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1 / 1)
这一下,倒是让屋内的人一惊,似乎被逼出柜的是陆之珊,她哭的这么伤心干吗?傅琅熙将她搂在怀里,什么都没说,她之所以对郝芷萱好,甚至纵容她一再的顽劣,除了芷萱本身就有的那种无论什么事都能豁然开朗的性情,更多的还有代自己母亲做出的补偿吧。
楚茵姿洗完葡萄之后,发现病房内又多了几个人,更令人伤神的是,有个女孩子哭的淅沥哗啦,害她以为顾如锦出了什么状况。
“怎么了?这个孩子?”楚茵姿把洗好的葡萄放在一边。
“阿姨,我妈不要我了。”郝芷萱抱住楚茵姿的腰,把泪水全蹭在了楚茵姿的胸前,却说楚茵姿一个女人在商场驰骋了这么多年,该是练就了怎样一副铁石心肠,可是看到和之珊一般大的孩子哭,有些东西顿时就软了。
“怎么回事啊?”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做了错事,其实也不是我的错,可我妈觉得我错了,于是把我扫地出门,和我断绝母女关系了。阿姨,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郝芷萱学过心理学,还有心理医生资格证,楚茵姿对两个女儿的内疚之情是她心里最大的心结,所以这个妈妈应该不难应对的,于是善意的谎言愈演愈烈,最后竟让楚妈妈也落下泪来,她不过是想到之珊那个事罢了。
顾如锦见势头已经差不多,忙示意郝芷萱收,这把她妈都给弄哭了。她担心低落伤心的情绪一蔓延,又勾起她妈这么多年的新鲜事。
“芷萱,我想吃葡萄,你帮我拿一下。”顾如锦像她递眼神。
楚茵姿收拾了情绪,望了陆之珊一眼,而后声称有事,一个人离开了医院,或许她只是想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她一个人走在路上,望着来来往往的路人,经过医院旁边的公园,有年轻的妈妈带着自己的女儿在玩旋转木马,小孩子笑的很开心,天真烂漫的样子,她从未带之珊一起玩过这些。
因为担心楚茵姿一个人的安危,傅琅熙郝芷萱和陆之珊三人都跟着追了出来,之珊看到她的母亲,瘦小的背影站在公园的一旁,眼睛盯着那对母女,“之珊,去吧。”琅熙手放在陆之珊肩膀上说道,顺便将郝芷萱给拽了回来。
回到医院里,刚好撞上从手术台下来的叶衍,郝芷萱拔腿就跑,却被叶衍堵了个正着,叶衍刚做完手术,累得快虚脱,此刻她最想见的人,是她的表姐,她隻想洗个澡,被齐安然调戏般地摸几下,然后抱着她全是沐浴乳香味的身体,睡到死过去,可惜见到了这个要死人命的二世祖,她还有好多帐要和郝芷萱算。
郝芷萱往左,她往左,郝芷萱往右,她往右。
“好狗不挡道。”
“你才是狗。”
“叶衍,你是着名的外科医生,你怎么这么无赖呀你。”
“郝芷萱,你是着名电台dj,你无赖无理无趣无耻。”
“你给我闭嘴,不许暴露我。”说完忙捂上了叶衍的嘴。
傅琅熙笑着转身,医院里来来往往的病人家属,有人扶着出院终于松口气的轻松,有人一脸的担忧着急,已是下午两点的光景了,不知道那个人喝了粥没,还是在担心她的亲生母亲和亲生妹妹,这头莫名其妙的被发现出柜,倒是给傅琅熙提了个醒,她那边,她爸问题不大,她妈?那是个定时炸弹,现在都不知道期限是什么时候,她怕现在再去一说,炸弹的火药足足得加一倍的量,就连那天她莫名其妙的要让顾如锦当她干女儿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你妈是个聪慧而理智的女人,不会出什么事的,之珊在陪着她,我回公司了。”傅琅熙一边发着短信,一边脚步往病房走去。
“嗯,别累着了,有什么事让齐安然担待着,我病好了向她道谢。”
“不许偷着抽烟,再多口香糖被护士发现,你也难逃一劫。”
“知道了,要想我。”顾如锦卖力的做着手指运动。
没有多远的距离,已经来到了病房外,傅琅熙弓着身子偷偷地在门外的窗帘看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下了床,站在临窗边,手里有火星子一闪一闪的。
“我不得不提醒你,顾如锦同学,马上就要到护士查房的时间,你手里的烟最好马上扔掉。”
当短信迅速传到顾如锦手机上,她一时脑子里没转过弯,琅熙怎么知道她手里有烟,一回头,傅琅熙站在病房外,衝她挥着手。
不过是一会的功夫罢了,却怎么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她不由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傅琅熙没说话,只是仰着头衝她笑,从她手里把烟熄灭,而后将窗户开到最大,还是被随之而来的小护士发现了,琅熙隻好撒谎是自己抽的,待护士走后,顾如锦又缠了上来,又问了一遍:“你怎么来呢?”
“我想你了。”她低着头,看楚茵姿带来的粥,顾如锦还没有吃一口。
顾如锦又把烟灰弹了出去,随手抓了一把,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透下来,无声的医院里,窗户外有鸽子簌簌地飞起,“琅熙,你怎么回来了?”
五月的b市,阳光满城,医院的墙许是年生有些久远的关系,墙角处有些发黄,这些细碎的阳光倒是给它罩上了暧昧而温馨的色彩,太长的时间,不是探访的家人就是朋友,从出事一来,两人还没有时间好好地单独在一起,都没有好好地打量她,顾如锦望着她,因为从半山腰爬下去的关系,傅琅熙身上有许多擦伤,休养了一段时间,已无大碍,只是有些伤的厉害的地方还有很淡很淡的痕迹,病房是傅琅熙特意嘱咐的专用病房,守护照顾的人有多无少,医院旁边有许多的老房子,从病房半开的窗户望出去,远处都是黑的瓦白的墙,她看着她给在屋内走来走去,一会倒水,一会拿粥,又是葡萄,她穿着淡雅的旗袍,做这些事却显得那么自然,顾如锦走过去,牵过她的手,她细嫩的手指从来都是十指不沾洋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