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犀香初夜(4 / 5)
不是舒爽的样子。
贴身宫女伏过来低声劝:“殿下,您可轻声些,司丞昏天暗地吐了天,也就累极才能安稳睡这么一小会儿。”
李繁点点头,脱去靴,跪坐在榻边拉他满是冷汗得手。
胎儿尚小,只隆起一点微弱的弧度,李繁覆手贴上,刚好叫顶得满满。李必的脐上包着太医研磨的安胎药泥,与雪白的肚腹形成强烈的对比。
就好像一无所知的李必,和陷入黑暗的李繁。
他在想,只要自己稍稍用一点力按下去,这棵极脆弱的种子就会变成一滩血水,从李必的身体中流出来,就像当年的他自己一般。
他想的入神,连李必是何时睁开的眼睛都不知道。
还是凭着本身反应躲开一侧,玉簪还是从他眉间划过。
太医进来的时候,吓得战战兢兢,只有一点点血,从成王的脸上流了下来,从明妃的腿间流了出来。
肃宗震怒:“今日殿中侍候者,统统赐白绫。”
李繁还在想为那无辜宫女求情,李屿只是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仍未解除杀伐的指令。
今日之事倘若传出宫去,才是真的腥风血雨。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府邸,下人们均是心惊肉跳,对他脸上的血迹讳莫如深,生怕牵连到自己的身家性命。
铜镜中再看,恰好就是那颗小痣叫剜去,他和李必最后一丝相像的地方也没了。
酒为欢伯,除忧来乐。
李繁小时候非常讨厌酒,他刚刚三岁的时候最得宠爱,国宴之上被李屿亲自抱在怀里坐了整场,简直是视若珍宝。
伟大的诗人们都为这金尊玉贵的小皇子奉上献诗,其中最负盛名者却胆大妄为,用手指头沾了一点白酒来喂他。
那就是初印象了,甜且辛辣,像是有股火焰在喉头燃烧。
李繁以为自己要死了,皱着小脸吓得哇哇大哭,而旁人却乐得哈哈大笑。
谁会喜欢这种鬼东西?
那是因为他好快乐,没有任何忧愁,当然不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
而现在他心中满是郁闷和压抑,再喝起酒来,就有一种不管不顾的畅快,好像真就这么死了也没关系。
他不敢询问母亲和父亲的过去,不敢去查李必怎么会被关在景龙观里数十年,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姐妹怎么会都记挂在他人名下,不知道“明妃”娘娘为何昨日爱他如心肝今日又恨他入骨髓。
一个人觉得自己没有来处,就会觉得迷惘而不知未来。
下人们没有敢来劝的,他喝醉了也乖,不喊不闹,只是呆呆的望向明月。
缘分与宿命这种东西就是很奇怪,它会绕着圈式的重演。
那个少年背着包裹从墙上翻下来的时候,李繁还以为是幻觉,直到对方看到他也吓了一大跳。
“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府中!”
白龙恶狠狠地纠起李繁的衣领,质问着“不速之客”。
他还穿着表演用的羽衣,眼角的绯红好艳丽,李繁看着这张俊朗的脸觉得很熟悉,委屈巴巴:“可是这是我家。”
白龙环顾四周,看着雕梁画柱,心说不好,可能是翻错墙了,黄鹤哪里买得起这等豪宅。而面前这个醉酒的小公子想必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便迅速松了手,想趁他还不清醒赶紧溜之大吉:“对对,是你家,你喝醉了,我是幻影。”
没想到这个家伙却不依不饶,反过来牵住他的衣角:“你别走,别走,我好孤单,你留下来陪我吧,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白龙从小在欢场中长大,这种话不知道听过多少遍,早就哄不住了。待到小少爷清醒些,或是有哪个杂役瞧见他,那才是要完蛋。他无权无势,却又有张好脸蛋,有如稚子抱金行过闹市,不过靠着些幻术的小把戏才平安活到现在。
黄鹤叫他不要招惹任何麻烦,不然就打断他的腿。
“不怕不怕,我给你变个戏法儿。”白龙掏出一个木头小人在李繁的眼前晃了一晃,小人就自己在桌上走动了起来,他做什么动作,小人也做什么动作。
这种粗鄙的街头把戏是不可能献给王公贵族的看的,偏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最能吸引人。
李繁简直要看呆了,伸出手去要摸木头小人,就被白龙拍了过去:“别给弄坏了,我雕了好久呢!”
