心你会耽误学习,但是,得一定负责。”
他倒是想负责,但有人不给他机会,想到这司隅池就烦燥,转身上楼,“知道了,明天我还得早起,睡了。”
他们家在水岸公馆,距离附属中学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骑自行车快的话十五分钟就到。
但现在他儿子每天起的不是一般早,钟惠心生疑惑,“司隅池现在每天起的这么早,是不是也跟他这个小女友有关。”
司闻洲冷哼,“对他那个小女朋友还挺上心。”
钟惠没想到自家儿子谈恋爱会是这个鬼样子,不知道哪个人能把他儿子训成这样,不免对司隅池口中的女朋友感到好奇。
朝气蓬勃的早晨,学生统一着装,陆陆续续抵达附属中学。
附属中学学生会纪检部每天准时在校门口查迟到,路即欢心不在焉地拿着花名册替叶珊珊查迟到。
叶珊珊一直是纪检部的部长,但官大、人还懒,早起查迟到成了她一大难题。
之前路即欢也替她查过迟到,但都是走个过场,迟到的人一般都视而不见,悄无声息地让他们过去了。
但今天她实在没想到,会有高一新生陪她一块,而她为了给新生做好榜样,自然不能跟以前一样应付查人。
新生站在路即欢旁边,小声询问:“学姐,叶珊珊学姐为什么今天没来。”
昨晚她拿自己跟司隅池苟且的事威胁,路即欢无奈,只能早起顶她班,“因为你叶珊珊学姐有事。”
时间差不多,门口已经没什么人。
看着腕表,已经到了早读时间,新生学妹去了厕所,路即欢收起花名册,准备等她一起离开,回班。
东西刚收拾好,远远看到司隅池单肩背着书包,骑着自行车往校园赶。
到校园时,一个潇洒甩尾,稳稳地停在路即欢面前,脸上稍显错愕,似乎没想到路即欢会在校门口。
路即欢看着食品袋还挂在他的车把上,知道他又去给她带饭了。
上次那次体测他帮了她,这次她总不能恩将仇报。
她对着司隅池使轻微摆头、眼色,示意他趁着没人偷溜进去。
司隅池不慌不忙,薄唇翕动,不经意勾了下嘴角,一只脚踩在自行车脚踏上,一只脚着地,双手抱胸,衬衫校服被挽在小臂处,露出肌肉线条。
他坐在车座上姿态懒散地瞧着路即欢,调侃道:“怎么,你想给我开后门,趁人不注意偷溜进去?”
路即欢无语,他竟然这么明晃晃地说了出来,“司隅池,你”
“学姐”话说一半,被从厕所出来的学妹打断,“怎么,又一个迟到的吗?”
当着新生的面,这下路即欢彻底没辙。嗯了一声,公事公办地将手里的花名册递给司隅池,“找到班级,签上字。”
学妹偷瞄了司隅池两眼,看着那张帅的不切实际的脸,心脏砰砰直跳。
之前见过他好多次,每次要不是不经意擦肩而过,就是单单瞧着他的背影远望,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的脸。
她想给他留个好印象,便好意替司隅池求情道:“学姐,司隅池学长名字要不然别记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回教室吧。”
司隅池将花名册跟笔握在手里,似乎在等路即欢的下文,只要她说记,他就写。
学妹就差把崇拜两个字写在脸上。
路即欢没料到学妹会知道司隅池的名字,随后一想,附属中学还有谁不认识他。
不过为了不让人找叶珊珊工作上的茬,刚正不阿说了一个“记”。
司隅池对迟不迟到无所谓,甚至有些开心,没想到有一天路即欢也会让他走后门。想到这,脸上偷笑着,洋洋洒洒在高叁一班那栏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司隅池去学校停车场停车,车刚停好,一个女生抱着花名册跑到他面前,娇羞道:“学长,刚刚那个学姐不是我们纪检部的,没有话语权,你的名字我给你划掉了,所以交到老师那也没人知道。”
与刚刚对着路即欢喜笑颜开的模样不同,此时的司隅池仿佛高高在上,眼底不屑清晰可见。
她划不划名字管他屁事。
他似乎读懂了她小心思,连看都没看学妹一眼,“所以呢”
声音冷的像十冬腊月,吓得学妹胆战心惊。
刚刚她看着司隅池那副好说话的模样,以为传闻都是假的,什么说他冷的不近人情。
没想到现在的他跟传闻中的一模一样。
学妹脸上僵着笑容说:“所以”她想跟他搭话,但不知道从哪开口,所以只能拉过刚才那个不近人情多学姐当话题,“所以你不要记恨刚刚的学姐,她只是公事公办。”
司隅池手里拿着路即欢的早饭,“公事公办,你学姐让你记你就记。”
学妹不理解,“为什么学姐让记就记,你不知道这要扣分的吗?”
下一秒,司隅池一开口,彻底断了眼前女孩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因为我俩有一腿,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自从高叁开学,司隅池早晨一般都会在路即欢楼下等她,一起上学,但昨天晚上她突然告诉他明天不用来,司隅池没问她原因,而是想着明早给路即欢买,前几天心心念念的顺南街的包子。
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