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 / 1)
“以后我都可以这样毫无顾忌地抱你,今晚让我吻吻你,好不好?”双手环在傅琅熙的纤腰上,齐安然的声音婉转低迷,整张脸埋在她的颈窝处。
“安然,你的这个奖励价值好高”
“你已答应我”
“好”
齐安然轻轻地松开她,却咬着唇不再说话,雪白的牙齿一直深深地陷在有些微红的唇间,良久地,齐安然才轻轻抬起傅琅熙的脸,她有些窘,手微微发着颤,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总有些温存的意味,风有些大,齐安然不禁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那撩人的影有些蛊惑人心,傅琅熙刚刚喝过酒的脸薄如轻翼,齐安然的手背触碰到,有些微的发烫,真怕这忽然之间的流光溢彩,转瞬即失,齐安然缓缓地靠近她,轻轻地触碰傅琅熙的嘴角,带着小心翼翼,怕碎了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薄薄的热气在唇间留转,傅琅熙握着双手,紧紧地掖住齐安然的衣角,齐安然托着她下巴的手还有些轻颤,似终是等待了一世的时间,闭着眼凑了上去,傅琅熙的嘴唇微凉,只是那样轻轻地触碰着,仿佛能听见风吹树叶的窸窣声,此时此刻拥着她,在她的嘴唇边停留过,傅琅熙身上淡淡的香气,有湿热的东西流淌在两人的唇间,咸咸的味道。她只是那样地轻吻着,却不敢有太多的动作,怕怀中人一个怒气就把她推开,良久,放开她,脸上的泪都干了,“你得兑现你的承诺,我以后想抱你的时候都可以抱。”
“安然,你会被她们说成是借床上位最好的典范”傅琅熙微微喘着气。
“你的床什么时候让我上?”
“随时”
两人似是从没发生刚的那一幕,齐安然挽着她朝一旁走去,两人都未曾看到远处车内一脸铁青的女人。
握着方向盘的手似是要捏出水来,此时顾如锦的心像四川的火锅一样煮沸着,怒气蹭蹭地直往上冒,她已经气得决定从此与傅氏集团拔刀相向,谁让傅琅熙爽她的约。等到七点半的时候,那人依然没有来,那时顾如锦的脸色已经开始不好看了,从来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放过她的鸽子,她第一次约人,傅琅熙就这样把她给甩了,等到七点三十五的时候,顾如锦愤然离席,开得风驰电掣,一路将油门轰到了底,心中的怒火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却在二十分钟的飙车之后冷静下来,也许她太忙了,傅氏那么多事情,她什么都亲力亲为,也许还在加班,她一会儿到餐厅去了怎么办呢?到时还以为爽约的是她呢?不知道这样的思维是怎样180度旋转的爬上了她的脑组织里,顾如锦倾刻间掉转车头,往回开去,速度缓慢地减下来,犹如她逐渐平复的心情,她一定是太忙了,事业心那么重的一个女人,肯定会以她的工作为首要的责任,穿过那条小巷到桃木缘餐厅会近一点,于是她开了进去,缓缓地,怕碰到两旁的围墙。
远远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有人抱着她,似乎还是一个美丽精致的女人,顾如锦呼吸有些紧促,良久,那两人都没有动静,只是那样紧紧地相拥着,直到那美丽精致的女人吻上了同样静美的她,似是波涛汹涌般的骇浪朝她打过来,顾如锦的手有些微的发抖,她把这一切归结为傅琅熙那个女人那样无情地毁了她的第一次约会,那样骄傲地打击了她无以伦比的自尊,她没有衝上去质问她,你为何不赴约,本就不是诚意地邀请,谁约会会在夜半凌晨的时候约别人,并且拙劣地打着自己哥哥的旗号。
握着方向盘的掌心里全是汗,由最初握到的指关节苍白到最后缓缓地垂到一边,顾如锦忽然地衝着自己笑了笑,还好,不是她,还好那个情陷之后就会令她万劫不复的人并不是傅琅熙那个女人,只是嘴角的微笑扯在心底竟然有着那一丝丝莫名的疼痛,一切都未曾开始,她该庆幸一切都未曾开始。
只不过开上高架上的车似已达到了极限,她把车窗打开,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胃隐隐地做痛,一定是今天晚上没有吃饭的原因,她断言。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好吧,我承认更的有些晚了,不过我真的尽快了啊尽快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顾如锦每天早出晚归,生活只在家与公司两点周旋,关于合作项目隻字未再提,关于那个人也再未打过照面。一向云淡风轻的顾二小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愈发的沉默,所有的会议直接让秘书代言,她隻负责签署文件,甚至回到家吃过饭就迅速地回到屋里,剩下吴姐一个人目瞪口呆。
“二小姐,二小姐?”吴姐怯懦地站在卧室门旁,轻轻地扣着门。
“什么事?”顾如锦一脸神色冷清地拉开门。
“一会儿老爷和夫人就回来了。”
“什么?他们今天回来?怎么这么突然呢?”
“我好像听到老爷的语气有些不对,小姐你小心些。”
顾如锦关了门,背过身,理了理杂乱的头髮,吸上拖鞋走下楼去。她内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又着实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就像潜在深水里无根无依的浮萍,趁还没回来,再抽一隻烟吧,顾如锦从兜里摸出暗灰的火柴盒,嗤一声,暗蓝近乎黑色的磷,在灯光下骤然一闪,仿佛洒着银粉。
半小时后,顾家二老风尘仆仆的回来,带着满脸的怒气,似是新龙门客栈里东厂那些张牙舞爪的锦衣卫,这样说自己的父母是不道德的,顾如锦在心里暗暗鄙视了自己一番,“不是要沿着经纬度环游一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