软脂肉荑,葱白指头,李繁心猿意马,不看小人了,只管看他:“你真漂亮,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跟你一样漂亮。”
白龙来了兴趣,问道:“是谁?”
“我母亲。”李繁想到伤心事,又垂泪欲泣。
白龙简直没办法,可又不好跟个醉鬼来发脾气,最后一点耐心用来哄他:“我不信,我比他年轻,肯定更好看。”
李繁摸了摸他的耳垂,又软又热:“我不知道,可是美貌也不尽然是好事,如果他没有那么多爱,可能会活得更轻松。”
“她住在府里吗?你说的真让人心痒,我也想看看绝色。”白龙把木头小人收回袖口,随口应付,寻摸着还是得再翻回去,不能冒险走正门出去。
这话可是招毛了,李繁伏在石桌上大哭:“你见不到他,父皇把他囚禁起来了,我也见不到!”
听到那两个字,白龙的脸色倏变,再看他的眼神,就变得冰冷坚硬。
待李繁哭够了,抬起头来,便只剩下一片皎白月光。
宫中却是一片热闹景象,今日太医诊脉,明妃娘娘的胎不仅坐住了,还是双胎,宫中数十年没有双生子诞生了,是为一件大喜事。
肃宗乐笑开颜,大行封赏,连最低等级的宫女和太监,都分得了一匹锦缎与一石米,只为让他们诚心实意的感谢主子恩德,心中祈福。
除了李豫不开心,他觉得李必费劲手段把自己从淑妃那里抢过来,现在又要生自己的小孩,那要他做什么呢?双方又回到了最初的冷战状态。
现在胎像稳了,就敢给李必喂些清神宁绪的药了,他想起自己发疯时对两个孩子的所作所为,简直是罪该万死,又不知要如何弥补。几次李繁请求要来看他,都被各种理由拒绝了,他不知要如何面对他。
太池汤里,李必同李屿一同赤裸着泡在水中,双胎长得快,胞宫胀痛,还有一孽子恰巧顶着那处,叫他从早到晚都湿漉漉的。
有人烦恼有人欢,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个离不了人的好时候,李屿惯会做好人,予求予欢。他的双手在水下替李必兜着肚子,揉捏肉瓣儿,简直不亦乐乎。
“你烦什么呢?等这两个生了,你亲自养,还怕喂不出来称心如意的乖心肝吗?”李屿一边啃咬李必的嘴唇一边嘟囔。李必不知怎的,情欲非凡,要是平常,一定要顶回去这种偏心之言,可是今日,下头痒得狠了,宫位低垂到手指便能摸着,只是昏昏沉沉得喘,也伸手去摸李屿热胀的柱和沉甸甸的囊袋。
哪有皇帝真肯憋三四个月,就等着今天补偿呢,他的手指揉案着前端探出的花蒂和隐藏的另外一个尿道口。阳物已经在腿根磨蹭了,时不时要危险的撞蹭阴唇,龟头插进半个又若有似无的抽出,恰是要从那点上擦过,孩子在里头顶,爹在外头弄,李必马上就不行了,下腹不受控制的抽搐,爱液都不是淌出来的,而是像尿一样喷射而出,同李屿射出的白精混和在一起,一池水都脏了。
怕他受凉,又用绸巾裹着把人抱回榻上,李必浑身发软,还在颤抖着,显然是没缓过劲儿来,李屿也不心急,只是捏着臀肉把玩,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小缝,把流出来的水全都抹在他隆起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