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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朗摇了摇头说:“不放心,他们人呢?”
夏一航说:“我让他们全走了,有事我再叫他们。”
他转脸冲着白晓帆说:“曲朗也来了,你就回去吧,你也需要好好休息的。”
白晓帆的脸上有泪痕,她说什么也不走,她说:“楠楠姐出来安全了我再离开。”
夏一航无奈白晓帆的固执,正好这个时候手术室的灯暗了下来,他们三个立刻围在门口,焦急地等待医生出来。
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一看就是疲惫不堪,看着三个期待的人,他咧嘴笑了笑说:“手术非常成功,”
三个人立刻松了一口气。
医生接着说:“还好没有碰到大动脉,还好送来的及时……”
夏一航上去握着医生的手说:“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您了,你手术完了,我请你们吃饭去。”
医生摇了摇头说:“不了,我还要回自己的医院,那里还有人等着我呢。”
纪楠楠虽然脱离了危险,但他还要进重病监护室,医生说里面有人二十四小时监护,让他放心,可以回家了,明天再过来。
夏一航不听,他让白晓帆和曲朗都离开,曲朗看白晓帆已然累得有气无力的,也没敢问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只好和夏一航一起劝她,夏一航给队里打了电话,有人过来接走了白晓帆。
曲朗说自己要陪着他。
夏一航没在坚持,他们俩人就坐在走廊上,谁也没心思说话。
过了半个多小时,医院里的后勤人员过来了,说给他们开了一个房间,如果不想离开的话,就去哪里休息,他还说这是院长特意批准的。
他们俩上了四楼,里面是一间高间,有电视也有卫生间和沐浴,曲朗说自己出去买点吃的,夏一航的心情也放松了,就点了点头问他去医院食堂也行。
曲朗没有理会他,他在一家大酒店里买了好些夏一航最喜欢吃的菜,还特意买了一瓶好酒。
门关上了,夏一航又去了一趟重症室,这才放下心来。
曲朗把酒倒上,说:“我要真诚地说一声对不起,柯少波明明知道我们的谈话会被某些人听到,就等着我往里钻呢。”
夏一航上来就干了一杯说:“没防备是真,考虑不足也是真,但他也没说假话,他是想把矛头指向良景辰,他以为这样自己就能脱身,太单纯了。”
曲朗不解地问:“你一开始就有感觉了吗?”
夏一航说:“不是一点没有,我和白晓帆也尽量做得完美些,可你都想不到,他们在我们去的第一天就把跟踪器按我车上了,我还一点都不知道呢,太大意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曲朗这才有机会问。
夏一航说:“中间过程我就不说了,反正他们早就想下手了,只是时机不成熟,也不知道我们后面有没有人,今天他们觉得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你没感觉吗?”
“有,我和白晓帆感觉事态不好的时候,已经走不出去了,这个城中城就是良景辰亲属开的,这里面的事多了去了,但隐藏的特别好,要不是这次的事。”
“良景辰真的出现了?”曲朗不相信地问:“怎么柯少波就知道呢?我听说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阵营的。”
“反正他是出现了,我和小帆被押在地下室的时候,他出现了,还要找我们的麻烦,如果不是楠楠那么快的赶过来,还真不知道会怎样。”
“他们敢对你动手?”曲朗不信。
“就算不敢,至少也不会轻易地放过我,他们完全没想到你会这么快的发现这件事,所以……还是要审他们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纪队是怎么找到你的?你的电话停了,你还在地下室?”
夏一航苦笑了一下,说:“你根本想不到,我们俩经常在一起办案子,遇到的危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纪楠楠自从与我结婚以后,就越来越害怕了,她说原来自己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但现在不行了。
她说……她说喜欢跟我在一起的生活,所以,在她的坚持下,我们就有了相互跟踪的小仪器,当时我还说什么也不干,架不住她坚持,我也就随了她,没想到,在关键时刻还真的救了我们的命。”
曲朗苦笑了一下说:“你看电影、电视剧里,你们这样的人物都是打不死的小强,却不知道,其实任何一个案子都能要了你们的命,可见做这个太不容易了。”
夏一航意味深长地说:“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是不婚主义的人了吧?这可不是说说就可以的,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如果不是纪楠楠,她完全理解我们自己的工作,你说我真的敢找别的姑娘吗?”
曲朗想起来了,夏一航的身上至少有五、六个致命的伤疤,这也是他在喝大了酒的时候,值得吹嘘的地方,曲朗记得当时的自己一脸的不屑,说他就是一个糙汉子,不像自己是个脑力劳动者。
暗夜细语
夏一航有些喝高了,曲朗将他强行按在床上,本想让他好好睡一会儿,但他心里惦记着纪楠楠,怎么可能睡得着,曲朗也愿意和他说话。
夏一航把双臂放在头下,窗外的路灯泛着昏黄的光亮,他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连头也没扭地问曲朗。
“你说我是不是这辈子真的不应该与任何女人有瓜葛?我发现谁喜欢上我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