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怪会像宠物小精灵那样依恋洲(1 / 2)
路聊星推了推眼前坐在座位上低着头不动的青年,等了一会见他还不动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怎么睡得猪一样沉,到站了也不知道,还得自己来叫他。
这样想着,路聊星手上不禁多用了几分力,勉为其难开了口:
“哎醒醒,秦什么的,已经到了。”
青年像是悠悠转醒般揉了揉眼,用沙哑的声音回了句:
“谢谢了你叫我。”
路聊星看着人站起来身,青年高挺的身躯投下的影几乎将自己罩住。
他还没来的急气恼这人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便猝不及防闯入青年那双灿若碎星的眼。
青年有些困惑地看着路聊星挡在自己面前,似乎有什么话要讲,等了几秒却没反应。
或许只是在发呆,路家小少爷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反正和他这个没背景的小透明没关系。于是自认为识趣地走开了。
他没看见的是路聊星愣着红了脸,脑子里全是青年的眉眼像远山一样线条鲜明地勾勒,唇冷淡地抿着,饱满的唇肉撑出肉感。
像云一样端着飘着,被他叫起来便冷冷地向下瞥一眼,像只流连于天边的云一样投下片轻薄的阴影。
这人之前有这么招人吗?似乎很普通,普通得让其他人忽略了一路,直到下车时人留在车上,点人数时才想起有这么一个人。
路聊星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在心里骂过人家睡得猪一样沉,心中不管不顾地跳动起来。
他急急一回头,发现青年已经下了车,于是便把车窗打开,人正好走在车窗下。
路聊星抬了抬下巴,问:
“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脚步顿了顿,回头时眉无意识地挑起来,眉入云鬓。
“秦洲阔。”
秦洲阔回头,脚步快了些。
他在心里问:“统,不是透明人人设吗?路聊星他是怎么回事?”
系统在他脑海里啪叽啪叽地跳着:“因为!只有帅帅背影,没有脸!”
“所以就用了我的脸?”
“还有洲洲的身体,一样的,帅帅背影!但还加了透明人buff,别人不注意就会忽略洲洲。”
秦洲阔听着笑了一下。
眼前是一片雾,越往里面走,雾气便越浓郁,奶白中依稀掺杂远处的绿意苍翠。
秦洲阔抬起手,纤长的手指带起一丝一缕的雾,宛如有灵气一般依恋地纠缠在指间,手指在空气中搅动了一下仍迟迟不散开。
穿过浓雾,是一座宏伟巨大的西式城堡,墙体上攀附着深绿的藤蔓直至十多米的地方,再往高处,古堡的尖塔似乎无限迫近暮色云霭中弯而尖的月钩。
漫长的岁月给这座千年前的建筑留下了古朴的历史的痕迹,风化雨蚀,像钝刀子豁割。
入口处有人影,看来同行的旅客已经到达了。
至于路聊星?怕是落在后面了。
刚刚那雾气似乎不简单,没对落单的自己动手动脚是因为透明人buff,路聊星就不一定了。
说不定会提前上演雾气py?
秦洲阔认为自己还是想要顺利完成作为角色扮演员职业生涯中的最后一份工作的。
干完这一票,就可以和狗屎公司说再见,然后领着退休工资过上梦寐以求的,混吃等死的美好生活了。
所以,路聊星,管我什么事?我只是一只弱小无助可怜的透明人捏,才不会主动参与莫名其妙的戏份认真脸g
到了古堡大门口,秦洲阔低着头说了句“对不起,久等了。”
路柏泽用和他弟弟如出一辙的衿贵神情微皱着眉问:
“聊星,不是他叫你吗?怎么不见他人。”
秦洲阔仍旧低着头,一副畏畏缩缩的自卑样,轻声回道:
“不知道,落在后面了,或许有什么东西忘了……”
路柏泽到底比他弟弟成熟得多,也收着多,虽然眼中还是泄露出一点不屑,但还是没多说,侧着头闭目养神起来。
秦洲阔松了口气,正想走到一边默不作声装蘑菇,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英气长发男却撞了他一下,扯着唇笑着说:
“呵呵,还落东西,你以为谁都是你,能把自己忘车上。”
秦洲阔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出头破坏人设,然后因此推迟退休计划。
于是他很废物地将头压得更低,就差没插个牌子“我是个没意思的软蛋,遇上我你可是踢上软豆腐了”在身上。
喻荼嘘了一声,了无意趣地走开了。
好你个喻荼,欺负老实人。你等着,到那场厕所里你被捂着嘴搞的戏份,不用被鬼附身我都会把地板踏得震天响,让喻荼你吓死!
一旁穿着燕尾服的管家递来一块方手帕。
古堡管家有一张俊美的脸,秦洲阔却因为他如红酒般深蕴优雅的笑下了一跳。
倒不是说管家先生笑的不好看,而是这抹笑本身不对劲。
电影前期的管家不苟言笑,像个被设定好面无表情的npc一样,除了会精准打理好旅客们的日常起居外,平常是叼都不叼你一下。
中期就玩失踪,到后期再出现时便是手持皮鞭,咧着夸张疯狂的笑容要抽试图逃跑的旅客小队了。
现在的可怕的鬼畜抖s笑,怎么想怎么不怀好意。
管家先生维持着抬手递手帕的姿势,脸上的笑容没有因为僵持而变形一丝一毫,大有秦洲阔不接受便不收手的意思。
秦洲阔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小幅度地伸手,谨慎地中指和食指夹住了方帕的一角取了过来。
管家见他收下了就要往口袋里塞,开了口,嗓音意外的粗砺,像被刀切坏的上好的木材。
“不擦擦手吗?似乎碰了脏动西。”
秦洲阔瞥了一眼自己的手,白得很,一点也不脏,于是沉默以对。
对方没得到回应,低低地笑了笑:“总会用上的。”
正好此时路聊星回来了,也没解释为什么回来晚,跟在路柏泽后面,众人在管家的引领下踏进了古堡的大门。
入目空旷,客厅摆设着些古朴典雅的物件,有些竖立起来的物体被哑光的黑色丝绒布包裹着。
管家手上的灯是唯一的光亮,为了不落队,一行人只好突破社交安全距离在光可以照到的地方贴在一起。
到了二楼,管家给他们每人指好房。
喻荼不适应和人拥拥挤挤地贴近,此时身边只剩下秦洲阔和管家,便主动落到了不远不近的后面。
他抬眼瞧刚刚在门口被自己嘲讽过的秦洲阔,他记性很好,看过一眼便能将一个人的脸和名字对应起来。
他本来不会对那种畏畏缩缩的人多看一眼,更别提花心思出言嘲笑。
可看见秦洲阔被路柏泽捏包子一样捏圆搓扁,心里却生出份兴味。
像小孩觉得对别人手里的玩具就伸手去要一样,喻荼理所当然地便去吸引秦洲阔注意去了,目的达成了,目标却给他吓到了,像只雏鸟一样小心缩回了脖颈。
现在人还避着他,紧紧跟着那管家,光晕染在他周身,那样高而挺拔的身体,路聊星却幻视秦洲阔像只在黑暗夜色中静静盘旋的萤火虫。
这管家真碍事,如果没这人,他肯定上前和秦洲阔说些什么了……
合同上有写租住古堡附带“管家”吗……怎么会想不起来……
路聊星一边思考,眼神匆匆略过旁边的一张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