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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昊焱一回头,就对上齐丝钰似笑非笑的脸。
他收起自己脸上的担忧,一脸冷淡地说:“你出来干什么?”
齐丝钰耸耸肩:“什么干什么,伯父说你出来接个电话这么久都不进去,让我看看你。”
程昊焱越过他,说:“齐丝钰,我不会喜欢你,你这样纠缠我,还不如趁早找个真正喜欢你的。”
齐丝钰的小脸出现一瞬的伤感,眼中积聚了一小筐泪水。
他伸手抹掉眼泪,“我对你来说可是很有用的存在,你要是抛弃了我这颗棋子,你可就会失去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包括易郁。”
他说完回头,才发现程昊焱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去了里屋。
程昊焱,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晚上八点左右的时候,程昊焱终于收到了何燃的回信。
何燃:昊焱,你的朋友现在在法国参加比赛呢,他应该提前跟你说过的吧,我这边查到他的踪迹就是在法国,这是照片。
附上的就是易郁正在画画的一张照片,周围都是各种肤色的参赛者。
程昊焱把照片放大仔细看了看,确实是易郁没错,不过为什么他还是觉得不对劲。
想了想,他回复何燃一个“感谢”,放下手机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齐丝钰裸着上半身,下面围着一条浴巾站在卧室的窗户边。
程昊焱从没有给过齐丝钰任何好脸色,他走过去质问:“你来我房间干什么?滚出去。”
齐丝钰脸色闪过几丝痛苦和尴尬,回过身来的时候又收起自己脸上的神情,一副无畏的样子。
“程伯父让我今天晚上和你一起睡,明天我们俩还要去我家拜年。”
程昊焱走到床边拿起自己的手机,“行,那你可早点休息。”
说完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齐丝钰却快速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后腰。
“昊焱,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程昊焱双眸黑的深沉,“为什么?我早告诉过你为什么了,齐丝钰,我们两个不合适,就算你用尽手段威胁我,我也不可能喜欢你。”我的心很小,只装得下一个人。
他伸手一点一点扳开齐丝钰的手指,“明天我会陪你去跟你父母拜年,不让你难堪,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等过完年,我也会跟我爸说解除婚姻的事情。”
他转动门把手离开,齐丝钰拉住他的手。
“程昊焱,你别后悔。”
你不是喜欢易郁吗?那你就别后悔。
程昊焱直接甩上门离去,完全不把齐丝钰的话放在心上。
但是,他要是知道齐丝钰会争对易郁,那他的选择一定会发生变化。
他宁愿齐丝钰争对的是自己。
……
易郁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半夜一点多了。
窗外的天空一闪一闪的,迎接新一年的烟花直到此刻都还在绽放。
他的腰上横着一只大手,存在感极强,令他泛起恶心。
易郁伸手拿掉司马青山的大手,咬着牙起身走到窗户边。
空气中浮动着令他很难忽略的味道,他的理智在发出抵抗,他的身体在做出反应。
这就是oga吗?
他是beta的时候,因为不受信息素的影响,根本体会不到这些东西。
可此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国家会颁布那么多保护oga的法律,这种天生受信息素支配的属性,要是没有法律的保护,他们即将面对的生活会是多么地黑暗!
离开青山
一双大手握住易郁不盈一握的细腰,低沉的嗓音从敏感的耳后根响起。
“怎么突然起来了?继续睡会儿吧,我的阿郁辛苦了。”
司马青山的嗓音带着缱绻,带着慵懒,带着知足。
窗外的烟花很美,可转瞬即逝。
“司马青山,我不喜欢你了。”
司马青山握着腰的手顿时收紧,“阿郁又在说什么傻话?乖,我们继续休息吧。”
易郁伸手抚摸着锁骨上的咬痕,嗓音沙哑着说:“我想回家了……”
“阿郁,呆在我的身边。如果你觉得我爱你的方法不好,那你教我,教我如何爱你就好了。”
“青山,爱是不用教的。”
司马青山瞳孔微微一怔,他不信,阿郁都还在亲切地叫他青山呢,他还是爱他的。
易郁眼前变得朦胧,一层雾气遮住了外围的风景。
夜晚很黑,但路灯很亮;天空也很黑,但烟花很美。
第二天。
司马青山的易感期算是过去了。
他坐在潮湿的院落里,易郁坐在他身前的不远处,架着画架画画。
看着易郁的背影,司马青山才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他的阿郁,一直都这么瘦弱的吗?
背影很单薄,在寒风的季节里像是易碎的鸡蛋壳。
可易郁身上穿着厚重的羽绒,为什么自己还是会觉得眼前的人似乎是真的瘦了。
他知道易郁画画不想被人打扰,喝了一口手里的热茶,独自起身回到别墅里。
司马青山跟负责准备餐食的佣人交代了一下做饭的重点,接了电话之后又匆匆离去。
易郁一直在画画,在听见汽车启动的声音,他才缓缓回头看了一眼亭子,那里椅子空空,司马青山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