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2 / 7)
这一次,我们已经追踪到了那个杀手,可以提前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有望把那个幕后黑手找出来。不过,需要你们的配合。”
曾希平作为警队联络人,来到医院,说出了警队的计划。
“陈董事长,您是这次对方的目标,我们会安排人手二十四小时暗中保护。而陈柏洲和姜禾,会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由我们的特警同事来扮演他们,引蛇出洞。”
几个小时后,一辆黑se面包车停在了乡间的某处小院前,姜禾扶着陈柏洲从车上下来。
“这里就是给你们准备的安全屋。”带他们来的警察介绍道:“接下来的时间你们就住在这里,直到行动结束。”
大少爷陈柏洲看着眼前普通到没有一点特se的民房,也不嫌弃,反倒g起嘴角,露出笑容。
这哪里是安全屋?
这是他和姜禾,ai的小屋。
安全屋的小房间内,姜禾仔细替陈柏洲清理好伤口,贴上纱布。
“伤口愈合得很好。”她安下心来,将手边的毛巾拿起,放到水盆里浸sh后绞g,为男人擦拭额头,顺口问道:“你还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陈柏洲半晌没有说话,直到姜禾抬头看他,才颇为委屈地咕哝了一句;“这床太小了,睡着挤得慌。”
“那我跟你换房间。”姜禾将毛巾放进水里,又搓了几下后,绞g,开始在男人的脖颈处擦拭。
陈柏洲配合着抻直脖子,闻言摇头:“不,我不想小姨睡小床受委屈。”
姜禾不说话了,当时分房间的时候,陈柏洲就坚持让她睡主卧,她推辞再三,都拗不过这个倔强的男人。
现在他说床小太挤,又不肯跟她换,小心思昭然若揭。
温热的毛巾擦过前颈,男人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突起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很x感。
姜禾低下头,不再看他,心却莫名跳得有些厉害。
“我去煮汤。”她站起身,端着水盆出去了。
厨房内,姜禾将盐撒进汤里,用汤勺搅拌后,舀了一勺尝咸淡。
其实根本不用尝的。
陈柏洲醒来前的一个星期,加上他们住进这个安全屋后的五天,她每日都会煮一锅鱼汤。
熟能生巧,放多少盐,煮多久味道最好,她都了然于心。
已经隐隐有了当年姐姐姜粟的水平。
住在安全屋的这些天,姜禾常常会想起一些往事。
这个屋子的布局摆设是老旧的风格,与原本姜家的老房子很有些相似。
她想起小时候与家人的点点滴滴,想起父母离世后姐妹俩人的相依为命,还想起了和年少时的陈柏洲共住的那段时间。
没错,她曾和陈柏洲一起住在那个棉纺厂的老职工宿舍里。
是那个半大不小的少年,陪她熬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日子。
姜粟车祸丧生后,姜禾无法接受,心里也难免对陈望山生出了怨恨。
是陈望山的仇敌制造了那起车祸,原本目标是他,哪知那天姜粟突然想起有东西落在家里,怕麻烦司机,竟然自己开车回去取。
被动了手脚的车子无论怎么踩刹车都慢不下来,冲向路边的护栏。
姜粟被送到姜禾实习的医院抢救,推进抢救室的时候她还有意识,握着妹妹的手,满脸血w地安慰:“我没事的,你别怪你姐夫,他不想的。”
可是她却被白布遮着脸推了出来。
姜禾做不到不去责怪陈望山,她从陈家的别墅搬出来,回到了破旧的姜家。
每天把自己锁在里面,哭完睡,睡完哭。
将她拉出那片黑暗的,是陈柏洲。
少年打开门,站在涌入的那一米yan光里,尘埃飞扬中,他走进来,蹲下身,轻轻揽住姜禾的肩。
“小姨,我来陪你。”
彼时的他十四岁,已经开始变声,ch0u条,初现少年人高大英挺的模样。
他轻易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畔许下诺言。
“小姨,你不要怕,以后,我会陪着你的。一辈子,都陪着你。”
至今,姜禾都还记得当初自己的热泪氤氲在陈柏洲肩头时那种温热濡sh的感觉。
却一直以来都将少年的承诺忘却了。
大概,在她潜意识里,只觉得那是一个善良孩子给出的安慰吧。
姜禾身子一震,手中的汤勺猛一晃,摔落在地板上,碎了。
她脑海中,浮现与陈柏洲之间荒唐开始的那个早晨。
男人压着她一次次贯穿,恶狠狠地告诉她:“小姨,十四岁那年,我就告诉过你,我ai你。”
她突然意识到,或许,当年的那个拥抱,那句承诺,真的意味着一个少年的真心。
这么多年,陈柏洲从未找过nv朋友,甚至连话都很少与异x说,总是冷着一张脸,不知道伤了多少少nv的芳心。
只有在她这个小姨面前,才会摘下冷漠的面具。
他也许……真的执拗地ai了她很久。
陈柏洲在房间里听见勺子摔碎的声音,急匆匆起身下床跑进厨房,就见姜禾愣愣地站在那里。
“小姨,怎么了?”
他边问,边将人从上到下自己检查了一遍,确定她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蹲下身,收拾地上碎裂的瓷片。
陈柏洲再次起身的时候,姜禾仍然站在原地。
她始终看着他。
看着他眼中对自己毫不遮掩的关心:看着他整理碎瓷时小心翼翼避开自己:看着他满眼心疼地执起她的手,问她有没有被烫到……
她很熟悉这样的眼神。
从前曾希平总是用这样的眼神,远远地望着乔月。
姜禾羡慕了很久很久,她也想要一份那样不加掩饰的偏ai,以至于后来执念于曾希平,总期盼着能够取代乔月,得到他的那份ai。
却忽略了身边,有人已经用那样的眼神,看了自己整整七年。
“小姨,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陈柏洲俯身下来,与姜禾对视。
面对姜禾的直视,他有些不自在,或者说,是心虚。
他说床小是存了搬进姜禾屋里与她同睡的心思,是不是太刻意了,又被厌恶了?
就在男人后悔没有再多装装可怜博取同情的时候,姜禾抬手,抚上他的脸。
“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而已。”
她柔软的拇指摩挲男人的脸颊。
陈柏洲被她罕见的温柔目光摄住了,一时连动都不敢动,生怕动静大了点会破坏这个美好的梦。
可越来越凌乱急促的呼x1还是出卖了他。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在姜禾颊边,她缓缓靠近过去,双手捧住了男人微微发烫的俊脸。
这下陈柏洲连呼x1都忘了,一颗心砰砰砰地狂乱跳动。
他看见姜禾嘴角弯起了弧度,眼尾也扬起笑意,漂亮白净的一张脸越来越近,近到他能够看清她水润美眸中的自己。
“小、小姨……”男人紧张地唤了一声,声音沙哑,还有些发颤,像个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年。
姜禾心中莫名感动,“嗯”了声做为回应。
然后,在男人惊喜惶恐的目光注视下,吻上了他的唇。
午后的农家小院,负责保护的两名警员坐在树下的小竹凳上聊天,有说有笑。
晚秋的风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