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心(6 / 10)
来了,便知道是锦绣搬来的说客。她本不yu见他,可顶不住锦绣软磨y泡,只好请崔述到花厅来。
崔述是下了职直接过来的,官服都没来得及换,却跑到酒肆买了壶酒,竟是一副要与永宁一醉方休的架势。永宁看着他那模样好笑,便叫人在花厅置了一桌小席,当真与他对酌起来。
“说好要请大人吃席,却推迟到今日才实现,是我的不是,这杯先敬大人。”永宁向崔述敬酒,笑yy的一饮而尽。接着又赞他园子修得好、往返长安接她回来如此种种,连着敬了三杯,面颊都微微有了些粉意。
崔述无奈,他本想酒过三巡再借机告诉她一些事,如今见永宁这个架势,像是要先自己醉倒过去,他也只好开门见山了:“殿下可是因王六娘之事失落?”永宁举到唇边的杯子一顿,又缓缓的放了下来:“王六娘出身高贵,相貌气度均是出众,她来做我的皇嫂,再合适不过了。”
“可陛下却不想要她,”崔述苦笑一声:“臣这侍郎做的,还不如皇城根一块砖,昨日在礼部,今日在工部,明日便要去查人家闺阁娘子,可真是陛下一声令,臣子跑断腿啊。”
永宁听出他言外之意:“阿兄让你查了王六娘?”崔述点点头:“正是,臣已经派人往晋yan去了,半月之内,连她睡觉说过什么梦话,陛下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届时,自然有的是理由向太后推脱了。”
“那倘若这王六娘真的表里如一,尽善尽美呢?”永宁慢慢啜着杯中酒:“又或者,这王六娘不成,还有王五娘,王七娘呢?”崔述沉默下来,过了半晌才道:“殿下这又何苦呢。。。”
“何苦?”永宁笑了起来:“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还是这大逆不道的悖l之事都做了,又何必在意他娶妻生子?”这是二人之间第一次正面谈及此事,虽然早就知情,此刻听她自己提来,崔述还是免不了心惊:“臣绝无此意,臣不敢指摘殿下。。。”
永宁却只含笑着望着他,她连饮了许多杯,眼底已有蒙蒙醉意,眸子明亮又sh润:“崔大人害怕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与我阿兄有男nv之情了?说起来还要多谢你,帮我修了密道,又告诉我入口在哪,我才能夜夜见到我阿兄。。。”
她声音像沁了蜜一般甜腻,到最后的尾音简直像钩子,g的崔述心颤:“不然卫奕那次,我阿兄也不会那么快原谅我,多亏了崔大人指点。”
崔述心中苦涩,只好道:“此乃臣之本分,不敢居功。。。”他有些心慌,伸手去拿酒壶给自己斟酒,却发现酒壶几乎空了,她竟独自饮了近一整壶!眼看着永宁的脸越来越红,他忙问:“殿下是否头晕了?”
永宁迟缓的摇摇头,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我在回纥时酒量已经很好了,马酪酒喝许多都不会醉。。。你看,我还能跳舞。。。”她摇摇晃晃的转起圈来:“我上次还扮作胡姬给我阿兄祝寿了。。。”
“这可是最烈的桂花醑。。。”崔述连忙起身去扶她:“殿下还是坐着吧。。。”
永宁本想挣脱他,不料脚下不稳,直接扑进了他怀里。崔述将她接了个满怀,只觉nv子馨香盈袖,她的唇擦着他脸颊而过,还带着桂花的香气。她的确是醉了,靠在他怀里喋喋不休的呢喃着醉话:“姑母还说,你与我甚是相配,要给我们做媒。。。”
崔述抱着永宁,只觉心跳如鼓,他像是也醉了,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那殿下愿意吗?”永宁闻言,挣扎着抬头看他。她靠的很近,崔述低头便可碰到那水润的红唇,他要极力克制才能不被它所惑。
可偏偏永宁看了他半晌,盈盈的笑弯了眼:“天上白玉京,长安崔玉郎。崔大人这般好看,自然与我甚是相配。。。”剩下的话她没说出口,已被崔述堵在了唇中。他低头吻住了那g人魂魄的红唇,从她嘴里尝到了桂花醑的香气。
永宁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他身上气息清冽,怀抱十分温暖,吻她的力道又轻柔,便温顺的仰着头,伸出小舌任他x1shun,又搂住他的脖子与他唇齿相交,互换口中iye。二人不知缠绵了多久,永宁渐渐有些喘不过来气,双手推着他的肩膀用力,崔述才放开了她。
二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只见永宁的唇都被吮的微微发肿,偏还一副迷迷蒙蒙的样子。崔述不敢再看她,只道:“殿下今日喝多了,早些休息吧,臣。。。臣告退了。”说罢便转身逃也似的走了。
锦绣只见崔述急匆匆的走了,不知发生了何事,等她到花厅去寻永宁,却发现她面se红润,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花厅
第二日永宁醒来,只觉头晕晕沉沉,口中g渴的厉害。锦绣一边扶她喝水一边埋怨道:“奴找崔大人来是为了开解您,没想到他这么不靠谱,不仅不拦着您,见您醉了他反倒先跑了。。。”
崔述。。。永宁模模糊糊的想起昨晚的情景,不甚清明的脑子回忆了半天,突然想起昨夜树下的那个吻。。。崔述吻了她!
