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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朗一指沈双雪,说:你看她是不是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白晓帆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沈双雪正与另一对夫妻谈笑风声,好像也认识好久了。
她人在说话,但眼神却不时漂向乔兰兰的方向。
白晓帆吃饱了,话里有话地说:你一定要给我补个蜜月,都怪夏一航,把蜜月变成了任务,我不高兴,你要给我补办。
曲朗知道她受了不少的委屈,就说:当然要补办了,一个月哪够,我们一生一世都是蜜月,不对,是蜜年。
白晓帆万般无奈地说:你是偷换概念的高手,懒得理你。
曲朗的眼睛一直东张西望,他让白晓帆自己先回房间,因为他发现,外面的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又下了起来,虽不大,但也令人担忧。
曲朗比别人更害怕,他希望天放晴,人们陆续离开,可天有不测风云,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暗淡下去,尤其是看潘五岳与林森一直待在小包间里,保镖们尽职尽责地守护在门口。
而女人们呢?
乔兰兰也与林曼蒂在小包间里没出来,沈双雪嘴里与别人说着话,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们俩所在的房间。
曲朗试了一下,乔兰兰与林曼蒂是在一号包间,曲朗凑到近前,想在二号隔壁的房间听听,看他们都说些什么,但不行,隔音效果相当不错,能听到声音,但完全听不到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曲朗是第一次进入这样的小包间,早间,白晓帆一直想进入这样的小包间里,但曲朗都不同意,他说闷不说,也没有大桌上的菜。
也就是,你能享受到空间的浪漫却失去了美味佳肴,白晓帆骂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而曲朗则说她是浪漫得不切实际的小姑娘。
一句小姑娘,是白晓帆爱听的。
曲朗不是不想陪她浪漫,只是吃饭是一个最好观察别人的机会。
小包间里果然温馨舒适。
一张红色的双人沙发,一个圆圆的小桌,小桌上摆着一个圆拱状的大花瓶,里面摆着五颜六色的鲜花,姹紫嫣红。
舒缓的背景音乐似有若无,无限的循环往复着……
曲朗出了小包间,感觉人心惶惶,他总觉得要出什么事,自从他踏入到云锦山庄,碰到了潘五岳,这种感觉就一直存在,惹得白晓帆时常不高兴。
曲朗怕白晓帆受了冷落,就回房间了,白晓帆可能是累了,早早睡在卧室里。
到了九点的时候,雨越下越大,曲朗悲哀地想,明天想离开的想法又无法实现了。
白晓帆突然喊了一声,洗洗睡吧。
曲朗说好,但还是不放心,又从房间出来了,他去了餐厅,发现乔兰兰和林曼蒂的小包间早就没了人影,但潘五岳和林森好像还在包间里。
四个保镖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曲朗的门就被敲得山响。
是林曼蒂。
曲朗打开门,林曼蒂立刻瘫坐在门口,她根本说不出话来,而且人也惊慌的六神无主。
曲朗喊白晓帆,自己也把她扶了起来。
曲朗让她喝口水慢慢说,林曼蒂摇着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爸死了,你要帮帮我。”
“什么?”曲朗不经意地叫了一声。
林曼蒂好像要昏过去一样,只是流泪,再也说不出话来。
曲朗让白晓帆好好照顾林曼蒂,自己赶紧往林森的房间冲去。
曲朗到了林森的房间,发现潘五岳也在门口焦急地徘徊着,看到曲朗,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说:“怎么办呢,你快帮我看看吧。”
曲朗打开门,发现林森就死在自己的床上,人已然死了很久。
林森的嘴角有一丝流淌物,眼睛也睁得很大,但四周没有撕打和挣扎的痕迹,但佝偻的身子说明药物发作的时候,他是万分痛苦的。
曲朗仔细看了看床头的茶几上,也没有药物之类的东西,周围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曲朗问是不是没人进来过?
潘五岳说林曼蒂来过,她早上过来,怎么也叫不开门,就让服务员开了门……她跑去叫我,我让她赶紧再把你叫来。
曲朗知道现场没有被破坏,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怎么也没想到,死的人竟然是他。
他担心的一直都是潘五岳和沈双雪。
曲朗看了一眼潘五岳,觉得他也有些慌,就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看他的样子像是中毒。”
潘五岳昨天与林森在一起喝酒是有目共睹的,他立刻冲着曲朗喊了起来,说:“你可别乱说话,我昨天可是与他在一起喝酒了,他有多种病,跟世外桃源那人一样,应该是心脏病复发。”
曲朗当然不认可他的说法。
林森死的虽然也不面目可憎,但以曲朗多年办案的经验,也能看出他是死于中毒,但看潘五岳神色慌张的样子,就没忍心,他知道,自己现在势单力薄,必须让外面的人进来一起调查。
审讯(1)
曲朗立刻拿起电话,对潘五岳说:“无论如何也应该让外面的警察进来了,我一个人无法调查清楚,也没这个权限。”
潘五岳不悦地说:“你不是神探吗?这事还不容易,他死于心脏病,这有什么可调查的,门窗完好,门也没有被破坏,又没人进来过,不是自然死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