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1 / 1)
“害怕了吗?你们不是曾经和你们的朋友一起说过吗?要同甘,要共苦!小羽曾经受过的罪,今天你们陪她再重新尝试一遍!”哗的一声,打燃的打火机被抛掷到地上的垃圾堆,盛开拚了命地喊人。
“晚了,来不及了,哈哈哈哈。”那神秘人像是疯了一般从裤兜里摸出无数个打火机朝着身边的垃圾堆点燃,被浇过汽油的垃圾堆嗖嗖地就燃了起来,那人也不跑,也不躲,她不怕这火的吗?
盛开拚了命地嚷着外面的人,火势愈演愈烈,隻这片刻间,岑梓却像失心疯一般拉住那人的衣领,“你是小羽,对不对?你是什么故人?小羽的什么故人我们不知道?那个时候她的朋友只有我们,如果你不是小羽,你干嘛费尽心机把这些东西偷来?干嘛要和我们一起死?”
“那小羽干嘛要和你们一起死?”那人射来凛冽目光,刹那间却又收了回来,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人,“我来告诉你,如果是小羽,她干嘛希望你两死。”火势愈发猛烈,盛开已经快疯了,只是听到那人的话,竟又像魔怔了般缓缓朝这边走来。
“你,你知道你们那位朋友有多伤心吗,你知道她有多喜欢你,把你看得有多重吗?就算你不喜欢女人,你也不该说她有病啊,你既然那么觉得喜欢女人是变态,那你现在拍什么同性恋的电影,啊?还和她一对,你不是觉得恶心吗?还有你。”那人衝着已经来到身旁的盛开道,“你懂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爱一个人?你一天到晚地烦她,你不烦吗?你明明知道她心里有喜欢的人,却还是穷追不舍,你知道对她造成多她的困扰吗?你还骂她狼心狗肺,辜负了你的一腔真心,真心如果不对人那就是辜负吗?那天晚上,你两走得多么决绝啊,就剩她一个人,一个人像个疯子一样地在你的房子里喝酒抽烟,那火,就像现在这样,慢慢地爬啊爬,爬上了她的肌肤,她的头髮……烫吗?好烫,对不对?”她满眼迷离,像个疯子,眼睛里是炽热的疯狂。
“小羽!!!小羽!!!”在一旁的盛开双眼通红地上前抱着那个接近疯狂的陌生人,能说出如此细节的人,除了是本人还能有谁,疯狂的火焰阻挡不了失而復得的希望,许多时候,生命之于人的意义无非就是活着二字。
隻那陌生人并不领情,直接推开她,冷言道,“小羽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你还相信人死能复生这样离奇的事吗?”她说得那样坦然,像是早已预料到今日的局面。
只是局外之人可没她那样淡定,不远处站着的几个人一直注视着这边的一举一动,可一是离得还是很远,但发现这边浓烟四起,火焰四射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郁美静急的快哭了,想要衝进去,却又被扑面而来的滚烫热气给烫了回来,匡一美忙拉住她,“太危险了,进不去了。”匡一美一面护着郁美静,一面哆嗦着拿出手机拨打119。
“耗子!!!耗子救她。”郁美静带着哭腔,捂着嘴已经说不出话来,事情演变得太过于迅速。
耗子不用郁美静说,早已沉声着要往里衝,奈何火势实在是太大了,她麻利地脱下那几个保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t恤拧成一团,飞速跑向河边铺满了水,挂在身上,这才衝了进去,她四下寻找着岑梓,岑梓的脸已经被烧得通红,可更红的却是已经发热的双眼,她听着那陌生人的话语,整个人却像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眼前的陌生人和盛开扭成一团,盛开哭成一个泪人的去抱着那个陌生人,耗子来不及理清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一把扛起岑梓将身上湿哒哒的衣裳盖在岑梓身上,又火急火燎地给衝了出去,本来已经腐朽的横梁突兀地挡在耗子身前,耗子一个踉跄,差点没背稳,脚背已被烫伤,却还是在紧急关头,把岑梓给弄了出来。
郁美静忙上前扶住岑梓,看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郁美静忙给她拍背顺气,好半响,岑梓这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回过神,她早已哭得泣不成声,隻哑着嗓子指了指大火蔓延的地方。
耗子的右脚被烧伤,跑不动了,那几个保镖试了试,却都已经不敢再衝进去,不知何时,郁美静隻觉得脸上一凉,一个微热的吻亲在脸上,待回过神来,匡一美那个神经病却已经衝进了火中。
正文 相同的开始相同的结束
火势中隻闪现了片刻匤一美的身影,须臾间,整个人就已消失在一片火海里,郁美静腿一软,整个人跌落在僵硬的水泥地板上,刚才那脸颊上瞬息即逝的亲吻像上个世纪般陌生,这人一定是疯了吧。
阴沉的青天白日,火光把整个恭河湾的天都照亮了,她们曾在这里开始,亦想就在这里结束,多少年前的少女情怀,情窦初开,肆意往事,亲密无间横生出这诸多的间隙,那一年,她们初相识,杯盏交错,耳鬓厮磨,浅笑言兮间全是最单纯最动人的情谊,如今,全在这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
“求你们了,进去救人,救人吧!”郁美静咬着腮帮子,声音颤抖着求着那一旁干着急的保镖们,虽说都是心腹,可对他们而言,也无非是一份高薪的工作罢了,里面的人既不是他们的妻子也不是他们的亲人,众人皆被浓烟呛得不禁往后退了退,郁美静一边照看着岑梓,一边又着急着匤一美,整个人如同被热锅上的蚂蚁般四下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