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多情金主12(1 / 2)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呢?”谢槐的眼睑盖住了瞳孔的高光,显得死气沉沉:“你又欺骗了他?”
“我在国外碰见他了,好巧哦,”他的神情却不像在说笑:“他就住在我隔壁,林疏可真有能耐啊……”
“猜猜国外的疗养院是什么样的?我刚去的时候还天天穿着束缚衣呢,不想吃药有强壮的护士掰开嘴塞进去,吃了药脑子会迷糊,催眠就很容易,他们想让我失忆,让我忘记痛苦,只想起快乐,但我的快乐和痛苦都来源于同一个人啊。”
“如果治疗没有效果,他们没办法和病人家属交代,那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林琅会不会被摘除脑额叶变成一个傻子呢?你到时候会不会养着他?”
【总结:林琅比我还发疯,林疏不是个好人】
系统又开始逼逼叨,它似乎很爱看这种男人扯头花的剧情【这小嘴叭叭叭比我还能说,男二打算拉大家一起下水是吧】
可惜阮今不在乎。
谢槐说了一大堆话,阮今听了没有一点表示,等他嘴巴说干了舔了舔嘴唇,还叫谭裕安进来送了杯水,谢槐礼貌地接过来,谭裕安却没走。
等他喝完水,谭裕安不客气地说:“谢先生,阮总的会客时间已经结束了。”他向外做出个请的手势:“你该离开了。”
谢槐看向阮今,知道这是她下达的命令,是她会干出来的事。
他还是有点舍不得,因为害怕那种疯狂的感情死灰复燃谢槐一直没敢多看阮今,他大可像林琅那样不要脸跪下来抱住阮今的大腿把脸贴在她的手上,他一定能比林琅哭的更好看,更破碎更惹人怜爱,阮今其实还挺吃这套,但他是谢槐。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阮今一眼,顺从地跟着谭裕安离开了。
虽然阮今后来找谢家人谈了谈,谢槐最近应该会收敛些,但周岁的经纪人还是建议他先出去避避风头,约束了一个谢槐还有其他人,蚁多咬死象,阮今肯定是不会倒的,他就不一定了。
正好周岁拿到了一部不错的电影男主角色,要去沙漠拍几个月,这是他事业重要的转折点,于是就连阮今都建议他去,丝毫没考虑到两个人将要几个月见不到面了。
周岁的事业心可没那么重,解决了爷爷奶奶的健康和妹妹的学业问题后,他像一根骤然松弛下来的弓弦,偶尔静下来用自己不太聪明的脑子思考,总会做作地想自己失去了被需要感,这种感觉不多,只有一点,闲暇时充当悲春伤秋的佐料和着那些对隔在他和阮今之间的包养合约的苦涩的忧心咽下去,下一秒又高高兴兴地等阮今回来和她黏黏糊糊地谈恋爱。
他不在意挣多少钱拿多少奖,只想给阮今做一辈子饭洗一辈子衣服,如果顺利的话,两个人再要一个孩子,男孩女孩都行,阮今那么忙,带孩子的重任毫无疑问就落到了他头上,他可喜欢孩子了,并且有经验,周年不也是他带大的吗?
