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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朗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并不厚的卷宗让他足足看了有七、八遍,他从文件包里掏出一个本子,把卷宗的关健部分全部摘抄下来。
当他认为自己把这些数字与内容都装进脑子的时候,他才伸了一个懒腰,一抬头,天已然亮了。
曲朗把资料全部收拾好,正准备出门,门被敲了一下,曲朗刚要说‘请进’,夏一航如风一般冲了进来。
“你真的看了一宿?”夏一航把手里的豆浆和油条放在他面前问。
曲朗点了点头,在水池下洗了一把脸,这才回到桌子边上与夏一航吃起了早餐。
“欧阳雪的案子,看似不起眼,但细究应该是相当复杂的。”曲朗早就想找夏一航好好分析一番,昨天夏一航还喊他参加队里的案情分析会,曲朗想了想没有同意。
夏一航好像就等着他问说:“我就知道你着急,要不今天我也不能来这么早,说吧,以你的观察呢?卷宗你也看了,我想听听你的分析。”夏一航喝了一口豆浆说。
曲朗有些遗憾地说:“我没勘察过现场,没有发言权,我想听你的。”曲朗很快就吃完了,他看了一眼表,刚刚六点钟。
夏一航也把最后一根油条塞进嘴里说:“欧阳雪杀的肖迟瑞这个是肯定的,我们的法医也证实了这一点,现在的问题是,她为什么要杀他,我们分析了好久也不明白。”
曲朗点头。
夏一航补充说:“有了这样的理由,就会有那样的推断,反正就是没有一个能说得过去的合理的理由。”
曲朗皱着眉头兀自沉思,习惯性的用拇指和食指按压太阳穴
“以他们俩的关系来看一定是情杀,欧阳雪不是请了私家侦探吗?现在要是能找到他就好了,也不知道她找的是哪家,或者她根本就没找,而是找认识的人去调查呢?”
夏一航嗯了一声说:“这个都有可能,问题是,她的闺蜜说她还有一部手机,我们根本就没看到,这个就奇怪了。”
曲朗继续问道:“当时现场没有留下其它有用的线索吗?”
夏一航摇了摇头,道:“闻涛山庄虽然豪华气派,但居住的人并不多,欧阳雪他们常驻的家也不是这里,最近她父亲病了,她才搬到这里,而且这里的摄像头基本都坏了,因为人太少了,也没人愿意修。”
曲朗哦了一声,蹙眉在想着什么,然后继续问道:“凶器竟然是一把水果刀?说明肖迟瑞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凶器。”
夏一航说道:“我们搜查得很仔细,他进屋的时候,绝对没有带凶器。”
“这不符合常理呀,要是有杀人的准备,而且他肯定不会想到自己会死,所以,拿着凶器来是最正常不过的事,而水果刀只能说明是临时起意。”
“好多地方都有说不过去的。”
夏一航想起什么似的说:“其实凶器应该是两件。”
“哦,”曲朗感兴趣地问:“还有?”
夏一航说:“还有一个就是欧阳雪的丝巾,因为欧阳雪的脖子上是有勒痕的,虽然泡在水里淡化了许多。”
曲朗点了点头说:“看样两个人是你死我活的较量,下的都是死手。”
“现场打斗痕迹特别明显,两人是经过了激烈的搏斗而且是在床上。应该是这样的,凶手进来后,欧阳雪有可能还在睡觉,但肯定没睡踏实,凶手把丝由缠了上去,欧阳雪反应特别快,用手将丝巾抓住,两人开始在床上扭打,想不到的是,欧阳雪竟然占了上风,在厮打中,她随手拿到了床头柜上的水果刀,然后……”
曲朗蹙着眉点了点头,淡淡道:“肖迟瑞是抱着杀欧阳雪的目的来的,就不知道是不是欧阳雪请来的。”
夏一航一副了然模样说:“这样看欧阳雪应该是没有准备的。”
曲朗点头。
曲朗想了一会说:“能不能还有第三人呢?欧阳雪事先就想与他来一个了断,事先找人来帮她……一切都是欧阳雪下的套,引诱肖迟瑞过来,然后……也就是说第三个人早就存在,只是你们没查出来?”
夏一航摇头说:“任何人的行为都要留下蛛丝马迹,别说一个大活人了。”
曲朗不死心地问:“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夏一航马上说:“应该没有,我们的刑侦证明了这一点,再说,如果是欧阳雪事先安排的,肖迟瑞为什么要戴头套?而且还死了?”
奇怪的钥匙
曲朗疑虑地问:“这两个人太虐了,怎么猜想都不能成行,而且她还死了,要是有第三人她能死吗?”
夏一航一摊两手说:“最难解释的就是肖迟瑞戴的头套,这说明他并不是欧阳雪邀请来的,他并不想让她知道自己。”
“有没有可能是事后欧阳雪给他套上的?”曲朗说。
“可能性太小了。”夏一航表示不认同。
曲朗点了点头,表示同夏一航的观点,继续问道:“有没有这种可能,当然,我是说假设,欧阳雪为了回归家庭,摆脱纠缠她的肖迟瑞,但肖迟瑞刚尝到甜头怎肯罢休,于是前来报复。而欧阳雪恰恰看到了他这一点,所以事先有所准备,或者说本来屋子里还有第三人……”
夏一航摇头道:“我们不是没有考虑这种情况。”他摊了摊双手,继续道:“我们进行了无数次的证明,屋内应该没有第三者,而且,虽然好多摄像头都坏了,但不是全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