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解决禽兽(1 / 2)
堂上,赵禽兽看着眼前的美少年那似羞怯微皱着眉头的小样子,找不到北了。
“赵掌门?”席上老夫人的声音四平八稳,愣是将已经色授魂与的男人震了回来。
“啊,对对。”猥琐男子尴尬的眨了眨眼睛,强自正色道:“三日前在江州城,我四名门下弟子死在了两位之手,还请唐府还一个公道。”他这话是对着老夫人说的,然而那一双三角眼睛看向唐若涵。
陶笛儿瞪眼,心说明明是他门下弟子有贼心要调戏小绵羊,唐若涵当时只是略施惩戒好不好?真正下毒手秒杀的是那个后来出现的蒙面女啊!
“少夫人如此解释,可是为了哄骗赵某?”陶笛儿正解释,却被那人插话。
“那如此说来,我弟子身上的唐门独门毒药,你又要如何解释?”禽兽将手中一个小包扔到桌子上,一脸十拿九稳。
唐夜陵拿起来扫了一眼,薄唇微微一抿,却没有说话。
“娘子……我没杀人,我只是给他下药……”感到唐若涵不安的扯住自己的袖子,陶笛儿紧紧握住了拳。
“你听听,他承认了!”赵禽兽立刻打断唐若涵,灼灼逼人的看着席上之人。
“涵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其他两人未说话,唐三先有些急了。
“是真的,但是是因为他们骂了娘子……”唐若涵急忙解释。陶笛儿在一旁听着却是摇头,话说大哥你这样说,到底是向着谁的?
“老夫人,您也看到了,唐少爷为了如此一点摩擦就下狠手杀了我门下弟子,是否该给我一个交代!”赵禽兽一脸小人得志,那双三角眼在唐若涵身上放肆的瞄来瞄去。
“笛儿,你有什么要说的?”从来没觉得唐夜陵的声音可以这么好听,陶笛儿恨不得冲上去抱他一下。
“咳咳……”陶笛儿清了清嗓子,看到老夫人看过来的目光,有点流汗,但还是无畏的看回去。
“赵掌门,我刚刚说过,这事情的起因是因为贵派弟子的挑衅。我相公所说的下药也只是小惩大诫,帮助赵掌门维护门派清誉。真正下毒手手的是后面闯出的女子,赵掌门如果质疑,那么首先要拿出来那女子不存在的证据吧?”强词夺理谁不会?陶笛儿看着对方嘿嘿一笑。
“你放屁,你……”赵禽兽鼻子一歪,手指颤颤地指着陶笛儿。
他虽然知道自己弟子不是好鸟,但江湖中混得就是一个面子,怎么能让对方这样一个小丫头打了脸?而且他已经做好要讹上一笔的准备,要是陶笛儿口中那个蒙面女子是真的,那自己摸上虎穴,岂不是自寻死路?
“想不到一派掌门居然说话如此粗俗啊……”陶笛儿早就看这个老色鬼不顺眼了,此刻看他吃瘪,高兴地眉开眼笑。还好她斜眼瞟见唐夜陵似笑非笑的表情,才尴尬的整了整衣襟止住了笑意。
“老夫人,萧家少主和小姐递了帖子。”几人看着赵禽兽理屈词穷的样子,唐忠却突然从后面走了过来沉声禀告。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堂中的所有人听见。
“唐管家,为何现在回禀?”老夫人拐杖一触地。
“老奴相信此事叶家小姐会有看法。”老狐狸一脸温吞的笑意,脸上的褶皱堆在一层。
“请上来。”老夫人沉吟一下,吩咐道。
来人一上来,陶笛儿惊奇的发现那两人正是当日在茶楼碰到的那一对兄妹。那白日跳窗而出的男子先对着自己和唐若涵点头示意,然后向老夫人行礼。那红衣女孩干脆跳到陶笛儿和唐若涵两人旁边,大眼睛忽闪忽闪在唐夜陵和唐若涵之间看来看去。
“晚辈萧醉携妹子萧艾见过老夫人。”
“萧公子不必客气。萧家远在江南,不知公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此话一问,却发现兄妹两个的表情都有些微妙。最后还是萧醉折扇一打,掩饰了尴尬。
