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2)
神色越来越疯狂。
“好。”毕之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应道。
听说你新婚之夜让赵灵韵独守空房了?
一月后,薛长鸣去皇宫领了锦衣卫的腰牌,白日里他得守在御前,夜里便回府歇息 ,他日日睡在书房,还是没有与赵灵韵行房,赵灵韵看不下去了便让下人重新收拾了个房间。
晋乐安担心有人会对薛长鸣动手,让云逸宋清泽留在了薛府,薛长鸣给他们重新空出个院子,又令下人平日里不要往那边走动。
晋乐安买下了归缘堂在尧县定居下来,一边查着青教一边寻找着陆岩还要找那把失踪的狼疾斩,还要顾忌着远在京城的薛长鸣,实在是分身乏术,只能多叮嘱云逸二人多看着点皇帝,偶尔做点事干扰一下。
他知道太子余党彻底清理干净之后,下一个,可能就是薛家,他必须做好十足准备,好在他事先嘱咐过朝中的子牌,目前还没有受到牵连…
薛长鸣时常会看到屋檐上云逸一晃而过的身影,但他也没问什么,伴君如伴虎,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很多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他害怕自己什么时候,误打误撞的又让晋乐安陷入了危险…
宋清泽倒是乐的清闲,在府里养起伤,外伤虽好,却伤了元气,得静养,平日里没事就种种花逗逗鸟,开心的很。
皇帝时常会当着百官的面奖赏薛长鸣,即便他什么也没做,但凡是攀附上来与薛长鸣交好的官员,都会在不久后,被按上莫名其妙的罪关进大牢,而空缺的位置,一定会按上皇帝的人。
事后一查,五个人中定会有两个当年为太子办过事。
久而久之,薛长鸣就在他们心里成为了一个复杂的存在。有些人避而远之,有些人胆大不信邪还是凑上来,有些人嫉妒,见面就开始嘲讽。
薛长鸣不理会那些人,对不管是阿谀奉承还是恶言相向,他通通不理会,冷漠的将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抓起来关进大牢…
昭狱,
一男子的双手被铁链绑了起来,一锦衣卫手握一把带有铁刺的鞭子拼命往他身上抽打…
“大人…冤枉…嗯……我没有…通敌…嗯…冤枉…明鉴…”
被打那人已经神志不清,口吐血水断断续续说着毫无逻辑的话。
薛长鸣站在旁边麻木的看着,手在衣袍下紧紧抓住腿侧。
是了,他不仅要将这些无辜的人亲手关起来,还要假装审问,给这些人安上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再将他们杀掉。
上一个被绑在这里审问的是一个宦官,被指认盗御用舆服。可薛长鸣知道,那明明是皇帝自己派人将舆服藏起来的,下旨时他就在旁边。
皇帝还扩建了勾栏院,薛长鸣将那些“罪臣”的妻妾关了进去,等待她们的自然是比娼妓还要悲惨的命运…
而那些“罪臣”的子女,则大多发配边边关,男子要么强制充军要么沦为杂役,而女子,自然会成为满足士军需求的玩物。
他麻木的看着这一切,麻木的听着那些人的哀嚎与求饶。
他是一个合格的傀儡,也是皇帝用来斩杀太子余党的剑 …
…
秋猎,
薛长鸣早早便跟着队伍来到了猎场,看着皇帝搂着华妃走进帐中的样子,薛长鸣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虽然他现在也有了妻子,可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可以一边睡着一个一边毫无遮掩的在众人面前搂着另一个。
皇帝看着他的样子便知他心里在想什么,抬了抬手,
“下去吧,今日你不用守着…”
说完又咳了好几声,华妃赶紧端起一杯茶上前,抬起玉手娇媚的为他顺抚着心口…
薛长鸣看不下去,应了一声就走了出来,走到远处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靠着围栏站着。
看着远处的山林,薛长鸣长长舒了口气,他想到了齐云山,想到了他跟晋乐安斩杀饿狼时的场景,想到了他问晋乐安为何每年都会在花灯上画一个圈的样子,还想到了他跟晋乐安在桃花下比武,一起拥吻时的场景…
总之,他好想好想晋乐安,这几个月来,无时无刻不在想,午夜梦回,脑子里浮现的全是他的影子…
薛长鸣低笑起来,自从大婚后,晋乐安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次,是真的不要他了,他也明白,晋乐安不在出现,是想让他忘了他,让他过上所谓的≈ot;≈ot;正常生活≈ot;≈ot;。
可是怎么忘得了,他也才二十岁,可他们已经一起生活了整整十年,十年啊,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哟,这不是薛指挥使吗?怎么跑这里来了…”不知哪家的几个少爷走过来,对着薛长鸣就开始嘲讽。
薛长鸣扫了他们一眼,并未理会,起身想从另一侧离开。
“哎,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为首的黑袍公子嬉笑着挡住了他的去路。
薛长鸣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的,这人锦衣玉袍,身上挂着一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佩,看来是某个官员的儿子,并且还不低…
“听说你新婚之夜让赵灵韵独守空房了?”黑袍公子哥很放肆的上下打量着薛长鸣,并且还恶意的往他某个地方看了几眼,“看你这也不像不举啊,难不成你真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