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款待()(9 / 22)
姜禾这才意识到,曾希平的状态有点奇怪。
还没等曾希平回答,她放在手边的手机就“叮咚叮咚”地开始不停跳信息。
曾希平的也是一样。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群聊,是高中的班级群。
【乔月:同学们,为我祝福吧。】
紧跟在这条文字信息下面,是一张婚纱照。
照片上,乔月穿着纯白的婚纱,站在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男人身旁,笑得灿烂又幸福。
【张明:我去,乔月你结婚了!?】
【刘波:沃日,真找了个老外啊!】
【费玉霞:恭喜乔乔,要幸福哦~】
【王静:恭喜乔乔,老公很帅哦~】
【刘波:哎,nv神就这么被个老外拐跑了,失恋了失恋了。】
【张明:刘波你这个不要脸的,你nv儿都几岁了还搁这装深情呢!?】
……
满屏都是nv同学们的祝福,和男同学们的调侃。
“希平,乔月她……”姜禾有些忐忑地看着曾希平。
后者默默打开了群聊免打扰,脸上的笑容越发苦涩。
“嗯,今天早上她就告诉我了,挺好的,那男的是一家跨国企业的高管,很优秀。”
手机还在不停地响着。
姜禾拿起来,也打开了免打扰模式。
息屏前的最后一眼,她看到有人说了句:不知道多少痴心汉要伤心了。
ai慕乔月的痴心汉有多少姜禾不晓得,她只知道,现在的曾希平,看起来好像难过得快要si掉了。
姜禾终于明白了,曾希平找她,是因为乔月。
真好笑,她是哪来的自信,以为这个男人突然就会愿意接受自己的感情?
“曾希平,你真的很残忍。”她抬头,直直盯着对面人的眼睛。
后者有些讶然:“姜禾,你不是说你对我已经没有……”
姜禾瞪他:“你那时候都要跟我老si不相往来了,我还能怎么样?”
曾希平蹙眉,低头不语,他开始后悔,今天不该找姜禾出来。
这个点儿店里人不多,菜上的很快,盘子不小,四个菜就将小桌子摆满了。
曾希平默默盛了碗虫草j汤递给姜禾,补充道:“店长推荐的,nv人喝好。”
小心翼翼的样子像犯了错的孩子。
姜禾接过来,不禁哑然失笑。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明明是他失恋,却习惯x又照顾起别人的情绪来。
可她喜欢的,也正是他这一点,所以才会这么多年,宁愿假装不ai他,也要陪在他身边。
可是现在,既然乔月都已经嫁人了,她是不是可以再抱有一点幻想?
她喝了口j汤,点点头:“嗯,味道不错。所以,曾希平,你还要我等多久?”
曾希平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这样问,呆呆与姜禾对视了好几秒,才慌忙低头,假装夹菜,语气笨拙得可笑。
“不是,姜禾,我以前就跟你说过的,我对你,就像……”
“打住!”姜禾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努力扯扯嘴角:“就像对妹妹一样嘛,我知道。”
“哥哥”“妹妹”这样的称呼,放在其他异x之间,大概率代表着一层暧昧不清的男nv关系,但在曾希平这样的人口中,还真就是意味着亲情。
这些年来,他的确对姜禾像对亲妹妹一样,无微不至,但也从来不会逾越一步。
他一直都是那么光明磊落,不会给她一丝幻想的机会。
今天……是她又犯贱了。
姜禾苦笑,朝服务员挥了挥手:“你们店里有酒吗?”
一个多小时后,商场地下停车场,曾希平扶着姜禾走出电梯。
醉醺醺的nv人整个挂在男人身上,表情凶狠,言语恶毒。
“曾希平,我告诉你,你一定会后悔的,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好,我b乔月好一百倍!你这辈子,再也不会遇到像我这么ai你的nv人了,绝对!”
曾希平无奈笑着附和:“是是是,绝对!”
他不知道姜禾的车子停在哪里,只好一边扶着她找,一边挨骂。
“你有眼无珠!”
“对对对,我有眼无珠!”
“你是狗男人!”
“……行,我是狗男人。”
陈柏洲就是这时候冲上来的。
他被朋友找来打台球,玩了一会儿觉得没劲,准备找个地方喝酒,没成想拿车的时候竟然看见了姜禾。
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nv人正靠在其他男人的怀里,姿态亲密,嘴里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甜言蜜语。
他自然知道姜禾对曾希平的感情,还以为他俩终于两情相悦,怒气冲冲追上去:“喂!”
一肚子的气正要发作,就对上曾希平仿佛见到救世主的眼神。
“啊呀,是小洲啊,太好了,你送你小姨回去吧,她喝醉了。”
陈柏洲咽下一肚子的气,皱着眉从曾希平怀里接过姜禾,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撩开她颊边蹭乱的发。
这才发现nv人脸颊红红,身上酒气很重。
有陈柏洲在,曾希平就放心了,寒暄几句,把姜禾的手包交给他后,便快步离开。
只留一个黑着脸的外甥,和他的醉鬼小姨。
醉鬼靠在他x口,半闭着眼睛,嘴里还在嘀咕:“曾希平,你失恋了都不肯看我,你是不是瞎了!?”
陈柏洲心中警铃大作:曾希平失恋了!?
醉鬼继续骂人:“你这个大傻子是不是以为没人追我,我告诉你,追我的人很多,就连陈……不,b我小八岁的小n狗,也喜欢我!”
小n狗紧绷的嘴角松了一些。
直到陈柏洲搂着姜禾找到了她的车子,打开车门要将人抱进车里去,醉醺醺的nv人才总算是睁开了眼睛。
“曾……”她的目光聚焦在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像突然被惊醒了一般,醉意都被吓掉了一半。
她猛地用力推开他:“陈柏洲,怎么是你!”
男人的好心情被姜禾这一推全给推没了,冷冷哼笑,嘴角的弧度染上一丝暴nve,眼底也骤然卷起风暴。
“怎么不能是我?”
姜禾后退几步,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与防备:“曾希平呢?”
“曾希平曾希平,你满脑子都是曾希平!怎么?他失恋了,你就觉得他能接受你了?!”
姜禾被点破心事,竟然有些心虚起来:“不……不关你事。”
陈柏洲见她低头,以为她是伤心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口不择言。
“你别想了,人家根本不在乎你,刚才把你交给我的时候,那叫一个轻松,就像甩瘟神。你对他根本就是自作多情,人家根本鸟都不想鸟你!”
姜禾被他这盆冷水泼得另一半酒也醒了,她觉得难堪极了,脸颊和眼角都泛起一层屈辱的红。
“对,我就是自作多情!哪又怎样!?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说完,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转身就走。
陈柏洲被她气坏了,站在原地不动,可看着nv人踉踉跄跄的步伐,又怕她摔倒,没办法只好跟上去。
终于,当姜禾差点扑倒在一辆转弯过来的车上时,陈柏洲低吼一声,将人拽到一边,紧紧搂住:“你没看到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