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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迟雪洱总觉得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屏幕上的字幕,想凑近点去看上面的名字,起身时双腿却一打软,像被突然抽了筋,直接往前趴去。
好在一隻手及时拦住他的腰,把他往后一带,才免了他摔个狗吃屎的狼狈姿势。
这一折腾,把迟雪洱弄得有点懵,淋湿的小狗一样晃晃脑袋,就这么后仰着脸看上方的陆熵。
“哇,这样看你的鼻子好挺啊,像雕出来的一样。”
迟雪洱一身被青梅酒熏出来的醉气,眼周一圈红红的,鸦羽似的睫毛下洇着一层朦胧的雾气,水光潋滟,像隻娇艳魅惑的小狐狸。
陆熵微眯了下眼,一隻手箍起他的下巴抬高,拇指摁着耳根后的一处软肉,是掌控欲极强的姿势。
“想不想摸一摸。”
他说话时刻意放缓了语调,清冷好听的嗓音混在电视的背景音里,有点勾人。
单纯的小少爷果然听傻了,像被勾了心魄,呆呆点点脑袋。
陆熵勾了勾唇角,粗糙的指腹在他耳垂轻捏:“那坐到我腿上来。”
小少爷成了听话又好糊弄的小狗,翻过身,手脚并用,晕乎乎地爬到他身上。
上来后晃了两下才稳住身体,双手抱住男人的脖子,垂着眼,湿漉漉的眼神柔软清澈,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大胆,透着股天真的放荡。
“要在这里做吗,大过年的是不是不太好啊?”
陆熵轻舒出一口气,大手掐住他的腰:“那什么都不做吗?”
迟雪洱喝醉了,脑子反应有一点迟钝,仰头努力想了想,也不知是不是在脑内做什么斗争,最后还是通红了一张脸蛋,细瘦的胳膊圈紧他的脖子:“既然是今年的最后一天,如果什么都不做,好像是有点太可惜了,那……啊!”
话没说完就被压倒在后面的沙发上,铺天盖地的亲吻落下来,潮湿热烈,迟雪洱被亲得大脑缺氧,晕晕沉沉,双腿抬起缠在他结实的腰上。
落地窗外飞雪严寒,室内却火热得仿佛空气都在劈啪作响,昂贵的意大利进口沙发“咯吱咯吱”,伴随着某种黏糊甜腻的喘息声。
一隻纤细的脚踝颤巍巍的探出来,不知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苍白的足弓紧绷,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过电般的一阵细微痉挛后,最终脱力地搭在沙发背上。
很快又被一隻大手抓回去,雪白的小腿架到男人宽阔的肩膀上,随着下方更剧烈的咯吱声和压不住的吐息呻吟,不规律地前后晃动。
正文完结
新年伊始, 一切都该向着最好最新的气象发展。
甚至外面的雪也停了,艳阳初晴,明媚的天气让人的心情也无比愉悦明亮。
可迟雪洱却因为前一晚的造作瘫在床上起不来。
他现在就是一整个后悔, 恨不能穿越回去将昨晚贪酒的自己狠狠骂醒。
因为他这个情况,本该大年初一回本家拜年的计划也取消了, 为此陆母特意打电话过来, 担心询问了很久,生怕是出了什么大问题。
迟雪洱哪敢跟她说实情,在电话里面红耳赤地解释说他只是老毛病犯了,休息两天就好了, 让他们不要担心,也千万不要过来看他,等身体养好后他一定会跟陆熵回本家看望他们。
好不容易把忧心忡忡的陆母哄好,迟雪洱挂断电话, 这才发现因为刚才过度的紧张和羞耻,竟然出了一身汗,身上热烘烘的,热意一直散不下去。
陆熵坐在床头看着他, 脸部线条利落流畅, 眼眸中有浅浅细碎的笑意。
迟雪洱此刻特别想拿枕头甩到那张帅脸上。
可惜的是他现在又一点劲儿都没有, 所以隻好狠狠瞪他一眼,翻过身,留给他一个气呼呼的后脑杓。
陆熵便顺手揉揉他毛茸茸的头髮:“生气也别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起来吃点东西了。”
迟雪洱根本不饿, 所以不吃他这一套:“你见过生气的人有胃口吃东西的吗。”
陆熵无奈, 大掌伸进被子里,顺着腰侧摸到前面的小腹, 小肚子平平瘪瘪的,不吃东西怎么行。
“乖了,宝宝。”陆熵压低嗓子哄。
迟雪洱本来是真铁了心不想搭理他,也什么都不想吃的,但他也实在没预料到自己现在对陆熵的抵抗力这么弱,只是这么一声“宝宝”,心竟然就有些松动了。
沉默了一会,慢吞吞翻过身,露出半个脑袋,头髮乱蓬蓬的,嘴巴无意识嘟着,像是在撒娇:“我好疼啊。”
陆熵摸他的额头,眉心担心地蹙紧:“要不要抹点药。”
迟雪洱想到过往抹药的经历,摇摇头,半闭着眼,嗓音懒洋洋的:“不抹了,没有以前那么严重,我不喜欢里面有药膏的感觉。”
陆熵“嗯”了一声,不知为何嗓子似乎有些哑了:“那我抱你起来,喝点粥再睡?”
迟雪洱也不想喝粥,瞥一眼旁边等着他回復的男人,心中微微一动:“你今天还会出去吗?”
陆熵摇头:“大年初一,就是拉磨的驴也该歇歇了。”
迟雪洱心想,可真不好找比你忙的驴。
默了会,轻轻拉开被子的一角,微抿起唇:“既然不走,那你要不要也上来睡一会。”
陆熵垂头望着他,眸色渐渐转深:“宝宝想让我陪你睡。”
迟雪洱愣愣,脸一下热了,转身埋进枕头里:“谁要你陪,爱睡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