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2)
“好,都依你…”
“哼,还是别了,两天就够了…”
“都依你…”
“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不这样了,都依你…”
……
这偷来的日子,也该结束了
晋乐安将薛长鸣抱回床上,一沾床薛长鸣就睡了过去,晋乐安这才起身去收拾床铺以及一地污渍…
一番收拾下来,晋乐安也觉得累了,正准备睡下,突然听见客厅鹦鹉扑腾着翅膀,嘴里发出不正常的怪叫…
晋乐安皱了皱眉,看了床上的薛长鸣,起身从床头抽出云舒剑,往客厅走去…
走到客厅发现除了鹦鹉还不停拍打着翅膀,并无异样,晋乐安巡视了一圈,又走到院子里,抬眼发现院墙上白影一闪而过。
是谁?寻常人可进不来,难道院外的阵出了问题?
晋乐安正准备追上去,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卧室的方向…
长鸣此时正在昏睡中,若此时有人对他动手…调虎离山?
晋乐安眼皮一跳,赶紧跑回卧室,见薛长鸣呼吸平稳并无异样,这才放心下来…
晋乐安抬手放出一个灵蝶后,坐在床头一夜未眠…
次日,收到讯息的云逸早早就赶来了,见晋乐安盯着一双黑眼圈的样子实在是忍俊不禁…
“院外这阵,可是出了什么问题?让宋清泽来补补…”晋乐安扫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
“好。”云逸点了点头。
“陆岩那边,可有消息?”
…
晋乐安跟云逸在书房商议着,卧室内薛长鸣却进入了梦魇…
梦里,晋乐安手握云舒剑,如地狱修罗,站在尸山血海里,鲜血打湿了他的衣衫,血从云舒剑一直滴在了地上,苍白的脸上全是血渍,双眼无神,两行清泪在脸上的血渍中划出痕迹…
“乐安…”薛长鸣颤抖着抬起手,走进了些,待他看清楚,心口一疼。
乐安在…哭?
乐安…别哭…
薛长鸣疯狂的跑向晋乐安,想抱一抱他,这番打斗明显是乐安占了上风,可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伤心,为什么,是一个人…
薛长鸣疯狂的跑着,却怎么也跑不过去,看似很近的距离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乐安。”薛长鸣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摸了摸身侧,哪有晋乐安的影子,心里一慌,也顾不得身体不适,翻下床,又摔了一跤,爬起来再次向外跑去…
书房内的人也听见了卧室的声音,晋乐安转头发现薛长鸣已经跑了出来,焦急的在屋内寻找着,眼角湿润,明显是哭过一场…
”长鸣,我在,你怎么了?”晋乐安赶紧跑过去将那泪人抱在怀里,抬手抚顺着他的后背。
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薛长鸣情绪这才稳定下来,伸手狠狠的抱住晋乐安的腰。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见屋内拥抱的俩人,云逸低下头,识趣的一个翻身从院墙翻了出去…
“怎么了?做噩梦了?”晋乐安捧着薛长鸣的头,一遍又一遍亲吻着那湿润的眼睛。
“嗯。”薛长鸣点了点头,将他抱的更紧一些。
“梦见什么了?能告诉我吗?”
薛长鸣抬起头,看着晋乐安,“乐安,我想一直跟着你,一步也不离开…”
“你…怕我离开你…”晋乐安深深的看着薛长鸣,眼神很是复杂。
薛长鸣摇了摇头,将头埋在晋乐安的肩颈,呼吸着那熟悉的味道。
不,我是怕我离开你,为何梦里的你那么伤心,为何只有你一个人,我呢?我在哪里?我为什么不在你身边?
可这要他怎么说,只是一个梦,说出来反而显得矫情,还会让晋乐安担心,只能紧紧的抱着他…
看着这样的薛长鸣,晋乐安也别无他法,问不出什么,只能一遍一遍顺抚着他的后背。
半晌,薛长鸣抬头见晋乐安精神很不好,显然昨夜没怎么睡。
“乐安,你昨夜没睡觉?”
“嗯,没睡好,昨夜鹦鹉一直叫。”
薛长鸣一愣,鹦鹉闲着没事儿怎么会乱叫?难道出了什么事?早上云逸也来过。一想到云逸,薛长鸣才反应过来,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老脸一红,刚刚出来太急,忘记穿衣服,也就是说身上的痕迹都被云逸看了去?
见薛长鸣这个反应,晋乐安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无事,我刚刚挡的快,我才舍不得你这样子被别人看呢…”
薛长鸣这才没那么尴尬,眼珠一转,腮帮子一鼓,
“嘶,哦哟,乐安,都怪你,我腰都快酸死了,快给我揉揉…”
“好…”晋乐安笑了笑,将薛长鸣抱起来走向床。
就在晋乐安俯身放下薛长鸣的一瞬间,薛长鸣腿夹着他的腰一扭,二人奇奇倒在了床上。
“嗯。”二人同时闷哼一声。
“长鸣,你这是…”晋乐安挣扎着想坐起来,发现薛长鸣抱着他的腰不放。
“乐安,再睡会儿吧…”薛长鸣再晋乐安怀里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
“好,你再睡会…”晋乐安伸出手想给他揉腰,却被薛长鸣抓住。
“你也再睡会…”
“好…”
…
日子就这样一日一日过着,春去秋来,又是一年…
宋清泽来看了苑外的阵法,发现确实有人动过,重新补了补又加了一层阵法,只是那夜看见的白影一直让晋乐安心神不宁…
陆岩也一直查不出踪迹,但晋乐安一直没有放弃…
青教那边,宋清泽动了手脚,狼疾斩一直没有成功…
薛长鸣还是没让晋乐安戴上项圈,他将项圈包起来放在柜子最里面,他说,来日方长,要等晋乐安嫁给他的那天再给他戴上…
这一年,薛长鸣十九岁,晋乐安二十岁,生日那天,二人像往常一样煮了长寿面,夜里又是一番翻云覆雨…
在薛长鸣离二十生辰还有三个月的时候,苑里飞来一只灵蝶,云逸传来的。
晋乐安站在窗边,接住了灵蝶,得知薛庭昌要二人三日后赶往尧县。
晋乐安看着院里欢快的浇花的薛长鸣,深吸一口气,闭了眼…
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偷来的日子,也该结束了…
…
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过这最后自由的三日!
晚饭时,晋乐安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
“长鸣,有件事要告诉你…”
“嗯?怎么了…”薛长鸣嘴里叼着一只鸡腿,含糊不清的说着。
晋乐安深吸一口气,艰难的说道,
“三日后,我们得回尧县…”
“嗝。”一口没咽下去,薛长鸣狠狠锤了几下心口,晋乐安给他到了一杯水。
“咳,咳咳,三日后?这么急?”薛长鸣咳了好几下,红着眼问道:“爹爹说的?”
晋乐安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嗯。”
“好,我知道了。”薛长鸣深吸一口气,抓住晋乐安的手,眼神很是坚定,
“乐安,相信我,我一定会说服爹爹的…”
晋乐安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神,心里五味陈杂,要不要告诉他呢?告诉他已有婚约在身并且不是简单的父母之命,还有先帝的一封圣旨,抗旨不遵是何等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