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1 / 1)
“所以身正不怕影子斜?”顾夜宁接话。
黎昼说:“就是这样。”
“如果真的这样就好了。”顾夜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虽然知道可能都是巧合,但他还是在心里悄悄许了愿:
上辈子一些未能沉冤昭雪的事情,一些练习生中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一些选管擅自对外放料和发洗脑包,练习生胡乱搞暧昧,还有工作人员擅自拍摄练习生私人画面卖钱的混乱事情,还没有发生的,希望不会发生,而已经发生的,他希望始作俑者们都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而练习生方面——
他希望那些不够认真,心思不纯的那些人,不说报应,至少不要霸占真正努力的练习生们的名额。
而拼搏的人得偿所报,最后的结局不会辜负奋斗的汗水和泪水。
希望所有奋力追求自己理想的人,都能在未来自由自在地发光。
一直到彩排当天,万幸的,顾夜宁熟识且交好的练习生,以及《七宗罪》组的组员们,都没有染上流感,或者因为身体不适感冒发烧。
大家在各式各样预防疾病的药品,和保健品、补充药剂的支援下,还算生龙活虎地进行日常排练,一遍遍将原本的舞台排练至尽善尽美,还能抽空拍摄其余的广告和花絮物料,以及最重要的,乐队排练。
好在乐曲的难度不大,节目组也不会强求他们完成度过高,达到专业水准,因此虽然能够感觉到压力,但这种程度的压力,不说已经逐渐学会排解和遗忘的顾夜宁,连组内的林柏悦、李湛等人,也能够克服。
与此同时,节目组特地为他们定制的油画框,和《七宗罪》组之前与道具组商定的各色道具,也已经准备好了。
彩排日,顾夜宁在后台的储物间看到了这些一看就需要花点时间准备的物品。
尤其那副巨大的镂空油画框。
没有摆放在储物间,是因为它实在太大了,工作人员们不得不花费了点时间,利用搬运工具,将其运送至录制中心。
也因此,《七宗罪》组因为布景过大,需要时间布景,特地被安排在最后一个彩排,同时次日的二公舞台,也负责压大轴。
对此组员们都因为这个安排跃跃欲试起来。顾夜宁倒没什么特别的想法,毕竟一公舞台,他所在的《爱盲》组同样是最后一个登台。
不过这个巨大的画框,吸引了包括他在内所有练习生的注意力,经过的人都忍不住伸手摸一摸,碰一碰,再感叹一句“啊还以为是真的呢”。
因为尺寸太大,又是表演用,它并不是一般情况下由木质,或者合成材料制作,而是完完全全的塑料制品——只不过灯光一打,加上油画框上装裱的华丽繁复的花纹,加流畅美感的雕琢线条,唬人是足够了。
就连顾夜宁,走近了画框仔细打量,也并没觉得这相较于传统油画框而言轻极了的塑料质地“假画框”,看起来有一丝半点的劣质。
顾夜宁满意地在画框前驻足,仰着头脑内了一下他们正式舞台,精致妆造后的开场画面,满心期待。
“也希望粉丝都会喜欢啊。”他喃喃自语着说。
其他组开始彩排的时候,顾夜宁在后台换上了这次《七宗罪》组的服装。
因为是彩排,并不带妆,所以他们原本计划的,七宗罪代表“动物”的皮肤彩绘暂且不会有化妆师绘制在脸上,但另一方面,因为彩排结束,有乐队物料任务的练习生们还需要额外进行录制,所以整个组只有顾夜宁化了妆。
虽然也只是薄薄的一层底妆,并不算太正式。
此时谢逅换好了衣服,正冲着顾夜宁走过来,长身玉立。
这次的服装师,对所谓“七宗罪”似乎有自己的理解。原本他们所有人的衣着主色调,都是黑色,这点在男团的团体舞台上并不少见,甚至可以说屡见不鲜——
毕竟黑色大概率会显得统一且高级,并且相较于其他颜色,它更显瘦,能够让表演时身体的线条更好看。
但另一方面,纯粹的黑色又会显得颜色单一,甚至过于普通甚至朴素,所以男团的造型师会在此基础上设计不尽相同的装饰,在领口、衣襟或者袖边,也搭配不同风格的花纹,但一般情况下不会这么……
浮夸。
顾夜宁的目光落在对方胸口,一大块铂金色,以枝叶状装饰环绕的蓝紫色宝石徽章,看起来沉甸甸地挂在谢逅的左胸口,细看去,立体逼真,并且比想象中大上许多,顾夜宁伸手和自己的手掌比了比,居然有自己大半个手掌那么大。
他犹豫着问谢逅:“……重不重?”
谢逅皱了皱眉:“当然不。虽然看起来好像很华丽,很精致,实际上都是塑料仿造的,否则——”他点了点自己胸口位置的那块布料,“这个地方会因为重量整个坠下去,布料会揪起来,表演的时候也会显得很难看。”
谢逅的衣着是立领,在喉结部位稍稍往下的位置,系上了最高的一颗金色纽扣,遮掩住了大半的脖颈,两侧的衣料上镶嵌着细碎的小钻,繁枝细节,但看起来只显得奢侈,倒并不算琐碎。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顾夜宁身上:“别说我了,倒是你这一身,我还真没想到。”
顾夜宁碰了碰自己的耳朵,笑着说:“确实挺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