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3)
订下契约,成了那什么模拟夫妻,保证立刻遭人捉包,并冠上“冒牌夫妻”之恶名。采凝顿了十秒。“那有什么问题?脑子人人有,厨艺不过是煎煮炒炸的组合罢了,学了就会,没问题的。我们结了吧!”她竟有胆说“结了”吧!“能力不够的话,就不要勉强。”去!谁的能力不够?太小看她蓝采凝本尊了吧。“要我做个专职的厨娘是好商量,不过我的工作或许得舍掉几个;但是那几份薪酬你就必须补偿给你。”言下之意,她还想当个领薪阶级的家庭主妇?这倒也是个好主意。银货两讫,如果将来有纠纷,他也省事;至少有“薪”为证。“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何时签约?”婆婆那一关,他相信凭蓝采凝的能力,必能解决才是。采凝瞄了眼手中的喜帖,别人的婚期订在这个月底,那就在月底带他出场亮相喽。“明天中午你有空吗?”明天中午?这么急?不过,他还是答应她:“好,就中午。约在哪?”“你的诊所好了。”“我的诊所?你”如果没记错,他应该不曾对她提过他有一家诊所才是。她怎么会知道?难道那一天被她看出来了?她早料到他会心虚,不过正事要紧,其它的待订下契约后再好好地秋后算帐也不迟。“不用你呀我呀地吞吞吐吐,反正就这么说定,明天中午在你的诊所碰面。”“那好吧。”一言为定后,两人各自挂上电话。不过呀,未来的事可不是如此轻易让人预料的。一场婚宴上,汉民以蓝采凝的男友身份出席。“采凝,他是——”首先发现的人是采凝国中同学盈真,说话的同时还不忘以疑问的神情看着他们两人。瞧扁她呀?她露出练习已久的甜蜜笑容道:“我老公啦。”采凝发现,原来作弄人如此简单。“你你”盈真何时口吃得这么严重?一句你、你个半天。此时又有另一名同学加入交谈,她大方地打招呼:“嗨,玫君。”唤玫君的女子吓了一跳,不太确定地问她:“你是蓝蓝?真的是你吗?”“宾果!如假包换的本尊蓝蓝。”玫君瞪大了双眼,无法判断眼前的美女与当年那位毫不出色的蓝采凝真是同一人。“蓝蓝,你变了。”“女大十八变嘛。再说我都二十九了,不变行吗?”语中之意,似乎变漂亮了是种委屈似的。玫君也瞄见了汉民。“他是——”说及他,采凝眼中的光采更是大放。“我未来的老公,现在则是我男朋友。”她不是一直抱持不婚的吗?怎么——玫君再问:“蓝蓝,你的单身计划呢?不施行了吗?”她虚伪地一笑,将矛头指向汉民:“很想啊,但是他不肯嘛。”
汉民猛地接招,不著痕迹地表示:“这么美丽的女子放任她单身,那太暴殄天物了,你们说是不?”盈真与玫君目光一致地投向蓝蓝身上——她是何等的幸运,高唱不婚的人,竟能觅得这等俊逸的男子。哪像她们,千挑万寻也寻不著一个比得上他一根手指头的男人,老天也未免太不公平了。“蓝蓝,你确定非他不嫁吗?”嘿,别妄想打压她的想法。明知不是玩真的,但能够以此刺激刺激她们,那感觉可真不赖。谁叫她们三番两次地投以红色炸弹来刺动她的寂寞芳心,撩得她追求独身的美梦不得安宁。“他有什么不好?一表人才,家世了得,职业更是一流。你们想想看,条件这么好的男人,提著灯笼也未必找得著。”她还特意挽住他的手臂,以表亲匿状。她们真希望是看走了眼。眼前的蓝蓝,与当年信誓旦旦、抱持不婚主义的新新人类会是同一个人吗?当她们舍弃单身大扔红色炸弹时,她那不屑之语犹言在耳;才不过两年,她怎能说舍弃就舍弃?采凝也知道自己这个举动所引来的震撼有多大,不过这正和自己原来的本意相合呀。汉民为了粉碎加诸于自己身上不爱女人的不实谣言,蓝蓝的提议也正得其时。看诊的时候,仲业打了电话来。“在忙?”何止忙,从早上到现在,连喝口水的机会也没有。哪像他朱大少这么闲,还有空三不五十地打电话来闲嗑牙。“怎么,你没患者?”“说那么白干嘛?倒不如说我正在休息中。”休息?真好命喔。