“老夫人,晚辈今日来,是了结我妹子一番心愿。”
“哦,愿闻其详。”
“我来找的就是他!”那红衣女孩指头指向的不是别人,正是赵禽兽。
“你个死老头,我哥听到传闻说你讹上了唐门,原来是真的!你说瞎话不怕心亏吗?当时我一直都在好不好……”陶笛儿听着那小女孩脆生生的骂声,知道看到了曙光。
半个时辰后,席上还是那几人,但气氛已经有了根本上的变化。陶笛儿看着席上听说自己侄子被调戏而怒火中烧的唐三,听到自己侄媳妇被辱骂而冰山笼罩的唐夜陵,满足的吸了口气。
等到萧艾将当日的情况终于陈述完,看着赵禽兽面黄如土,抖如筛糠,狠狠骂了句“窝囊”。
“赵兄还有什么要说的?”唐三忍着怒气,问了一句。
“这个,是他们串通的。我也找人问过的,人家都说是唐若涵杀的。”赵禽兽结结巴巴的,冷汗将头发湿成一缕一缕的,贴在猪腰子脸上更显得猥琐。
“这件事,赵兄可想听听我的意见?”唐夜陵慵懒的声音响起,那猥琐的男人立刻像是找到浮木一样看过去。
“赵兄,刚刚就在下听来,在乎的倒不是什么蒙面女子,也不是涵儿是否下了毒,而是……贵派弟子是否曾意图不轨,对我唐门少主意图不轨,肆意辱骂我唐门少夫人?”
“这……”赵禽兽瞠目结舌,突然想起唐门行事狠毒,桀骜不驯。对于挑衅的敌人,虽死不惜。若是自家弟子真的调戏了唐家嫡系长孙,那么只死了几个挂名弟子绝对算是轻的。被冲昏头脑的赵禽兽如同被人往头上浇了一瓢冰水。双腿抖动,若不是此刻是坐着,估计已经瘫倒了。
“萧小姐,你可以证明这一点吗?”唐夜陵转向萧艾,让小姑娘脸上一红,忙点点头。唐夜陵微微一笑,白皙的手指抚过那椅背的弧度。
“而且,在下对毒药的了解虽及不上我五弟,但也知道……”将那小包用两只白玉般的手指夹起,慵懒的男子言笑晏晏,“这一种,并不致命。而致命的,却是苗毒。”陶笛儿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气场。等她缓过神儿来,那碍眼的衣冠禽兽已经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陶笛儿一挑眉,松了口气,然而看着人家兄妹以及堂上众人,突然想到——这里人证有人证,物证有物证,那自己刚刚上蹿下跳岂不是在耍猴?她此刻头脑清晰,终于想清楚就算后退一万步——唐若涵真的在外伤了人,凭着唐家的势力,也会摆平。
于是问题出来了:既然全都能搞定,那把自己叫出来摆出一副追究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萧家兄妹不知何时已经被唐忠请了下去,陶笛儿看着老夫人正坐在主位上没有动作,额角黑线,一步步拉着唐若涵向大门口的方向蹭去,却被老夫人一句叫在了原地。
“笛儿,你可知错?”
“……我错了。”好汉不吃眼前亏,陶笛儿如是劝慰自己。
“错在哪里了?”老太太循序渐进,刨根问底的态度让人黑线。
“呃……笛儿错在不该去江州城玩,不该让相公一个人去买东西。”陶笛儿绞尽脑汁回想着自己的行为和这古代的标准有何差距,虚心道。想起那个自己只吃了一口的糖葫芦,陶笛儿就觉得冤。这算是一个糖葫芦引发的血案吧?
“错,你呀……”摇摇头,老太太沉重的样子看得陶笛儿心中都是一阵抑郁。自己真的有犯啥罪大恶极的错吗?
“你可知唐家的家训是什么?”家训?陶笛儿感觉一顶大帽子压了下来,砸得她七荤八素。
傻傻站在堂中,陶笛儿下意识求救般看向唐夜陵。唐夜陵看到她期期艾艾的眼神,摇头笑了下,让陶笛儿又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