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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门一向以节俭为意,这一趟也想着掌门人毕竟是二十生辰,而另一面,也算是给青衣门衝衝喜,待木素青和苏慈到达大堂之后,青衣五子已是排列整齐地候着,所有门徒分列两排,恭敬地立在两边,木素青一激动,竟是蹲下身子扑进了二师姐青地子的怀里,“二师姐,你可怎么来了?你的身子都还没复原好,你们谁让二师姐来的?”最后一声竟是带了许多的怒意在里面。
青地子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素青别怪责他人,今日是你的寿辰,师姐定当来给你做寿的。”闻言间,冰凉的手背上已有一袭清泪,青地子慌乱地摸着木素青的脸,“今日可是你的寿辰,不能哭,全门人都看着呢,掌门可别再哭了。”
木素青隻望着轮椅上的二师姐,双目已失明,却在段小宁的悉心调理下,竟是保住了这条命,每当看到她,木素青的牙就咬得嘎巴响,恨不能将鬼畜林的人千刀万剐,须臾间,苏慈已扶她起来,今日的木素青更显得温柔细致。
先是青衣五子献贺礼,裴琳琅送的是早在下山之时就已准备好的琉璃盏,三师姐送的也是早已准备好的珊瑚珠,这些都是她们在下山之时就已偷偷收藏着,只等这一天,送给她们可疼可爱的师妹掌门,玛瑙翡翠,谁还说青衣门清贫来着,苏慈将自己手心的泥哨紧紧捏在手心里,这可真拿不出手。
她本想躲来着,待众人贺礼完毕,她就安排用膳,也好躲过丢脸这一劫,却哪知二师伯眼瞎心不瞎,青衣门大小事务清理地紧,“慈儿的贺礼呢?”
骑虎难下,隻好怯懦着跪在木素青身前,汗湿的手掌已经将泥哨侵湿。
“慈儿昨日就已将贺礼上呈,今日且吹奏绿水谣尽兴,咱们就用膳了吧。”木素青在一旁打着圆场。
苏慈满头的汗,隻从身后取出泥哨放置唇边,那是她亲手为木素青做的,因时日不多,做工粗糙,可绿水谣依然吹奏地婉转动听,西风中注入清香,引来青竹林里灌木丛生中呆惯的小百灵在大堂之外欢雀着,一时间,碧水汀上的白鸽,青竹林里百灵,八哥,鹧鸪,朱鸟等都纷纷前往门庭,一时间,竟是如此的欢闹,众人都看得有些惊了,倒是木素青看得欢喜得紧,随后还将苏慈拉至在一旁,“以前你弹这首曲的时候,怎么没引这么多鸟雀来?”
段祸水和裴妖精的一章
却说贺礼完之后,是用膳,再然后,竟是自顾自地玩乐了,那天,木素青下令全门上下都休息,于是各门徒也乐得悠闲,都是些豆蔻年华的好姑娘,成天隐藏在这深山老林的青衣门里,练功习武的间隙,总还是有些异样的情愫弥漫在空气里,而这之中的典型呢?由以段祸水和裴妖精最为臭名昭着,当然,这一切的名号都是苏慈给安上的。
那是玩乐一天之后的晚膳,晚间,总是许多犯罪事件谋发的场所,说段小宁热情奔放,这就像说苏慈流氓一样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可是裴琳琅,热情奔放起来,还真是让苏慈大跌眼镜,虽然这个朝代,她的眼睛并未跟随她一起穿越过来,那晚酒窖里的陈酿又被搬了许多出来,苏慈受了上次的教训,自是不敢再沾染任何的酒气,倒是门中其他人趁掌门人生辰之日竟是开怀起来。
苏慈一刻不停地呆在木素青身边,时不时地提醒她少喝一点,木素青今日高兴地紧,却正是多喝了几杯。
“这第一杯,是贺素青生辰,第二杯,贺素青身体复原,这第三杯,则预祝素青与慈儿早日练成冥冰神功,明年我们就能顺利下山。”段小宁举手投足间,三杯花雕下肚,竟是面色不改,这厮就是一个酒鬼流氓加登徒子的主儿。
“慈儿,段馆主可是救过我和掌门的性命,你这般难听的话可是不该说。”都说了千里传音青地子能听人心中的话语,段小宁神色一转,苏慈忙将二师伯的嘴给捂住,并轻声低语道:“二师伯胳膊肘怎可朝外拐?”
木素青嫣然一笑,将苏慈拉至身后,“段馆主可别和慈儿一般见识,她就一小孩子习性。”
热闹的宴席轰轰闹闹散做一团,青衣六子都喝得有些多,段小宁那陪客更是不必说,苏慈也被灌了些,于是众人晕乎乎地就隻想着各回各屋,待苏慈醒转过来之后,就连木素青都不见了,心下大惊,忙往闺房中去,怕是喝多了,难受得紧。
她约乎觉得头晕晕的,却还是认得来时的路,绕过门柱,木素青的闺房门竟是留着一丝浅浅的缝,青衣门犹如孤山里的城堡,进不来,出不去,这众人欢庆的日子里,该不会是有贼吧?苏慈摒着气,轻轻推开房门,却见往日里她和木素青的那张龙蟠床上歪斜着两个人,从身形来讲,是两个女人无疑,青衣门上下就毫无一男丁出没,自是阴气太重了些,她本想凑近了看,却哪知其中一人回转身来,她慌忙躲在了案台之下,裴琳琅竖着睡在大床上,而段小宁却是横在裴琳琅的腿间,许是姿势不对,裴琳琅还轻轻捏了捏段小宁的耳朵,引得那横着的人不满地抗议,随又换了个姿势躺在了裴琳琅胸腹间。
苏慈隻觉得刚喝过的花雕在胸腹间熊熊地燃烧起来,段祸水,你要办事你回你自己的屋里办,你来我和师傅的房里干什么?
苏慈强忍着要将床上二人扔出去的衝动,却兀自看个明白,段小宁这祸水到底能倒腾出什么么蛾子来,却见她轻轻抚上五师伯的脸庞,“琅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