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3)
来吃这种街边贩卖的平民吃食。
当然有时候是别的樊卿喜欢的吃食,甚至是漂亮的衣衫,别致精美的首饰……
很奇怪,樊卿出神地看着姚曦柔和的侧脸。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是一个人人唾弃诅咒的暴君呢?
姚曦说爱她,强行把她纳进宫中。
起初樊卿很害怕姚曦,怕自己惨死在这个残暴的君主手中满腹委屈地给谢长瑄写了一份信,想让谢长瑄来救自己。
出乎樊卿意料,姚曦没有折磨她,反而好好对待她,脾气温和也很守礼,从来不触碰她的身体。
于是她就又把没有寄出的信撕了,怕起无端的是非,也怕谢长瑄冲动之下因此而死。
即便姚曦如此,樊卿心里还是无法释怀,惦念着曾经的未婚夫,她也认为姚曦的君子风度是装出来的。
婚后的
唯有姚曦泰然自若,甚至还有闲情逸致亲手给樊卿做了一个风筝。
樊卿捏着风筝的一角,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其实她给谢长瑄写过信了,希望一切归于平静,她已嫁人,让谢长瑄重新选择一个妻子。
樊卿不知道谢长瑄有没有收到信。
她只听到谢长瑄的军队已经打到京城的城门了。
姚曦安慰她,让她开心一点,别跟死了老公似的。
然后姚曦又安慰袁信,让他把表情收一收,别跟死了老婆似的。
樊卿不明白老公老婆什么意思,也不明白为什么姚曦还能这般镇静。
倒是袁信听了大哭,求姚曦和他一起离开这里。
姚曦当时的表情很微妙,奇怪道:“谢长瑄打的旗号是清君,又不是清君侧,你别跟着我了,逃命去吧,何故留此死地?”
樊卿心里也惊讶谢长瑄的狠辣,竟然把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的姚曦编排成弑君篡位的逆子。
到最后袁信也没有抛下姚曦逃命,反而提着兵器走上了与谢长瑄针锋相对的战场。
在这个时候樊卿从这个帝王眼中见到晶莹的泪光,然后眼泪越来越多,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
樊卿心跳如鼓擂,呆呆道:“陛下眼中进了风沙……”
姚曦擦了擦眼泪,笑道:“没有,是我哭了。”
姚曦流完眼泪就脱了帝王的冠冕和服饰换了一身白衣,说是为袁信戴孝。
君为臣戴孝,这不合礼仪,樊卿心里想。
宫人都纷纷出逃了,昏暗的宫殿里只有她陪着姚曦。
在等来谢长瑄前,贺隐之来了。
姚曦见他还是一身白衣险些笑断气:“你是为我戴孝吗?”
贺隐之目光清澈,似乎放下一切,坦然道:“我与你一同赴死。”
这话惊得樊卿目瞪口呆,打得姚曦措手不及。
随即浑身浴血披甲戴盔的谢长瑄闯了进来。
他目光在三人身上匆匆一扫,然后拉开弓弦,利箭直指挨着极近的姚曦和贺隐之两人。
樊卿尖叫:“谢长瑄!不准杀陛下!”
这下,已经确定的谢长瑄更加不犹豫了。
箭矢划破空气,直冲贺隐之射去。
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姚曦来不及说一句话解释,只得挡在贺隐之身前,被箭矢贯穿心脏。
“陛下——”
樊卿惨叫着扑上去,去捂住姚曦不断涌出血液的胸口。
谢长瑄踉踉跄跄奔过来,看着被溅得半身是血的贺隐之抱着软倒的姚曦。
他丢了魂似的,喃喃道:“你们叫他什么?”
姚曦还是头一次看见贺隐之的眼泪,他嘴里喉咙里都在冒血,说不出一句话。
贺隐之捂着姚曦的眼睛,含着泪低头亲他。
血液飞快流失,姚曦难受得身体都在抽搐,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感受到热泪滴在脸颊上,在一个冰冷的吻里渐渐死去。
耳边响起的是冰冷的系统声音。
“支线任务成功”
一切都结束了吗?
姚曦茫然地想。
贺隐之好像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声音太小了,姚曦听不太清。
他在说什么?
系统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主线任务成功——”
番外
【平行世界,姚曦不带系统穿越,贺繁之贺隐之袁信重生。】
梦里的箭矢纷飞,直刺那人的心脏,大片大片血色占据自己所有的视线,残忍的画面几乎将眼球挤爆。
“嗬——”贺隐之忽地翻身从床榻坐起来。
动静吵醒了睡在身边的姚曦,姚曦揉着眼睛也坐起来,随后被贺隐之紧紧抱在怀里。
睡眼朦胧的姚曦声音含糊撒娇道:“隐之你又做噩梦了?”
贺隐之声音低沉,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有些歉意道:“吵到你了……”
姚曦清醒一些,微皱眉然后松开,担忧道:“你好久都没做噩梦了,怎么又开始做了?要不要让太医看看?”
姚曦觉得贺隐之好像有心理阴影似的,刚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隐之总是疑神疑鬼自己睡觉会猝死,经常探自己的鼻息。
做噩梦更是家常便饭,总是在梦里梦见自己被一箭穿心而死。
过了几年才慢慢好点了。
不知道古代有没有心理医生。
贺隐之摇了摇头:“不需要,会慢慢好的。”
他心里明白,无非是前世的记忆作祟。
只要姚曦活着,真真切切的活着,就是他的解药。
贺隐之抱着姚曦又躺下,一手轻拍姚曦的后背哄他睡觉。
姚曦被他哄得困意又涌了上来,往贺隐之温暖的怀里缩了缩,突然又惦记起了贺繁之:“繁之最近在做什么,又有好几天没来看我了。”
他是先遇见的贺繁之,然后才是贺隐之。
繁之也很喜欢自己,可是却在太傅的安排下不得不选择辅佐太子。
姚曦也不敢嚣张到让太傅的两个嫡子都做自己的侍读。
太子只在小事上宽厚,最厌恶挡了他路的人。
姚曦穿越的时候还是小孩子,在冷宫里待着,如果不是贺家背地里的救济他可能早冻饿而死了。
后来皇帝终于记起他,他都十七岁了。
姚曦见皇帝想补偿他,就开口讨要了贺隐之做自己的侍读。
就这点事就引起了太子的忌惮。
这还是贺繁之告诉姚曦的,当时他的眼神还有些困惑不解,似乎无法理解规规矩矩安分守己谨慎不争的姚曦怎么让太子怀恨在心。
这件事让贺繁之对太子起了嫌隙。
他并不想太子对付自己的心上人。
贺隐之说兄长虽然是个君子,但无法识别真正的小人,而且是个倔牛。
贺隐之还说如果兄长死了,一定是因为所谓的道义。
这人怎么这样编排自己的哥哥?
姚曦心里嘀咕着,嘴上还忍不住问:“太子是小人,那你看我是什么?”
他故意为难贺隐之,他脾气算不上好,因为前世体弱多病还有些矫情多疑。
贺隐之亲了亲姚曦的嘴唇,语气温柔缠绵:“是爱人……”
姚曦蹭地脸羞得通红,贺隐之把他抱进帷帐里,开始了白日宣淫。
返回的贺繁之撞见这一幕,本来欲走,神志不清的姚曦在贺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