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2)
等谢玄英出去了,谢振华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他笑着看向这个胖乎乎的小丫头,等着她问候自己一声。
结果……
结果她直接背过身去,又跟孟少阳商量怎么应付谢玉秀的事去了。
感情他这个老子一文钱都不值,是吧?
谢振华这下彻底绷不住了,又不好意思开口喊女儿看自己一眼,只好假装捂着心口,哼哼唧唧地呻吟起来。
孟恬恬却还是不理他,不但不理他,还跟孟少阳埋怨起来了:“真是的,也不看好那个冒牌货,居然就这么把她放跑了,表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理某些人了!”
很好,亲老子从老谢又沦为了某些人。
谢振华很受伤,却又觉得女儿说得没毛病,是啊,养不教父之过嘛,他确实应该反省反省。
便挣扎着下了床,在孟恬恬的注视下,往军部去了。
孟恬恬虽然生他的气,可眼睁睁看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哼哼唧唧的一个人走路,也有点不忍心,便叫孟少阳去扶他一把。
至于她自己,哼,她才懒得扶他呢,除非他把表哥的事给搞定了。
谢振华猜到了她的想法,一句话不敢埋怨,到了部队立马给港口那边的熟人打电话,拦截谢玉秀。
谢玄英也没闲着,开了证明信回来,也打了几个电话,他搞缉毒的,跟交警打交道可不少,每次设卡拦截都得有交警的配合。
所以这天中午,孟恬恬就眉开眼笑了。
因为谢玉秀被拦在了中途换乘的车站那里,出不去了。
还被谢玄英的同事找了个借口劝回来了,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
孟恬恬一想到谢玉秀憋了一肚子的坏水却使不出去,就觉得神清气爽。
也不生小老头的气了,还特别大方地喊了:“老谢,谢了!”
终于从某些人晋级回到老谢的谢振华,因为女儿的一个笑脸而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赶紧说没事的应该的,还想留孟恬恬在这吃顿午饭,孟恬恬却拒绝了,跑到谢振华面前,摊开小手,理直气壮:“有我妈的照片吗,我想看看她。”
“有!有啊,走,爸带你去看!”谢振华觉得这是女儿跟自己和解的信号,开心坏了,连药都顾不得吃了。
人都走到门口了,却发现小女儿臭着个脸一动不动的。
他不理解,他又成某些人了?
他这么容易犯错的吗?可他错哪儿了?
正纳闷呢,便看到小女儿拿着药端着水,气鼓鼓地跟个河豚一样走到了他面前:“你怎么不吃药啊,回头要是我妈找回来了,你却病倒了,那是不是还得我哥请假照顾你啊。”
“呦,瞧我这记性,我吃,这就吃。”谢振华眉开眼笑,接过药片灌了一口水,囫囵咽下去了。
他看着小女儿把搪瓷茶缸放了回去,还把药片收好了才转身,不由得鼻子一酸,跟旁边的谢玄英感慨了一句:“这孩子,心细,跟你妈一个样。”
“爸……”谢玄英拍拍自家老爸的肩膀,劝他别动不动哭哭啼啼的,妹妹难得过来,高高兴兴的多好。
谢振华点点头,转身去外面等着。
孟恬恬收好药片出来,看了眼满心欢喜的亲爸和大哥,再看看一旁有点吃味的表哥,毫不犹豫,跑过去挽住了表哥的胳膊:“走了哥,万一那个谢玉秀去不成首都要写检举信寄过去就不好了,我们把证明信寄给大表哥,先下手为强!”
“好,走!”兄妹俩就这么高高兴兴地往大院走去,留下谢振华满心惆怅地在原地看着。
谢玄英劝了劝:“爸,给妹妹一点时间吧,总要耍耍性子解解恨的,她要是真的不在乎你,也就不会提醒你吃药了。”
“没错,我女儿当然是在乎我的,她可是我亲闺女!走,赶紧回去,把你妈的照片找出来,给甜甜看看。”谢振华被儿子点醒,振作起来,颤颤巍巍地跑不快,只能一个劲地催谢玄英,“你先回去,我等会就到。”
谢玄英犹豫了一下,想着正好看看妹妹什么态度。
便松开手追了上去,果然,还没到妹妹跟前儿呢,就挨了这小妮子一记眼刀子。
姑娘家脆生生的责备声随之传来:“表哥,要不我们不去了,回头这老谢要是犯病了该赖我身上了。”
谢玄英偷着笑,折回去重新搀住了谢振华:“高兴了?”
“高兴!我闺女疼我!”被闺女这么拐弯抹角地关心了一下,谢振华顿时精神抖擞,走路都带劲儿了。
到了大院那里,孟恬恬一眼就看到一个满面愁容凄苦无助的女人在院子里打转。
见到她的瞬间,直接原地不动了,跟一座石雕似的,满脸写着震惊。
天哪,这是钟灵吗?苗金花犹豫了一瞬间,可身高对不上啊。
正纳闷呢,就看到那姑娘走过来了。
孟恬恬看到这个女人了,不过她没吭声,连阿姨都没叫,而是直接把自己当个主人一样,从她身边经过后,径直往屋里去了。
不想,屋里却传出了阮娇娇哼哼唧唧的声音:“妈,你干嘛总像个丫鬟似的啊,你进来,不准你守在那里等他!”
“娇娇,你这孩子,别总是没事找事!你爸打你也是为了你好,你做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他就是打死你我都不说什么。”苗金花急死了,她哪里想得到,会把谢振华气进医院去了。
她平时不这样的,都是娇娇让她闹的。
她也不知道娇娇什么时候跟秀秀关系那么好了,明明姐妹两个平日里互相看不顺眼总吵嘴。
现在好了,家里来了个陌生的姑娘,满脸冰霜的像是来讨债的,不会又是娇娇得罪的人吧。
正纳闷呢,就听门口响起了一个声音:“爸,爸我回来了,我亲妹子在哪儿呢,快带我去看看!”
拽姐,但没完全拽(三更)
谢钟灵天不亮就出来赶车, 饭都没吃一口,水也没喝一口。
她离家早,连过年都不愿意回来, 一是忙, 二是打心里排斥苗金花和阮娇娇母女, 跟谢玉秀之间又总是隔着一层, 爸爸和哥哥又是异性, 跟她说不到一块去。
比如她兴冲冲地买了根头绳回来想分享喜悦,大哥只会一脸茫然:不就是根绳子?
比如她看到某个长得很帅的军官路过,大哥也只会不屑地撇撇嘴:一般般啦。
再比如……
她有很多女孩子家的心事, 跟他们说了也是对牛弹琴,时间久了, 她在这个家里一点都找不到归属感。
自然就不爱回来。
这会儿风尘仆仆地赶到大院, 却还不忘理一理身上的衣服, 抓一抓被海风吹乱的头发。
她可以着急, 但形象绝对不能扣分,还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斗志昂扬, 盛气凌人, 免得家里那三个各怀心思的祸害把她看扁了去,哼。
她嚷嚷完就进了院子, 却发现苗金花苦哈哈地拉着张脸,眼睛红红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见到她回来顿时眼睛一亮, 喊道:“钟灵?你是钟灵吧!哎呀,我就说, 屋里那个肯定不是你!钟灵啊,你好些日子没回来了, 我和你两个妹妹都想你呢,快,进屋来喝口茶,吃点水果歇歇脚。”
谢钟灵不客气地搡开了她,眉峰一挑冷哼一声:“又来了是吧?谁跟你那拖油瓶姐姐长妹妹短的!”
苗金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改口:“瞧我这榆木脑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