房子既不用自己奔波,未来丈人便为他安排好;生意即使清淡,也用不著担心没有收入来源,真是标准的好命人。汉民便没那么好命了;不过,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自己购屋、自己创业,谢绝一切支援,全凭贷款撑起这一切。但他并不觉得苦,只因所有的收获他可自豪地宣告是自己辛苦得来的成果,也唯有如此才能享受踏实的快乐。“你打来得正好,我有事要告诉你。”他卓大医师的有事,那肯定是件大事。仲业开玩笑地问道:“你要结婚了?”他以为汉民会如往常一样斥责他胡言乱语,也已作好了接招的准备;岂料汉民的回答却令他久久说不出话来。“答对了,我要结婚了。”“”他的默然不语也证实了汉民的想法——他是完全料想不到他是“正常”的。“仲业,不恭喜我吗?”恭喜?仲业依然回不了神。“喂,老兄,你怎么了?”问了三次,他总算有了反应。“你在开玩笑吧?”他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上一秒才说没对象的人,下一秒竟然冒出一句“我要结婚了”!嘿嘿——一切均按照他想像般的进行著。“你听我的语气像吗?”沉默了一会,他试探性地追问:“那你们何时要结婚?”汉民不假思索地答:“近期,正在合八字中,应该快了吧。倒是你,荷包可要少了不少喽。”不光他身边的好友,连诊所内的小姐都诧异老板迅雷不急掩耳的快动作。电话一挂上,马上有患者问道:“卓医师,你要结婚了?”女患者人不躺在诊疗椅上,而是仰起上身、反过头来问著正准备为她治疗的他。汉民好言劝她;“张太太,你先躺好再说好吗?”唤张太太的妇人好像对他即将结婚的消息颇感难受,有些惋惜地问道:“你真的要结婚了?”汉民对她的问题感到尴尬,不免怨起自己的多嘴。“是啦,不过这事对你有什么关系吗?”谁说没有?那关系可大了。张太太将自己的想法公开:“本来我还打算为你作媒呢。”“哦,如果只是这样,那我和采凝的媒人便由你来当不就成了?”她要做的才不是她咧。所谓“肥水不落外人田”这么好康的男人,不暗杠给自己的女儿,哪有留给别人的道理?“那不行啦,我已经中意你好久了。”说来说去,原来她想要做的媒是做给自己人。“张太太,我们看牙齿不谈这。”她自怨自艾的一副哭丧嘴脸。“你以为我这口好牙有需要这么频繁地来看医生吗?其实我是有目的的,怕你被其他的女人给追走,所以才那么勤来;没想到你还是被其他的女人交走了,你说我怎会甘心呢?”那悲情的模样只差没跪下来大哭。汉民实在料想不到,只不过结过婚而已,竟也惹来这段插曲。一口牙没瞧成,张太太反倒成了泪人妇;还是护士小姐又哄又褒的才令她破涕为笑。忙完了看诊工作,汉民只觉得累得像头牛;也不是因为工作累,而是让张太太这么一闹闹累的。“医师,你真的要结婚了?”连护士也不放过他。他苦笑。“不会连你们也不赞成吧?”她两人马上澄清:“没那回事。我们只是挺疑惑的,以前又不曾听你提及,更别说是看过了,怎么会突然冒出——”他该考虑清楚再宣布的,可惜消息已传出,众人的疑问自是无可避免。不过他还是决定“美化”他们的认识过程:“我们是经朋友介绍认识的,一经交往,觉得她还不错。喔,对了,你们也认识的,她曾来过我们诊所。”“她来过?谁呀?”哈,原来未来的医生夫人她们早已见过,姑且原谅医生的不告之错。“她叫蓝采凝,上一回为了长个牙庖来求诊的那一位呀。”一经他的提示,她们全记起来了:“哦,是她呀。可是她不是个挺历害的女人吗?医生你这么‘古意’,不怕”他才不怕,反正他们不过是假戏假作。如果她太过分了,他可是有权逐她出门的;更何况,他们各有各的小窝,才不怕对方耍赖。“放心,她只是面恶心善;还有,将来她如果敢刻薄你们,我会好好教训她的,你们大可放心地继续工作。”有他的保证,她们也放下心来。?莲顺势恭喜他:“卓医生,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