可惜这些美好的未来只能暂时存在于他的脑子里,系统告知阮今这部电影是男主拿奖的关键,无论周岁怎么哀求,甚至难得和她生了闷气,她都不曾松口。
其实两个人之间这种感情的博弈是不正常的,周岁可以明确地说我不想去,阮今也不会强迫他,但他太爱阮今了,甚至有些卑微,违背她意志的事情一件也不愿做,不想让阮今伤心,他刚签包养协议的时候还有点宁死不屈的风骨呢,现在却只会委婉地转了几个弯地推拒这件事,阮今没什么表示就以为她真的听不懂。
鉴于她俩的关系也不太正常,察觉出不对的人例如张开就没多嘴。
最后周岁还是不情不愿地踏上了前往沙漠的征程,阮今甚至没送他去机场,两个人在门口匆匆道了个别,周岁看着她没心没肺的冷漠样子,离别吻抱着她啃了半天,恨不得把她打包带走,又舍不得她跟着去受苦。
送走周岁后s市的上流圈子暂时恢复了平静,阮今包养他也有一年多了,刚好能走她以往的分手流程先疏远他,等周岁因为这部电影拿了影帝的奖,阮今也会迎来她的杀青。
男主的事业蒸蒸日上,女主也将开始自己的星辰大海,剧本的主支有条不紊地发展,阮今暂时恢复单身后余下了不少时间,这几年来她不是处理稀烂的感情纠纷就是在去处理遗留问题的路上,碰到的人十个人有九个是恋爱脑,下班后的时间佐一空闲下来,反倒有点不知所措。
不用赶时间回家或者去某个地方接人后下班的路上就显得十分清闲,阮今暂时告别了文山书海,让张开把车停在人数稀疏的广场把她放下去然后离开,入冬后的温度像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棕色的大衣把阮今的身形修饰的很好看,但有点挡不住寒冷空气的入侵。
这种天气大妈都不愿意出来跳广场舞,阮今缓缓路过冻得喷不出来一点水的喷泉,春夏的时候这里会有一群灰色的鸽子讨食,现在也看不到一只了,历史上人们总喜欢拿秋天引喻自己的孤高,又在多了些死寂的冬天歌颂将至未至的春季,属于冬季的那些值得称赞的事物却被加注了完全反于严冬的意义,被这个季节衬托出令人敬畏的精神。
当阮今站在凛冽的寒风里,她也是属于冬天的。
没有诗人为她写出什么流传后世的诗句,也没有什么沉重而压抑的寄托印在她身上,她和这个清冬一样无聊,萧条,疏离和冷酷,如果季节能化形,三冬一定就是这个样子,这种气息是迷人而危险的,但许知节不怕,她认出了阮今的身份。
这真的是一场偶遇,尽管许知节毕业后就签了阮氏,费尽心思打听总裁的行程想制造巧合的相逢,但她真的没想到能在这遇见她!
她想也没想,冲上去就是一个饿虎扑食,阮今听到声音刚回头,就被她创的一个踉跄。
连系统也被她吓到了【这家伙是真虎啊】
阮今站稳,推开她,许知节又朝她滋着个大牙笑,介绍词都那么老套:“姐姐你好啊,我叫许知节,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眉毛细长,双眼皮很明显,眼睛状似桃花,典型的江南女子的温柔长相,表情一夸张五官就乱了,笑的上面牙龈都露出来让人有点不忍直视。
阮今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许知节又拽住了她的手:“姐姐不记得我了?不可能吧,”她把她的手捧在胸前:“那天我没看到姐姐的样子,但姐姐一定记住了我不是吗?”
“为什么不联系我呢?”她带着一点抱怨的口吻:“我跟那个老逼登打官司还是姐姐你找人帮的我,这种恩情你让我以身相许我也不会拒绝嘛。”
这大概是她们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的地点还并不那么正经,塞了点情爱的人际关系就会滋生暧昧,但许知节暧昧都暧昧地大大方方,她像关系亲密的朋友那样抱住阮今的胳膊,同她一起散步,阮今的手冰凉,她就把它塞到自己的袖子里,阮今的话少,她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连周围的空气都热闹了几分。
路人看她们就是一对关系很好的闺中密友,听听她们谈论的,漂亮的风景,好吃的食物,可爱的甜点,色彩动人的口红颜色,虽然那个高点的很少说话,但话题从来没冷场过。
她们甚至戴着同一条粉色的围巾,亲亲密密地咬耳朵都因此更加方便,女孩子都是香甜柔软的蛋糕,贴的多么紧密都是养眼的,让人看了就开心。
阮今眉间的冰雪甚至融化了,露出一点盎然的春意,或许是许知节某句话触动了她的心弦,阮今轻轻笑了一下,眉眼弯弯,许知节骤然睁大的眼睛里闪闪发亮,没忍住凑上去吧唧一口,亲完还理直气壮:“都是女的亲一口怎么啦?姐姐你还可以亲回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