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吻(2 / 23)
娜娅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上前对永宁行礼,她的汉话还微微有些口音:“娜娅见过公主,请公主随娜娅来吧。”
永宁对骨力裴罗行了一礼,又看向卫奕他们:“这位是护送我前来的卫将军,他的人马多在g0ng外等候,还请汗王派人安置。”
骨力裴罗看了一眼卫奕,这青年将军看他的目光并不友善,他也不计较,只对永宁道:“公主放心,礼官已安排了专门接待大唐使节的官驿。”
永宁便带着锦绣,随着娜娅一并前往寝g0ng。只见这座王g0ng规模虽不大,但建制均是效仿大唐风格,怪不得哈刺鲁说,她住在这里,就和在长安是一样的。
到了永宁的寝g0ng,只见这g0ng中一应物品俱全,左偏殿有一间书房,右偏殿里面竟有一个浴池,后院还有一个院子,里面有一座秋千。
“这是汗王特意为公主修建的寝g0ng,等大婚之后,汗王会搬过来和您一起住在这。”娜娅引着永宁和锦绣参观了一遍。
锦绣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的话:“汗王也会搬过来?这只怕。。。g0ng中其他妃子那里不会有意见么?”
娜娅睁大了眼睛:“王g0ng里没有别的妃子啊,汗王只有公主一个nv人的。”
永宁和锦绣对视一眼,均不可置信。永宁正好疑惑了很久,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方便问话的小娜娅,便拉着她坐下:“娜娅,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你能为我解惑。”娜娅点点头:“公主是未来王后,您问什么娜娅都回答。”
“你说汗王没有别的nv人,可我却听说,他有一个十几岁大的儿子,是真的么?”
娜娅点点头:“是真的。”
永宁疑惑:“没有nv人,哪来的儿子?”
娜娅便解释道:“王g0ng里没有别的nv人,默延啜王子的母亲,是以前侍奉汗王的nv奴,生下王子就si了。”
原来如此,永宁心下松了口气,又问:“听说这位默延啜王子已经十二三岁了,那咱们汗王多大了?”
娜娅说:“王子今年十三岁,汗王今年有三十岁了。”
永宁心想,多半是因为骨力裴罗没有蓄胡子,要是和其他回纥人一样,蓄了一脸大胡子,那样子。。。她在脑海中幻想了一下,应该也不算难看,骨力裴罗实在算的上是她见过最俊美的男子,就连b起哥哥也。。。
永宁摇了摇头,她是要在这g0ng中过完一辈子的,需得好好经营才行。她马上问娜娅:“你能教我回纥语么?”
娜娅点点头,却不理解:“汗王早几个月就下过令,g0ng里所有人都要说汉语,您其实不用学回纥语了。”
永宁心中一动,早几个月,看来是接赐婚旨意后,骨力裴罗就下令了,这人实在心细如发,他若想照顾一个人,必将那人照顾的妥妥帖贴的,让人如沐春风。可是这回纥语还是要学的,她又不能一辈子窝在这g0ng里当个金丝雀,早晚要面对外面的一切。回纥部落众多,情况复杂,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晚饭过后,骨力裴罗来到了永宁g0ng中。永宁和锦绣正围在娜娅旁边,认真学跟读今天学到的不能听《风月》,改了又改还是意识流。。。
自从骨力裴罗回g0ng后,永宁再也没在学g0ng中见过默延啜,有心和骨力裴罗提一句,但想想还是算了。似乎他的教育方式就是放养,而她也实在对教养这么大的便宜儿子不感兴趣。
默延啜那夜之后又连着几日做梦,只要一入睡,便能梦到永宁,最甚一次,他梦见了那个下午的情景,只是房中恩ai两人变成了他和永宁。他实在被这梦折磨的不轻,最后g脆灌了自己几大碗酒,昏睡过去。
