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 / 23)
成瑶最近正职这个班上得有些压抑,因为她前一个科室氛围并不好,给她排的夜班非常多,带她的老师又特别喜欢指使新人,把本该自己g的活丢给新人g:呼叫铃响了她往往无动于衷,一边刷着抖音一边大手一挥,让成瑶去换药封管、处理问题。
她也曾经有过辞职的冲动,但就像昨天搬家的想法一样,头脑发热的那一阵过去后,又不免犹豫起来:最近轮转到了手术室,补助要b病房多,医患关系反而相对简单——手术结果成功与否,一般都记得是哪个大夫做的,谁关心台上“递个东西”的小护士呢?而且过了六个月的期限,马上就要拿奖金了,换一个单位,一切又要重头开始,也不知道新的医院的发展会不会b现在这里好。
压力越大,想发泄的玩心越重,成瑶现在的“切身经验”已经完完全全地让她能自信地推销网店里的任何一件商品。
一晃两个星期过去,又是跟了四台手术的一天,下班的时候,成瑶的腿已经麻得回不过弯了。
最后一台的主刀和麻醉两个人都是嘴pa0,全程都在开h腔,但都是网上趸来的二手段子,讲得她直犯困。
回家的路上,成瑶先去小区的驿站取她前几天进的一箱货。
老楼没有电梯,她深x1一口气,屏住气息双臂发力,将面前的箱子使劲儿拉起来,往上面的楼梯台阶走。
上到二楼的楼梯间,成瑶把箱子放下,自己也坐在旁边的水泥台阶上,打算喘口气歇一会。
忽然楼下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赶紧站了起来,给来人让路。
上来的是一个男人,身材高大挺拔,脚步迈得又急又大。成瑶只觉得他一阵风似的掠过,连相貌都没有看清。
她用手按着脖子转了两下,弯下腰把箱子再次提了起来。
忽然,一个身影罩了下来,成瑶一愣,抬头看,是刚刚擦身而过的男人。
对方还没说话,她却感知到他周身散发出的一gu强大和控制的气息。
“要帮忙吗?”男人开口,声音低醇。
成瑶忽然没来由地打了一个激灵,一出声竟结巴起来,“不、不、不用麻烦了。”
“我不是坏人。”对方突然跨前,成瑶立刻闻到他下颌上残留的剃须水气味,是桉树和薄荷的混合凉意。
她条件反s地往后退了一步。
对面人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这……这是我的警察证。”
成瑶这才看清,男人胳膊伸着,手里举着自己的身份证明。
警察,一个令人安心的身份。
她也尴尬起来,“我……我不是怀疑你。”成瑶又偷偷看了一眼警察证上的姓名,“周警官。”
周——靖——宇。
她下意识地在心中默诵起这三个字。
刚刚自己的躲避动作,其实并不是因为戒备。相反,周靖宇深沉的嗓音和冷冽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击中她的那一刻,成瑶竟然有一种难抑的冲动,冲动得想变成一只猫,蜷缩在他脚边磨蹭呜咽。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要极力掩盖住这种诡异又羞耻的冲动。
周靖宇收回了自己的警察证,“不过nv孩子谨慎一些,是对的。”
他弯腰,双手轻松一抓,便把成瑶的箱子扛上了肩,“你住几楼?”
“505。”成瑶又看了一眼周靖宇,立刻垂下目光,落在他肩膀后面的某一处,“谢谢你啊,周警官。”
“周靖宇。”男人纠正她,“我刚搬来,住501,都是邻居,以后要帮忙就说话。”
成瑶乖乖地点了点头,“我叫成瑶,成功的成,瑶池仙会的瑶。”
nv孩的样子温婉安静,双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有限的空间里,嗅觉被削尖。周靖宇闻到了成瑶身上一gu淡淡的香气,不是任何香水的味道,更像是g净清纯的t香。
周靖宇喉头忽然发紧,这让他b刚才更加尴尬。他清了清嗓子,和成瑶刻意地拉开了一些距离,这才向楼上走去。
很快到了505的门口,成瑶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合租的室友还没有回来,屋里静悄悄的。
“箱子放在哪儿?”周靖宇问。
成瑶推开自己的卧室门,“放门口这里就行。”
接着又道,“真是谢谢你了,周警——靖宇。”
周靖宇听她半路改口,微微一笑,把箱子放下。
“你喝水吗?”成瑶脱口而出,说不上来是为了表示客气,还是没话找话想让他多留一会儿。
周靖宇手指了指对面,“我回家喝就行了。”
成瑶的卧室窗户正对着他的房间。
男人的身t奇怪地想要在这个充满成瑶味道的屋子多呆一会儿,可他的理智却在严厉地警告自己,在发生什么之前赶快离开。
周靖宇出门前,忽然停了一下脚步,转身对成瑶说,“嗯,那个洗澡爪套不好用,小狗不知道,大狗肯定拴不住。”
成瑶被他说愣了,直到周靖宇离开,还在琢磨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回到自己屋里,突然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一副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的浴室x1盘手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看见这个了!
下一秒,恍然大悟x2:原来周靖宇就是那个给她网店差评的家伙!!
成瑶原以为,真见到了拿她家情趣手铐拴狗洗澡的二货一定会骂他个片甲不留,可在发现那个二货竟然是周靖宇之后,她却怂了。
不但怂得不敢去质问周靖宇,而且怂得在他一边掐着她脖子一边暴戾地在她身t里ch0uchaa时,还感激得涕泗横流。
嗯,是的,这天晚上的春梦里,那个压着她的高大身躯有了脸——周靖宇的脸。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没有再有交集。
不管早班晚班,成瑶都没有再碰见周靖宇:他好像出门了,一连几天晚上房间都没开灯,黑黢黢的。
成瑶的猜想是对的,又过了一个多星期,一身风尘仆仆的周靖宇才出差回来。
他没有马上回自己家,先去了小区门口的一家小饭馆,要了一碗牛r0u面、一瓶啤酒,x1里呼噜地埋头吃起来。
对面的街道横七竖八地停着汽车、摩托,杂乱无章;司机摁喇叭和叫骂的声音,此起彼伏,粗鄙简陋。
这里是他出生长大的地方,在他小时候还是城乡结合部,最近这几年随着这个城市房价的水涨船高,紧挨着主要公交线路的这片小区,也成了在市区工作的年轻人们的热点租房地带。
已经去世的父母给他留了两处房子,一处在市区,一处是这里。
他这次工作调动回j市,没有去住市区的高级公寓,很多朋友都不理解,觉得他神经,放着好房子不住,倒愿意回这个老破小。
周靖宇不觉得怎么样,他觉得自己就是糙人一个,对身外的物质生活一向也没有什么过高的要求,反倒是这个简陋的老破小环境,让他呆得舒坦。
但不知为什么,这一刻,他脑子里忽然莫名其妙地浮现起成瑶的样子:这里让他觉得舒坦的这一切,却都显得跟她那么不相配,不配她的柔顺、美丽,不配她笔直的小腿、挺翘的……
周靖宇使劲甩了甩头,心里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低头大口吞面:想nv人想疯了,怎么能对只见过一面的小姑娘起了这么龌龊的想法!
“老板,再来一瓶啤酒!”他心里起了一团火,得找点儿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