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2)
他懵了,怎么会?那膏药是西域所产,不会出现出血这种情况的,正想着忽然一顿,那天是在浴室里借着水开始的,所以压根就没用。
看着那还在委屈抽泣的薛长鸣,晋乐安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被那声声相公冲昏了头,竟做出这等傻事。
晋乐安在床边坐了下来,俯下身有些心疼的亲了亲薛长鸣那红肿的眼睛,“好,不来了,让你撩拨我。”
低头亲了一下那还在抽泣的唇,他是想给薛长鸣一点小小的教训的,薛长鸣这三天两头的撩拨一下就算了,这次还缠着他让他叫官人。
晋乐安起身去拿了另一盒药膏,坐了下来,薛长鸣一看又是锦盒,以为他又要做,眼泪大颗大颗掉了下来,摇着头,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酸痛拼命的往里侧挪。
“长鸣,别动,我上点药。”
晋乐安抓住那拼命往里侧挪动的腰,俯身在薛长鸣唇上亲了亲,“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哎,哄不好了。
晋乐安俯身吻了吻薛长鸣的唇,轻声道,“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这外面都有血丝里面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擦药其实跟再做一次也差不多,晋乐安仔细的很轻柔的给薛长鸣擦完药,这才抬头看着薛长鸣那有些委屈又有些惊恐的眼睛。心里又是一阵心疼…
晋乐安捧起薛长鸣的脸,亲吻着他的眼睛,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
薛长鸣闭着眼睛,脑子里乱作一团。
这都什么事儿,他薛长鸣从来只在打架上受伤,可从来没在这上面受过伤,晋乐安虽然一向刚猛,却从未出现过这种不让自己醒来的事情,这种醒不过来身体完全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
两天晕倒三次,全天下恐怕也就这独一份了,还好第三天自己醒的快,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虽然事情的开端是自己先挑起的,但是,真的,好痛啊!
薛长鸣越想越委屈,表示以后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招人晋乐安了。
这一躺便躺了三天,薛长鸣没像往日那般对着晋乐安撒娇,反而沉默了许多。身体这种明显纵欲过度的感觉,还有下腹的胀痛以及某个地方泄了太多次带来的酸痛感,他长长叹了口气。
晋乐安时常会给他喝一种药汤,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明显这种虚弱感好了很多。
三天后,薛长鸣感觉可以下地了,主要是躺的受不了了,这都差不多躺了五天,再躺下去怕不是要挺过去了…
又过两日,薛长鸣才恢复以往的生龙活虎,依然在房里上蹿下跳闹个不停,晋乐安也会做很多薛长鸣喜欢吃的东西,他也吃的很开心,会一遍又一遍说着乐安,你最好了…
看似什么都没变,抱也可以抱,亲也可以亲,可一旦压过去想更近一步的时候,薛长鸣就会睁大眼睛秉着呼吸紧张的看着他。
晋乐安一看这个表情也没了欲望,总不能又来强的吧,他可不舍得再这样对薛长鸣。只是叹了一口气,哎,哄不好了…
其实薛长鸣心里早接受了晋乐安的道歉了,他再怎么生气也不会真生晋乐安的气,可这事儿一旦开始了,停不停还不是凭晋乐安喜好,有几次喊停他是听过话?一想到那种可能醒不过来的感觉,他就浑身发冷…
又过两月,院子里的枣树上结满了红扑扑的枣子。
“乐安,接着…”薛长鸣站在树上,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提着一个装满枣的袋子,此时正往下丢…
“好…”晋乐安站在树下,接住了袋子,抬头眯着眼看向树上那只“猴子”,眼里全是笑意。
“嘿嘿,这枣总算是熟了,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给盼来了…”薛长鸣说着,放下了扶树的那只手,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树下的晋乐安。
晋乐安看着他这一番动作,心头直跳,又走近了几步,笑道:“长鸣,快下来…”
薛长鸣皱了皱眉,“别啊,再让我摘几个。”说着抬手去抓头顶的枣。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一顿,低头对着树下的晋乐安眨了眨眼,”乐安,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如愿了?”