她的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随即啊了一声,把自己埋在了枕头里。更可怕的是,她还回应了崔述!就在跟崔述讲了她与阿兄的情事之后,崔述吻了她,她也回吻了崔述!
永宁已经崩溃了,她一时分不清是崔述脑子有病还是她脑子有病,想来想去只能怨这桂花醑了。。。
永宁这一天都浑浑噩噩的,直到傍晚时分寿昌大长公主府上的车架来接她,她才想起昨日与姑母之约,连忙装扮妥当,由锦绣陪着一道上了车。
到崇仁坊时已入了夜,这是永宁第一次来寿昌府上,只见门口已有一位年轻内侍在等候,见了永宁便迎上前来下拜:“奴乃大长公主府管事,拜见殿下。”永宁让他起身,又询问寿昌在何处。那内侍笑道:“主子为您备了份厚礼,就放在花厅里,她请您先去看看合不合意。”
于是永宁主仆二人便随着这内侍一道进了府,那内侍在前面走着,锦绣便悄悄和永宁咬耳朵:“大长公主府上连内侍都长的这么俊。。。”永宁深以为然,这内侍谈吐气度均是不凡,最难得的是身姿挺拔、容貌俊美,丝毫没有阉人那种萎靡之感,果然姑母好男se,连内侍的挑选也得看脸。
这花厅建在府内深处,与其他屋舍区别开来。到了花厅外,有一位婢nv在此等候,那内侍便道:“主子请殿下一人去看,这位nv史姐姐还请到隔壁客房吃盏茶歇歇。”锦绣本想一同入内,永宁只微微摇了摇头,客随主便,姑母难不成还会害她?
眼见锦绣随着那婢nv走了,内侍才伸手打开了花厅的门,请永宁入内。只见这花厅不大,四处都点了灯照明,中间放了一席宽大软榻,周围种满了各式花草,倒像个花房。穿过花厅,便是那耳房了,内侍引着永宁入内,又道:“殿下在此处稍待,主子马上就携礼来此,还请殿下少安毋躁。”
永宁打量一番,这耳房就是个休息的小屋,墙上的小窗恰好可以透过花丛看到外面的景象,这小窗边还置了茶桌。于是她便在桌边坐下,对那内侍道:“我在此处等姑母,内官若有事,自去忙便可。”那内侍便躬身告退了。
永宁在这房中等了许久,一盏茶都要吃g了,还未见寿昌来,她疑心渐起,姑母不会把自己忘了吧。她站起来打量一圈耳房,发现只有通过花厅这一条路能出去,刚想推门去寻寿昌,就听见了隐约的笑声,正是寿昌的声音。
永宁等了这许久,心中不免起了促狭之意,轻手轻脚的走到小窗边去看,打算躲起来趁寿昌进屋时吓她一跳。她一眼望去,自己却吓的一pgu坐到了椅子上:寿昌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隔着镂空小窗看的真真切切,寿昌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