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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顶有些漠然,说:“你说什么都没用,要警察说才有用。”
沈双雪步步紧逼说:“你说这绳子是我什么时候给你的?”
于顶说:“就是在你和乔兰兰她们在包间出来的时候给的。”
“那我刚才说你拿了绳子足足有两天的时间,你怎么不反驳?”
“我才不理会你呢,你太能狡辩了,我不是你的对手,咱们现在也不是辩论赛,你争第一没用。”
“我是怎么把绳子送到你手上的?我是从包里拿出来的,还是就一直在我手上?”
“包吧,我没注意。”
“我让你拿绳子,说做什么了吗?”
“当然没说,你只说,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到时肯定有用就是了。”
沈双雪被他给搅烦了,说:“我们现在就去看视频,我当时去小包间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背包,那是吃饭时间,谁会拿个包呢?”
“那就是从身上的口袋里拿的。”
沈双雪又笑了,嘲讽地说:“打开那天的视频,看看我当天穿的是什么,我穿的是贴身小裙子,别说有口袋,就是手机我都是拿在手里的,手机的壳里装的门禁卡,那绳子也不是一个小物件,你说说我把它藏在了什么地方吗?”
于顶有些理屈词穷,辩解说:“那就是你原先就把绳子藏好了,然后给我的。”
沈双雪好像抓到理了一样说:“好,是不是你先到一步?”
“是。”
“我后到的,从什么地方把绳子拿出来的?”
“我没注意。”
“你刚才说我是从包里或是口袋里,如果我从一个角落里拿的,你会不记得吗?你们现在马上去检查一下,看看我们曾待过的地方,有没有藏东西的地方,如果有,我藏在哪里,拿的时候能不能引起注意。”
于顶忽然洒起泼来冲着曲朗说:“你是怎么一回事?她成了警察吗?你们一起审我?我现在已经认罪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如果不是她,我为什么要死死咬住她?这些细节我怎么可能记得清而且我现在神志不清,前言不搭后语,要我们对质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义?”
曲朗发现,于顶先缴械了,他无法自圆其说,看样沈双雪是成竹在胸。
抗衡
在语言上,于顶也确实逊色太多,他指着沈双雪说:“我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愁,我为什么要死死地拽上你?
警察也不是一次两次看到过我们在一起,你一个堂堂大老板的老婆,为什么要和我一个农民在一起呢?你不觉得你也是无法自圆其说吗?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在一起就是不正常,这个逻辑对吗?赶紧把我放回自己的房间去,我可是花了钱的,我可没时间跟她磨牙。”
沈双雪一直还算冷静,她当然也着急洗清自己的冤情,听于顶这么说,气得身子直打颤,指着他说:“你不要倒打一耙,我们是在一起过,那是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在总公司天天闹,我不管你行吗?你也别把自己打扮得那么孝顺,你骨子里还是想要钱。”
这话把于顶也说激了,他站起来要动手。
曲朗一看事态有些过火,就大声说:“我告诉你们俩,谁也不要在这里打,老老实实的,有问题交待问题,别把个人恩怨放在里面。”
于顶已然走到沈双雪的面前了,沈双雪想也没想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光,于顶摸着脸也要动手,旁边的警察把他的手背到了背后。
就在于顶要被押走时,沈双雪在曲朗耳边说了一句话,她小声说:“把我们俩关押在一起。”
沈双雪是急于证明自己,连这样的风险也敢尝试。
曲朗想了想,沈双雪的屋子里并没有监控视频,就把于顶押回到自己的房间,接着在沈双雪的房间里按上了视频,说晚上的时候再把于顶押回来。
曲朗对沈双雪说:“我这只给你一个机会了,一是要证明你自己没问题,二是一定要问出与他合作的人到底是谁。”
沈双雪目光如烛,幽幽地说:“我只管自己的清白,至于别的,我没那么大的能力,只能尽力而为了,我现在怀疑……”
她没把后面的怀疑说了出来,曲朗说:“是不是怀疑与他合作的人在背后指使他,要把这个黑锅背在你的身上?”
沈双雪点头。
曲朗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越想尽快把案件结束越节外生枝,曲朗不仅为自己审讯于顶时的沾沾自喜而脸上发烧。
他的想法与沈双雪不谋而合,现在,他越来越相信沈双雪应该是被于顶诬陷的,他本人又没这个本事,想必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这个人到底是谁?是进了山庄里的人吗?应该不是。
山庄里的人还剩下林曼蒂和乔兰兰还有涂一山,这三个人很显然不可能是幕后的指使,那么会是谁呢?
于顶的手机早就传送到了局里,除了与他自己说的沈双雪的号有过互动外,真的没有一个号码能说明问题。
调查了于顶的另一部手机,也与与案件有关的人没有一点信息。
这事真的走进了死胡同?
曲朗不甘心。
他决定按沈双雪所提出的要求,将他们关在一起,看看他们到底能说些什么,很显然沈双雪是有底气的,要不然,如果她真的是幕后黑手,相信她就算是奥斯卡影后,也不可能将表演表达得炉火纯青,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从未学过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