说也稀奇,这一晚他什么梦都没做,竟一夜安睡到天亮,除了宿醉后有些头疼,简直完美解决了他的问题。于是他便夜夜灌酒,喝的整个人白日里也醉熏熏。
节中标出。
自那日巡猎时和卫奕说开了心事,永宁的确松了一口气,压抑许久的心事一了,人就松懈下来。今年冬天来得格外早,永宁怕冷,每夜都把自己缩在骨力裴罗怀中,两人抱着说话,平淡又温馨,像是老夫老妻般自在。
可这静谧的日子没持续多久,临近年底,仆骨一族所在的碛北地区遭遇了雪灾,牛羊牲口多有被冻si,朝中正忙着赈灾,便传来消息,说是仆骨部和薛延陀部起了冲突,各自出动了不少武士。
这两族因有些过节,往年便摩擦不断,本不是大事。伏难上谏,称薛延陀部平日受他照拂,此番两部生事,自己理应前往调节。骨力裴罗准了他的奏请,又派兵跟随,前往碛北救灾。
此后不过半个多月,军中斥候从碛北传来消息,说是薛延陀部反了,捉拿了伏难和仆骨部的族长,要求骨力裴罗退位,铁勒诸部重新推选汗王人选。
薛延陀部乃是铁勒诸部中最强大的一支,此消息一出,其余诸部均有些慌乱,朝堂之上连着争论了几日,此事不光涉及二部,伏难也卷入其中,难保有什么y谋,还是骨力裴罗拍板做了决定,带兵亲征,尽快出发。
这一去不知要多久,出征前一晚,骨力裴罗压着永宁,用尽了各种姿势,做到最后,永宁泄了太多次,直接昏了过去。等到;支持伏难的也很有依据,他是先汗王的亲弟弟,年富力强,在各部中颇有威望。一时间双方各持立场,都不愿退让。
默延啜到底年轻,夜里带着酒壶跑到大殿的屋脊上,试图让寒风吹醒脑袋。g0ng人担心这位王子的安危,派人禀告了王后。
自骨力裴罗去后,永宁便每夜失眠,这夜也如此,锦绣来报信的时候,她正坐在桌边,反复擦拭骨力裴罗那把刀。听到默延啜一个人跑到了屋顶上喝酒,永宁有些好笑,怎么这样沉不住气,说到底还是个孩子。
她带着那柄刀去寻他,远远的边看到少年独坐屋脊的背影,在寒风中显得格外萧瑟。她终究是动了恻隐之心,出声唤他:“默延啜。”
默延啜回过头,看到了地上的永宁。她原本应该是已经睡下了,此刻正素面披发,只裹了一件披风,怀中抱着他父王那把刀。
少年心事晦涩,此刻只低低的问:“是他们请你来的?”永宁叹了口气道:“你下来,我仰头很累。”默延啜被她逗笑了,他身形轻快,几个起纵便落到她面前。他应该是喝了些酒,这会儿眸子亮晶晶的盯着永宁,像一只等她拍拍头的小狗。
于是永宁就伸手拍了拍小狗的脑袋,换来小狗嘟嘟囔囔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还以为他在抱怨,便又用力拍了他一巴掌:“你小子,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来吹风?”
默延啜大为不满,顿时嚷嚷起来:“你怎么能打人呢!”永宁冷笑:“我名义上还是你母亲,母亲教训儿子有什么问题吗?”
默延啜气的牙痒痒,又奈何不得她,只好恶狠狠的瞪她,她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么沉不住气,只会让人看笑话。那些老臣本来就觉得你年轻x子未定,才会去支持你叔叔,你今晚闹这么一出,明日叫人传了出去,岂不是便宜了你叔叔?”
默延啜知道她说的在理,可是现在心下慌乱,不知何去何从,他垂着头,看起来很落寞:“我心里乱的很,我怀疑是伏难设计害了我父王,可我没有证据,现在还要眼睁睁看着他夺走王位,我太没用了。。。”
永宁看着他,此时二人距离很近,她才发现,原来他的眼睛也是褐se的,中间隐隐有一圈金环,像极了他父亲。她不由得软下心来道:“我和你一样,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为你父亲报仇,但像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