“啊?”晋乐安疑惑。
“小时候我老想着将来有一天能跟你一起爬树偷枣,下河摸鱼什么的。”薛长鸣抬手摘了个枣,在衣服上擦了擦直接塞进嘴里。
晋乐安看着薛长鸣,心里一阵酸涩,当年好多事没完成,幸好,还不晚…
“知道了,快下来,这些够吃了…”晋乐安举起手摇了摇手中的袋子。
“好咧…哎!”薛长鸣拍了拍手,说着就准备从树上跳下来,岂料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从树上栽了下来。
在空中薛长鸣飞快扫着下面的一切,琢磨着掉晋乐安旁边然后往旁边草地滚一圈,应该不是很疼。
岂料晋乐安突然往旁边挪了一步,举起手准备接住他。
看着摔下来的薛长鸣,晋乐安头皮一紧,赶紧走过去接住他,在接住的一瞬间,赶紧揽住薛长鸣的腰,让自己在下面向后倒去。
薛长鸣一惊,赶紧抬手护住晋乐安的后脑,二人闷哼一声,奇奇往旁边草地滚了过去…
薛长鸣喘了两口气,赶紧从晋乐安身上爬了起来,扶晋乐安坐起来,在晋乐安身上扒拉着,嘴里不停念叨,“乐安,疼不疼啊?摔哪儿了?你说你过来干嘛?就这高度,我这皮糙肉厚的还能把我摔死了?…”
“好了,没事了。”晋乐安眯着眼睛笑着,任薛长鸣在身上扒拉。
“呼,还好你没事,不过你这胳膊擦伤了,待会儿我给你上点药。”薛长鸣松了一口气。
“一点擦伤而已,不碍事。”晋乐安摸了摸薛长鸣的头,见薛长鸣右手一直背在背后,眉头一皱,伸手拉过那只手…
“哎!”薛长鸣惊呼一声。晋乐安低头一看,果然,手背上一片血红,什么时候伤的?刚刚明明已经…
晋乐安突然想到什么,转头一看,发现刚刚自己趟的地方,有一个很尖锐的石头,那石头上也是一片血红。
“哎,没事,不疼…乐安,我不疼…”薛长鸣想抽出那只手,晋乐安握的太紧,抽不出…
晋乐安爬了起来,拉起薛长鸣往里屋走去。
晋乐安让薛长鸣坐在床边,起身去柜子里拿了药跟绷带。
薛长鸣低头看着正一脸担心正为自己上药的晋乐安,嗤笑一声,“噗,乐安,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像爹爹呢?”
晋乐安抬眼扫了他一眼,并未回答,仔细的把伤口包扎好后,一下将薛长鸣扑倒在床上。
“你若下次再这般,我就让你哭着叫我爹爹…”晋乐安将薛长鸣的双手压在了头顶,又用胯顶了顶薛长鸣,恶狠狠的说着。
“呃…”薛长鸣瞳孔一缩,好像又感受到了那种胀痛,还有那醒不过来的窒息感。
“别…乐安…我…”薛长鸣睁大了眼睛好像要溢出水来,胸口剧烈起伏紧张的看着晋乐安…
晋乐安一看薛长鸣这紧张的样子心里就堵得慌,他放开薛长鸣的手趴在了薛长鸣身上,头埋在薛长鸣肩颈处蹭了蹭,“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让你痛了…”
“嗯。”薛长鸣这才缓了口气,抬手摸了摸晋乐安的后脑,然后将那脑袋掰了起来,举起自己受伤的手,笑着说,
“本来刚刚我都算好了往哪边儿滚的,你瞎凑什么热闹,嗯?”
“呃…”晋乐安眨了眨眼,不知道怎么回答,当时那个情况他根本来不及思考。
薛长鸣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很认真的望着晋乐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