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 / 1)
苏慈呆愣在那儿没说话,良久才听木素青喃喃地说,“只有一年了。”
“什么只有一年”料是那样小声,也被苏慈听了个明白,“师傅你等一会儿”说完转身去碧水汀上找段小宁。
“喂,我正要找你,你这东西怎么玩啊?”
“给我解药。”
“不给。”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不就是想确定我是否喜欢我师傅吗?现在你已经知晓了,你把解药给我,要不我始终都得和我师傅保持至少一尺的距离。”
“你先告诉我这东西是什么?有什么用,我再给你解药。”
苏慈绕过亭柱,简略地说了手机的功能,段小宁天资聪颖,没多久,注意力就全部转移过去,将解药递给苏慈。“慈儿不属于这里。”段小宁头也没抬,可几个字却句句清晰地听在苏慈的耳里。
那日回去,木素青未曾给她解释还有一年是何意思,苏慈睁着一双大眼从一更到五更,翌日还未要人来叫更,苏慈已起身练功,那几日苏慈尽量避着木素青,而从三师伯那里打听到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熟知天文地理的逍遥子曾在南海之滨被三师伯遇到过,苏慈为何会对这样一个人感兴趣?只因这么多年她从各种古书里了解到兴许只有这个逍遥子能让她回去,“三师伯,你告诉慈儿那个逍遥子的行踪,好不好?”苏慈腻在文之笙处撒娇。
“逍遥子来无影去无踪,谁也不知她的去向,我怎么告诉你啊?”文之笙被她闹着有些烦,撇下她自行离去,因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青衣门里jq多
青衣门,木素青和苏慈的闺房中,清帐在烛火中摇曳,却少了木素青那一袭轻纱的飘逸,本是三伏的天,苏慈却觉得冷,自从木素青发现苏慈有意躲避她之后,这几日竟是连同寝都不愿意了,苏慈心中隐隐有些失落,却也只是想这样也好,总好过两人都深陷其中,然而大楚的建筑师也太菜鸟了,隔音效果那个差,隔壁即是五师伯的闺房,而此时此刻,竟是听到了她师傅木素青那婉转低沉的女声,裴琳琅就怕全门人都不知晓般,扯着嗓子喊:“素青,你的皮肤真滑。”
苏慈本是和风般带着笑意入眠的那张脸僵在了那里,可听到下一句木素青的回復之后,她是再也淡定不起来,却只听木素青回到:“师姐的也不赖?”苏慈的床上发出撞击床柱的声音,笃笃笃,而后是青雕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苏慈望着卧榻上相依相偎的两个人,一时间愣住,不知作任何言语,木素青一脸了然于心的神色,却只是不动声色,似是眼前没有这个人一般。
“师妹,你的徒弟为何还是如此地没有礼数?”裴琳琅不禁有些皱眉,这个青衣门的异徒总是有着奇怪的思维,其实竟是憋红了脸屹在门边。
却见木素青将头偏在裴琳琅肩头,额上薄薄的细汗,似是累极了般。
苏慈隻觉得自己的心喜乐忘形地捧在日光下,却被别人像玩物般一剑挑破,而她连那追逐的勇气都没有,又摆出这样一幅受伤的表情为哪般呢?
苏慈望了木素青一眼,而后悄悄地退了出去,裴琳琅疑惑地问到:“素青,你这个徒弟到底怎么了?”她给木素青轻拭额上的薄汗,轻叹了一口气,“都给你说了,这套冥冰神功不适合我俩练,你非不信,这几日缠在这里不走。”
“五位师姐里就你的内功修为最高,我怎么都得试试,师傅说一年之后全门都得下山,下山之时必得是冥冰神功练成之日,我现在竟连另一个人都找不到。”木素青皱着眉头,近日这事竟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全青衣门上下都在摒弃凝神,为最后这一年做好准备,只有苏慈一人被蒙在鼓里,当然这都是木素青的意思,她不想让苏慈经历这一场没有人会赢的战场里,三师姐也给她回报过,近日那人正在打听逍遥子的消息,她能回去也好,始终不是这里的人。
练功之后的木素青有些虚弱之色,连面颊都有些苍白,黑色的瞳孔衬托出苍白的肌肤,裴琳琅不由有些担心,“师妹,你近日还是不要练了,你已显病态,稍作休息吧。”
“嗯”她隻应承着,却是神游太虚般若有所思。
“你心绪不宁,这样练功很危险的,近日都不要练了,我去找那个至阳之人。”裴琳琅霸道地说到。
“天下之大,又去哪里寻找,况且师傅说过必须明年才能下山。”
“师傅既然让你在这一年里练成冥冰神功,且又不让我们下山,那她铁定是知道这至阳之人就在青衣门内。”裴琳琅手里把玩着翡翠如意,这是她刚从段小宁那儿偷来的。
“可师姐都不适合,又能是谁呢?”木素青低声到,说话间,房门再一次被推开,这次竟是怒气衝衝的段小宁,裴琳琅慌忙将翡翠如意藏于衣袖间。
木素青见她神色不对,且对象并非自己,立马撤离,况且她想看看刚才那个逆徒回去是不是又捶床去了。
房门紧闭,竟是从里锁住了。
“苏慈开门。”木素青轻喊到。
内里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木素青贴上耳朵听了听,明明就有呼吸声,“苏慈,开门。”
而后是下床的声音,窸窣的脚步声,房门被打开,却不见人影,却只见那个用幽柔步的人迅速地躺在床间,拿褥被将自己裹着严严实实,这么热的天,也不怕捂出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