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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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故事记录的是我的两次逃亡,一次在冬天,另一次也在冬天。
1
开篇,先自我介绍一下。
你们可能听过一个梗:那么就祝愿耀祖是个零吧。
没错,我确实是个零,而且我确实是耀祖。
开个玩笑。
我小名叫做耀祖,不是网上说的那种吸三个姐姐的血的耀祖。
我大名叫做陈与乐,我还有个姐姐叫做陈与欢,我俩是龙凤胎。
那你们肯定要猜我姐姐该不会叫光宗吧?
恭喜你们猜对了,我俩就是光宗耀祖。
2
说到我俩小名,其实我俩小时候没少被嘲笑。
其他的小朋友都是叫朵朵,云云,磊磊之类的,再肉麻一点叫做心肝,宝贝,好养活一点叫狗蛋,二狗。
我俩一个光宗,一个耀祖,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格格不入就会被欺负,所谓的欺负其实就是犯贱嘲笑你,更出格的倒也没有,回想起来,那个年纪是一个猫狗都嫌的年纪。
我俩也是,邻居家里的猫看见我俩就跑。
再后来,陈与欢把揪她头发,嘲笑她名字最狠的几个小男孩揍趴下了,就没人敢嘲笑我俩了。
小孩子也是会崇拜厉害的人的,当时所有人都知道陈与乐不能欺负,他有个厉害姐姐罩着。
3
扯远了,其实我今天是来约会的。
出门前我特意洗了个澡,还换了身衣服。
别误会,我不是那种刻板印象里的零。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性取向正好是男性,正好是个零。
今天约会地点是川菜馆。
这家川菜馆是新开的,环境好,价格美丽,我一直都很想来尝尝。
坐下来发现服务也很好,上菜的小哥哥,小姐姐也很养眼。
我的心情更加愉悦了。
最重要的是——坐在对面的人很帅气。
顾嘉远,我处了三年多的男朋友。
身高185的白皮大——那个一,反正你们懂的,很帅。
4
这家川菜不知道正不正宗,反正网上评分还蛮高。
我和我对面这位都是北方人,还真没去过四川。
但是这家确实很好吃,很麻、很辣、很上头。
我辣的满头大汗,一直擦鼻子,据说这是对辣椒过敏,我心里感叹我这脱敏的一生。
再来一口水煮肉片,果然——术业有专攻。
我做的水煮肉片和这个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吃的津津有味,对面的顾嘉远明显心不在焉。
明明是他约我出来,现在却跟我整木头人。
满满的一碗米饭一口没动,他一个米饭杀手竟然一口没吃。
我担忧的问他是不是公司出问题了。
他只是摇摇头说让我多吃点,我点头。
情侣之间也要有边界感,他现在不想说我也不追问。
等他缓过来他就会和我说。
但是接下来一句话把我气的面目扭曲。
我保证绝对不是辣的。
“与乐,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顾嘉远满脸纠结。
“什么事?”
“其实,有件事我骗了你。”
5
他说他骗我。
他竟然说他骗我!
他是不是想分手了?怪不得这段时间他都心不在焉,床都不上!难道他结婚了?**,骗婚的人渣去死……
一瞬间我心里闪过八百个念头,还是忍住心里怒火,尽量平和的问:
“嘉远。”
艹,平和不了。
“艹,顾嘉远,你再说一遍你骗我!你竟然敢骗我!”
6
你们别怪我脾气爆,你听到你男朋友说骗你你能不炸么?
我就问你们能么?
“你能么?”
我猛地一拍桌子,质问对面的人。
对面的人瞥了我一眼,继续吸她的柠檬水。
来了一句:
“公共场合,小点声。”
我心虚的放下手,完了,说上头我忘了。
我赶紧站起来给我旁边的人赔罪,说一定注意。
旁边的哥们宽宏大量的摆摆手说没事。
我坐下,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陈与欢被我问烦了瞪了我一眼。
我顿时安静如鸡,这可是刻在血脉里的压制。
陈与欢终于喝完了她的那杯柠檬水,她给我一个眼神。
我眨眨眼,明白。
然后又给她要了一杯奶茶。
无糖,无植脂末,无小料的那种。
只有牛奶和茶,我就想不明白这玩意哪里好喝?偏偏陈与欢非常喜欢。
见我态度良好,陈与欢终于开了她金贵的口。
“首先,我没男朋友,当然也没有女朋友,其次,虽然咱俩有血缘关系,但是,我确实不会一点就炸。”
……
我沉默良久。
算了,我这人可能确实是一点就炸的性格。
姐姐的话还是要听的。
等陈与欢奶茶喝了一半,她又问我:
“所以说,顾嘉远到底骗你什么让你这么气?”
我顿时一愣,对啊,他骗我什么了?
我好像没问,这事尴尬了。
7
插个嘴。
我还是要稍稍狡辩一下,我一点就炸,不全是因为我的性格。
——顾嘉远他有前科。
8
我和他最开始其实是炮友关系。
我俩大学是一个宿舍的,先声明一点,我俩在大学期间只是纯洁的同学关系。
他每天忙着学习,参加各种活动,白天在宿舍都见不到几次。
我呢,咸鱼一个,最大爱好躺在宿舍玩手机,刷视频。
至于谈恋爱,说实话就是没兴趣,而且我当时是有一点社恐的,大学毕业的时候我连我们班人都没认全。
后来毕业就各奔东西了,有一次晚上我去gay吧喝酒,那时候我们已经两年没见了。
我对他见色起意,他也没有拒绝。
然后我俩进入了一番深入友好的交流。
我很满意,他也很满意。
身体极度契合的情况下,对方的灵魂也慢慢渗透了你。
最终炮友变情侣。
9
在我看来顾嘉远是个非常不错的对象。
我和他在一起三年多几乎没有见他生过气,他待人温和又彬彬有礼。
我妈经常说我睡的地方跟猪窝一样,书摆的满地都是,衣服堆在椅子上,书桌堆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但是我认为我这是乱中有序,别看你找不见,但是我的书我能找见就行了。
顾嘉远是个特别爱整洁的人,就像电视柜上的摆件都要按身高排好,间距也要一样,按理来说这种人应该忍不了我。
但是,在我们同居之后他给我重新装修了一个书房,在那个书房我的书可以放在柜子里,也可以放在地上,甚至放在书柜顶上,所有东西都随我心意,他给了我极大的包容。
当然我也不是全无改变,至少我把我乱放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