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随份子(1 / 2)
靠近大学城的边上红绿灯格外的多,青山居就在云大旁边,闹市边上留存着一份难得的宁静。
车上时不时传来抽泣声,祁枢赐的话语声伴着邬净喜欢的音乐声流淌在车里。邬净抱着祁枢赐的衣服半张脸盖在衣服下,漏出的眼睛湿漉漉地望向车窗外的景色,不想搭理祁枢赐。
又是一个红绿灯,车辆缓缓停下,祁枢赐把衣服往下扒拉把邬净的脸蛋露出。
“蛋糕要吃什么味的?”,他探过身子亲了亲邬净的双眼,“小净哥哥?”
邬净撇撇嘴看向祁枢赐的眼睛,“不哭啊不哭。”,祁枢赐又亲亲他,心脏的被这泪水淹得发酸,想把人抱紧怀里好好地亲亲哄一番,但倒数着的红灯催促着他赶紧开车,心里后悔着没把伊图里娃叫过来开车。
“要抹茶的。”,邬净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张开嘴巴回答了。
“好,快到了小净哥哥和我一起去挑一挑?”,祁枢赐单手开着车,另一只手握着邬净时不时挠挠他的手心。
“要好好开车。”,邬净松开他的手,拿起车里放着的一个书包翻出一瓶爽肤水擦着自己的脸,点头回应着祁枢赐和自己说要再换一套新的护肤品放在车里的话。家里的每辆车上都放有一个包,装着邬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十一点多在热闹的大学城边上不算晚,蛋糕店里依旧有不少顾客在坐着,在前台负责接待收银的女生听到推门声抬头就看见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一个穿着休闲的棉麻短袖短裤,一个打着领带身着严肃黑色的衬衫正装。
“啊,阿净!”,何馨惊喜地叫出声,邬净已经请了好几天的假了,康莨他们说他生病了。
邬净听到身旁有人叫自己抬头一看发现口罩上方露出的是熟悉的眉眼,“何馨!你怎么来这里兼职啦?”,他笑眯眯地走过去,眼睛弯成一个小月牙。何馨是邬净的同班同学,两人一起合作过几次小组作业。
“我刚换了一个兼职,这个薪资高一些。”,她在吧台前递给邬净一块试吃的面包,“你身体好些了吗?”,她有着担忧,感觉邬净的脸色不怎么好。
“好了,准备回去上课了。”,邬净把手伸过去还没能接住面包,一只手就从后方绕了过来把邬净的手拉下,还顺手把它握在手心里。
“不好意思,他现在还不能吃巧克力。”,说来也是奇怪,邬净生病后吃到含有巧克力的东西就会再次发烧。祁枢赐不相信鬼神一说,他也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每次邬净生病后家里的巧克力都会神秘失踪。
“啊…好的。”,好高。这是何馨的第一反应,原来打在邬净脸上的顶光一瞬间就消失了,高大的身型矗立在邬净的身后将他完全笼罩。
好有压迫感。这是她的第二反应。深邃立体的混血五官在有些肃杀的气息之下被遮掩得朦朦胧胧,她移开目光无心再次探究那脸庞的深邃轮廓。
“你真烦人。”
听到邬净的抱怨声何馨猛地回过神,用着探究八卦的目光看向邬净,揶揄着他:“这位是?”
“你不是在论坛上看过了吗?”,邬净晃了晃自己和祁枢赐牵在一起的手,“我家里人。”
祁枢赐只能给这个回答打5分,“你好,我是邬净的未婚夫。”,他礼貌性地朝何馨点头。
邬净心里切了一声,怎么?不满意我的回答?我看你挺开心的狼尾巴都翘上天了都。
哦,未婚夫啊。啊?未婚夫啊!!
