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 / 1)
“大师姐醒了?”
这不明摆着吗?
“大师姐站都站不起来了?”
反派总是嘴很贱。
隻待三师姐那讨嫌的嘴一张一合地开着,下一秒,大师姐的那把剑就抵在了林望夙那脖子半寸的地方,魏恩霈一口气提起来就放不下去,隻得有些仓皇地快步来到大师姐跟前。她和宋可一左一右地站在大师姐身侧,有了前几次的相处之道,魏恩霈一时间不敢劝了,本来她现在,在大师姐心中和眼中都是有罪之人,大师姐被她拒绝以后这邪火本就要靠着酒来消解了,这不长眼的三师姐怎么就非得往枪口上撞。
剑下留人。魏恩霈在喉咙里喊道。
“小师姐,你在说什么?”宋可扯了扯她的衣角。
“没什么。”魏恩霈不敢再吭声。
“几年不见,大师姐还是这般待我?”那林望夙倒不怕死一般将大师姐的剑轻轻拨开了,一转身来到魏恩霈身前,林望夙身子骨一软,就倒在了魏恩霈身上,“你也不帮忙?也不怕伤着我?”
大师姐的脸色更绿了。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林望夙的身子倒下来的时候,魏恩霈没有躲,还一手环在了她的腰上。
“啊?这”魏恩霈有些慌乱,她看了看小师弟,隻感觉小师弟那句口型特别像“卧槽”,大师姐望向她的眼神充满了不解、怨念、心如死灰以及悲伤难过,看得魏恩霈也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这才将林望夙给推开了。
气氛着实有些尴尬,眼瞅着大师姐貌似都不愿再搭理眼前的这一切,又一次准备出走,一拉开门,门外哗啦啦地站着数十位家丁,大师姐冷哼一声,“就凭你们。”正当魏恩霈觉得她大师姐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那些家丁往一旁退了退,齐声到,“王爷。”
那被称作王爷之人一脸的肃杀,魏恩霈顿觉不妥,忙上前叫大师姐将剑收起来,只是魏恩霈的话她哪会听,小师弟覆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这才收了起来。
“爹爹。”那林望夙上前撒娇地挽着那王爷。
“又在和你的朋友们瞎胡闹?”
宋可拉着大师姐以及魏恩霈这才向那怀王行礼。
“这位是大师姐,这是小师妹和小师弟。”林望夙巧笑嫣兮地向她的爹介绍到几人,全然没了刚才在屋里的剑拔弩张。
“灵鸢呢?”这王爷直呼师傅的名讳。
“师傅还在灵山。”小师弟有礼有节地回道。
“她还好吗?”这怀王的语气颇有些意味。
“不太好。”
“如何不好?”
宋可还想说点什么,被俞子懿给拦住了,“师傅挺好的,谢王爷关心。”
那怀王似有些欲言又止,看了自己的女儿和众家丁一眼,没再说什么,隻留下一句,“好好招待贵客”也就离开了。
房门又关了起来,这三师姐貌似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她怎么这么闲?她就没有事情做?魏恩霈对这三师姐有些怕怕的,主要感觉她和大师姐很不对付,这之间的缠绕魏恩霈就不知情了,但反正这地方呆不得了,她们还是赶紧走吧。
“招待就不必了,咱们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魏恩霈一手揽过大师姐,一手扯过小师弟就准备出门。
“对了,就顾着和大师姐叙旧,都忘了问你们,此次来徽州,所谓何事?”
“不是来徽州,只是路过。”魏恩霈慌忙解释道。
“那要去哪里?”三师姐急切地问道。
“与你何干?”大师姐冷冷地说道,已经不耐烦到极致。
“小师妹要去的地方当然和我有关系。”林望夙理直气壮地回到。
眼见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宋可忙抢答,“去葵花谷,治小师姐的脑子,她脑子有病。”
“”太像骂人的话了,但此时魏恩霈没空和宋可吵架。
“师妹,你脑子受伤了?”林望夙作势就要来摸魏恩霈的脑袋,这次魏恩霈躲得快,很快就闪到了大师姐身后,“没有,咳,也算是吧。”魏恩霈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样啊?那我也要一同去。”
“你做梦!”大师姐叱道。
宋可抚了抚额,小声道,“大师姐,三师姐好歹是郡主,你,说话,客气些。”
这次魏恩霈听清了,但小师弟也只收获了大师姐的一记白眼。
大师姐这人,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这天地间有她怕的东西吗?或许是怕自己的拒绝吧,魏恩霈想着此前种种,竟然有些怔忪。
沈青禾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里,周遭的一切都陌生极了,她眼珠子转了几圈,以为自己在做梦,这是什么地方,这又在哪儿?是灵山吗?可却一点也不像。“师姐。”她想叫人,可却喊不出来,隻那名字在喉咙里打转,一中年妇人有些激动地上前握着她的手,满眼含泪地喊着,“霈霈,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吓死妈妈了,医生,医生。”
那中年妇人跑出去的时候差点跌倒,沈青禾分不清眼前的状况,她说不了话,身子亦沉得很,动弹不得,隻记得自己和小师弟下山,却与那秭归派的人起了争执,自己负伤,晕了过去,再醒来怎么就是这儿了?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到处都是白的,也是亮的,自己身上也不知道插着什么东西,师姐呢,她感觉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