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 / 1)
木素青不理她,却只是冰凉的质问,“你可是女子。”
“是女子又如何?”她是像被踩到尾巴似地愤怒起来,在现代的时候,也因为她是女子,所以就不能享有一个正常人应该的爱情吗?就因为她是女子,于是和心爱之人间的亲昵拥抱连在太阳下存在的机会都没有吗?虽然她在那一世并没有心爱之人。
“我们同为女子。”木素青突然觉得说着有些泄气,面对如此执拗的醉鬼,你还能期待和她说清什么呢?
借着月光,苏慈望见了木素青脸上那无奈的神情,不是人人都似段小宁那般。她凑过身子,从木素青的颈下滑过,轻轻捧起她的下巴,“师傅喜欢慈儿吗?”
木素青沉默了,喜欢吗?喜欢一个人又是怎样的感觉呢?从第一眼认识的时候,她是不喜欢她的,那么丑,所有的毛都没长开,全扭在了一起,她来了,师傅却突然失踪了,她不是一个好徒弟,偷懒成性,毫无礼数,且从来不尊师重道,她怎么会喜欢她。可是那么多年,都只有她的陪伴,她偶尔撒娇地逃避责罚,她调皮地逗她开心,每次让她弹绿水谣的时候,她从来都是那么听话地为她弹奏,那时的她是那样安静,还有那日的吻,木素青沉默着,这么多年的光阴像默片般在她的脑中上演。
“你喜欢我吗?”木素青相当不合事宜地问了一句。
“当然。”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呢?”木素青抬头望着头,像是好学的稚子在谦虚地询问。
“……”
任何的言语都是苍白的,唯有行动才是一切说服力的根源,苏慈舔了舔干燥的下唇,而后倾身下去,轻轻衔住木素青的下唇,双手扣住木素青的手臂,欺身而进,手上稍微一用力就将木素青扣在自己的身下,师傅上床之前已经褪下外袍,此时只剩内里的亵衣,因晚膳之时,与她同饮花雕的缘故,两人唇齿间还残留着花雕的醇香。
她吻上了木素青的耳根,在她耳边低喃,同样用上次木素青凑到她耳旁的方式,“师傅快乐吗?”她本来想说,师傅,爽吗?仿佛太过于登徒子,于是临时改词,濡湿的舌尖一圈一圈地在耳廓打着转,吻到末端,她还将耳廓的一角轻轻含在嘴里,“师傅,为何不回答慈儿。”
却见木素青眉头紧蹙,全身最敏感的神经被她触碰着,那丝丝缕缕的酥麻从耳廓处蔓延至全身,快乐吗?她隻觉得此刻是那样的需要她,想让她将她抱在怀里,她一定是醉了,且比苏慈还醉得更厉害。
“不快乐。”她违心地说到,吐出来的话语竟是带着轻颤,苏慈的气息是那样亲昵地贴着她,她聚齐的视线开始迷离涣散。
“师傅撒谎的技术永远都没有内功修为高。”苏慈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翼,木素青脸更红了,却隻好别过头去望那满墙的月光,那样斑驳琉璃,比她的心都还乱。
这样的事情似乎只有她从书房角落翻出的那些古籍里才有过,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隻觉得苏慈近在咫尺的气息扑在她的耳根,让她觉得全身愈发地燥热,想要站起来,却又觉得双脚无力,苏慈并未点她的软骨穴啊,料她也不敢,她的气息愈发地沉重起来,“苏慈,你起开。”言语间早已没了平日的霸道,倒像是乞求般。
“而今师傅可知何为喜欢。”苏慈贴紧她的身子,薄薄的亵衣下是如丝棉般柔软的凸起,木素青抬眼直视苏慈,“慈儿,你在做什么?”
“师傅可知你真的好美。”苏慈情难自已,冰凉的手指覆上木素青如绸缎般的后背,那如白瓷般细滑的肌肤,心中的躁动愈发的明显,隻感到自己的灵魂都陷入了木素青布下的泥沼中,牵一发而动全身,深陷到无法自拔。
苏慈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她,她像猛然惊醒般猛得将她推开,却因为力道太大,而苏慈又毫无防备,直将苏慈推到了床柱上,“砰”一声响,估计不是起一个包那么简单。
苏慈十分不满得瞪着她,这也太狠了点吧。这么一个适合能发生点什么的夜晚活生生被她给推开了。
“木素青”此时酒意却是醒了个透彻,木素青嘴角还相当不合适宜地勾起那一抹摄人心魄的笑,可此时看在苏慈眼中,竟是再也美不起来。
“如果你再直呼为师的名讳,为师会考虑将你逐出师门。”
“谢师傅恩典,慈儿盼了十四年,终于盼到这一天。”苏慈被她惹怒了,后脑杓还隐隐作痛,竟是不自然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你现在就滚。”木素青凛色到,她终于还是说出了内心深处的话,这样的徒弟留来又还有什么意思?苏慈一手摸着自己的后脑杓,猛然从床上爬起来,竟是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木素青屏住呼吸看着她每迈出的一个脚步。
却在门庭边,她回过身来,“三条通道都被你切断了,还有哪里可以下山?”
木素青隻觉得满腔的怒火都被她勾起,血气已经衝昏了头,幽柔步渡到她身前,挥手就是两巴掌,直扇得苏慈脸冒金星,嘴角处似有粘稠的东西冒出来,苏慈并无留意,只是那样怯怯地望着她,“师傅,从来对慈儿都只有打骂恨意,慈儿多痴心妄想,会以为师傅会喜欢上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