平静的话语在何馨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未婚夫啊,未婚夫很好很好不错不错。嘴角咧开的笑容没放下来过,看着邬净傻笑着又低下头打包着邬净选好的蛋糕。
她又从柜台里选了一个兔子造型的水果慕斯一起打包好递给邬净,“阿净,挺不错的啊。”,说完话一瞬间又把袋子朝着祁枢赐的方向。眼睛朝着邬净挤眉弄眼,她看邬净的眼睛透出一些惊讶惊喜微微瞪大,急忙补充道:“员工福利,送给你,特别好吃!”,水果慕斯也可以是随份子,真的。
“那谢谢你啦。”,邬净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朵都跟着微微发烫,“拜拜!”,说完就拽着祁枢赐脚步凌乱地赶紧推门走了。
“拜拜。”,何馨隔着玻璃门握住双手望向他们离开的背影,真般配。
身边的同样是兼职的同事凑上前问长头发的那个男生是不是邬净,何馨还沉浸在先前的场景和氛围之中,“是啊,他就是邬净,珠宝设计的一颗珠宝。”
何馨平时的设计作业中格外偏爱红宝石,鲜艳夺目但共存着内敛,此刻的邬净也是如此,能与红宝石相配的珠宝也不会太差。
微风也没能给邬净的脸颊降温,两人牵着手慢慢悠悠地走在路上,“leo,你真讨厌。”,邬净握着祁枢赐的手让他手掌心朝上,另一只手啪地打了下去。
雷声大雨点小,听着声音挺大,打到手心的力度却可忽略不计。
握在手心里的手拿走了,祁枢赐大臂一挥揽住那截细腰把人贴在自己身侧,“我说错了吗?”,音调有些低沉,“我难道不是小净的未婚夫吗?”
“嗯?老公难道真的讨厌我吗?”
唰的一下邬净的耳朵红透了,身体轻飘飘的像走在云端之上,脸上的温度也在升高着。这样子没法见人了,转身扑进祁枢赐怀里把自己的脸藏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清了清嗓子闷声道:“不讨厌。”
虽然他本来就是一家之主,但是突然说出来还是挺让人脸热不好意思的。
又一阵柔风吹过,乌黑的发丝向后飘动着,不远处就是云大的校门。脸上的温度恢复了正常,稍微松开了祁枢赐,顺了一把头发抬头看着他,“我想吃一口蛋糕。”
他稍微仰着头,神色认真,像个上课举手给老师打报告的小朋友,一副特别乖巧的模样,祁枢赐也是这样觉得,对视没超过两秒就亲了亲他。
“可以,批准了。”
他牵着邬净的手在路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把蛋糕放在腿上拆开,又把蜡烛插上拿出了打火机。
“leo,你怎么还在用这个啊?”,邬净见他拿出一个黑色的打火机,上面还刻了一只卡通鸭子的图案,看了看祁枢赐的形象觉得他拿着这个打火机的样子有些违和。
这打火机是很久之前邬净随手买的,他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买的了,祁枢赐没在他面前抽过烟,他也不知道祁枢赐还在用着。
“你买的你忘了?不好看?”,祁枢赐失笑,点上了蜡烛把蛋糕放在手上送到邬净面前。
“当然好看!”,邬净可不允许有人污蔑自己的审美,紧接着闭上眼睛赶紧许愿,风不大,但蜡烛的火苗很脆弱。
“许的什么愿?”,祁枢赐把蜡烛拔下看着邬净问到。
邬净吃了口蛋糕,故作神秘,“唔……这次不能告诉你。”
“那我知道了,是关于我的愿望。”,祁枢赐拿过邬净手里的叉子,顺带戳破了那个神秘的泡泡。
邬净吃下一口蛋糕,哼了一声不做辩解。
许是今天要查寝,云大的学生陆陆续续多了起来往校门口走。邬净察觉到有不同的目光望向自己坐的方向,往前方略扫了一眼。
周身的气体忽然变得浓稠,莫名让人有些不舒服。目光从祁枢赐身上转移到远处——有很多人在盯着leo的脸。
啧,邬净垂下眼眸咬住叉子不让祁枢赐拿走,沉寂了不到半秒叉子就被人从手里夺过嘭的一声摔进了纸袋里。他抬起手一把抓住那做工精细的领带将祁枢赐大力拉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