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 / 1)
看着她微皱起来的眉头。
看着她白皙肌肤,如烟眉黛,倾城笑容……
隻愿此生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在夏念文视线范围里,有着沐芷的气息就足可。
她开始找着借口和理由开始频繁地混进沐芷的办公室,开始帮语文课代表抄作业,以此换来她帮语文课代表去沐芷办公室拿试卷的机会。
每天放学的时候,她总是以最快的速度衝回家,搬出一张小凳子,然后就趴在家门口写作业,那样青葱岁月的三年,她没敢告诉任何人,因为在那个时候,沐芷会和其他的老师从她们家门口路过,从她们出现到拐过街角再看不到背影的几分钟,就是夏念文觉得最温暖最幸福的时候,她喜欢看沐芷的各种表情,唇角微微上扬的,微微皱着眉头的,认真讲课的,甚至包括朝她扔粉笔头朝她咆哮着说:“夏念文,你再发呆就抄一百遍离骚!!!”
于是高中三年的光景,那三尺讲台修长的身影,那柔美温和的声音,晚自习那桂花树下渐行渐远的背影,夏念文似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兴趣,她喜欢呆在有沐芷存在的地方,喜欢闻沐芷身上的气息,喜欢帮她批改作业,那个时候夏念文从没往其他的地方想,沐芷是女人,她也是女人,她只是喜欢依赖着她,崇拜着她,仰慕着她,就那样,三年,她静静地看着沐芷,看着她从高一的教学课本教授到她们高三的时候,到高三,铺天盖地的试卷,做不完的试题,背不完的公式,压抑的高中生活里因为有沐芷的存在而变得愈发的有趣而短暂,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对于沐芷那份超乎寻常的依赖,更没告诉夏念笙,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谁也没想告诉。
回忆像条断了的线,一旦剪断的那瞬,似乎就再很难拉回来,当夏念文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的夏慎之已经不见了,念文隻觉得奇怪,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沐芷呢?她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再想起过她了,也有好长好长的时间都没有沐芷的消息了。
沐芷,你现在过的怎么样?结婚了吗?生子了吗?
“夏念文,企图用发呆来回避这个问题并不高明,你能借我一万块吗?要是没有的话,我再想其他的办法。”
“我帮你想想办法吧。”夏念文是个好同志,特别是在美女面前更是个好同志。
☆、
其实,钱这个东西有时比爱和情还更难说的清楚,有人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个世界上,似乎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会问自己生存的意义,活着的意义,许三多说什么是有意义的事?有意义的事就是好好活,夏念文觉得那个无论何时何地都冒着傻气的傻根在那瞎扯,拽哲学谁不会啊?
你是谁?
你从哪里来?
要到哪里去?
这三个问题才是哲学范畴里的经典,简约又时尚。
尘世中的人有人活着为了名,有人活着为了利,还有人活着为了爱,前两者需要钱,那些为爱而生的同学们才是最伤不起的,夏念文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种,似乎那三种都不算。
夏念文工作是为了维持生计,所以从最初的月薪2500到现在的3000,可以勉强维持她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的基本,夏念笙,也看到了,自从和上任女友分手之后,信用卡就啪啪地刷掉了,而这个城市,夏念文除了夏念笙这个堂姐,还有谁可以借给她一万块?甚至是帮刚住进来不知来历的室友借的。
所以,那天,当夏念文在柏氏国际的办公楼,望着电脑屏幕那一堆表格,她在想,她是抽的哪门子疯,要去帮夏慎之借钱呢?这事也太诡异了些吧。
“念笙,你今天有空吗?”夏念文趁工作间隙给念笙去了个电话。
“今天?你不是上个周末才见了我?又想我了?”
“嗯,我答应了夏慎之一件事。”
“夏慎之?哦,就是那个比较难搞的女人?你答应她什么了?”
“帮她借钱”
“什么?夏念文,你脑袋被门夹了吧,帮别人借钱?有些事你量力而行好不好?”
“她需要一万块”
“夏念文,你不仅被夹了一次吧?什么时候,你和那个女人的交情竟到这份上了?”
“不是,她说的挺可怜的”
“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多的是,比如天桥上那些常年将佛香插在腿上讨饭的残疾人。”
“有好多是装的,我们不是撞到过一次?”夏念文的声音越来越小。
“比如那些为吃麵条是否要加蛋都要纠结半天的人”
“比如刚刚失去八年的恋人,黯然神伤的女人……”
“比如今天早上上班被地铁外的人挤上地铁,新买的裙子被撕了一条长长的裂痕,比如刚买的新鞋被无数贱男人踩出无数印记的女人……”
“比如早晨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连一杯咖啡都没来得及喝,就被领导拎到办公室训的天昏暗地的女人……”
“还比如刚被训过,就接到前任女友要结婚的请柬,拜托,这里,谁不比那面膜小姐更惨,更苦逼?”
“这么多悲剧的事,谁这么二才会全碰上啊?”夏念文在电话那头憋了憋嘴。
“真抱歉,让您受惊了,你所说的那个二货就是您现在正在通话的堂姐夏念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