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2节(1 / 2)
虽然,王谧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到了王贞英面前也还是要让她先说话,这是一种礼节。
“有没有问题我不知晓,不过,我只知道,陈娘娘绝对不会如此好心的给我做吃的。”
啊……这……可就难办了。
女人们,后宫里的那点事,确实不是王谧擅长的范围,他的那点经验,都是从上一世的宫斗电视剧里看来的。
还从没有实战经验,他是搞不清楚,为什么陈归女会向王贞英下手。
不应该啊!
有这个必要吗?
王贞英凝视着王谧的脸,那表情很是复杂,有欣喜,也有愤恨,甚至还有一丝疑惑。
“娘娘,现在就做这样的断言,恐怕为时尚早。”
“大王怎可说这样的话?”
“最近着一段日子,陈娘娘非常的不安分,时常埋怨娘娘不让她看孩子,没有给她提升待遇,我看,她是想越过娘娘,自己当太后!”
有些话,王贞英不好说出口,就需要宋轻音这个帮手代为效劳。这个时候,就显出宋轻音这个帮手的重要性了吧。
要是没有她,很多话,指望着王贞英这样的性格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还真是不容易。
不止如此,王贞英还要站好身位,即便她的心里也对陈归女意见重重,但是,身为太后,又把持着人家的儿子,她确实是有把柄在陈归女的手里。
不要忘记,王贞英她可是个无子的太后!
虽说,陈归女抱着司马德宗去做太后,做皇帝,这个位置也不一定就能坐得稳。
但是,王贞英如果没有控制住司马德宗,她这个太后想要当的顺当,也并不容易。
很明显的一件事就是,对于前朝的那些大臣们来说,他们关注的到底是谁当太后?
还是谁当皇帝?
不要怀疑,当然是皇帝的人选最重要,而现在的情况是,司马曜暴毙,膝下也就只有司马德宗这么一个儿子。
要是还有另外一个,甚至是更年长的,还轮得到陈归女造次?
可惜,历史无法改变,事实就是如此。
不管在哪朝哪代,所谓母凭子贵都有一定的市场,作为司马曜唯一正统继承人的母亲,陈归女绝对够格做这个太后。
反正,现在的朝廷就是需要一个名义上的摆设而已,至于,这个摆设到底是不是好用,并没有那么重要。
诚然,王贞英做太后比陈归女做太后要合适的多,至少,王贞英是有学识的,又是世家贵女,各方面的办事能力还是要比陈归女强出一大截的。
但是,也不能忘记,如果没有司马德宗这个儿子,王贞英这个太后也是做不成的。
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那大位上没有坐着那么一个小娃娃,虽然现在还坐不起来,你又要到哪里去做这个太后呢?
或许,王贞英可以到司马家的旁支里面寻到一个疏宗的子弟,拉上来当皇帝。
这在以往是可以实现的,也是朝廷认可的方式。
但是,不要忘记,现在还有司马德宗呢!
他可是前任皇帝的正经儿子,你放着这样的儿子,不让他登基为帝,去找那些疏宗子弟,你是想做什么?
想篡位吗?
所以,从现实的层面来讲,王贞英抱养司马德宗,自己当太后,是最明智的选择。
当然了,这样的选择也势必会招来司马德宗亲生母亲,也就是陈归女的怨恨。
如果没有我的儿子,还有你的今天吗?
为什么你可以做太后,我却只能躲在皇宫里,见不得人?
虽然这种心理可以理解,但也不至于杀人吧,而且,这才多长时间,居然就忍不了了吗?
“轻音,不要妄言。”
“娘娘,臣这样说,都是为了娘娘着想,没有半点私心,陈娘娘对太后不满,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娘娘仁厚,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却也没有做声。”
“都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可谁知,她竟然起了这样的念头!”
“真是太恶毒了!”
一番话,说的是慷慨激昂,特别有煽动性,说完之后,宋轻音就定定的看着王谧,那意思很明确了。
现在就是你战队的时候!
不管今天的这碗莼菜羹到底有没有被下毒,它都是有毒的,不管陈归女有没有做这件事,这件事都是她做的!
或许,在陈归女伸出手来做这件事的时候,她并没有意识到,这其实是给了王贞英一个绝好的借口。
一个动手的绝好借口!
“太后娘娘稍安勿躁,稚远的意思只是想要把这件事凿实了。”
“这是什么意思?”王贞英面露不解。
“比如,这碗莼菜羹到底有没有毒?”
“我们完全可以试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
“太后娘娘也知道,这碗羹汤到目前为止,娘娘没有动过,臣也没有动过,如果它出了问题,那就只能是陈娘娘的问题。”
“你这样说不对,还有刘有德呢!”
“他也不是没有动手的可能!”
刘有德:轻音娘子我谢谢你,这种时候,你还把我想起来了!
不过,就是不知道,此刻,被小得儿带走了的刘有德,还有没有气?估计还是会留着一条小命的吧。
这种事,可以相信小得儿,他知道该如何把握这个度。
“内舍人说笑了。”
“舍人想想看,要是刘有德动的手,他刚才还会那样吹嘘吗?”
“再说了,陈娘娘到光禄寺里去做菜,这也是个临时的决定,刘有德只是光禄寺卿,根本无从得知,怎么可能帮助陈娘娘行事?”
“若说是为他自己,那我就更加找不出个理由来。”
王谧说的句句在理,于是宋轻音彻底没声了。
“去把那只猫儿带过来。”
于是,看来,今天唯一的受害者,就该是这只可怜的猫儿了。
猫兄千古!
半晌过后,王贞英毫发无损,王谧波澜不惊,这个只剩下宋轻音受伤的世界,终于达成了。
“这怎么可能呢?”
“她怎么有胆子?”
“轻音,你刚才不是还言之凿凿说她会动手的吗?现在,事实俱在,又为什么不承认了?”
“该不会是起了恻隐之心吧!”王贞英笑呵呵的,简直是要把人吓死了。
女人,好恐怖的生物!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几乎是你死我活了,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再说了,这有什么好笑的!
一个不小心,就真的死了啊!没命了!
就连王谧这个不小心被殃及的池鱼都觉得,心中忐忑不安,王贞英这个正宗的受害者,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难道是疯了?
“太后娘娘说笑了,微臣怎么会这样想?”
“微臣只是觉得,这一切一开始只是猜想,微臣从没觉得,她真的会这样做。”
“她真的敢这样做。”
“娘娘待她不薄,她怎能这样做?”
“升米恩,斗米仇。”王谧适时评论道。
很快,这个言论就得到了王贞英的支持,事实上,这也是她解脱自己的好办法。
她和陈归女之间的那点故事,绝对和什么施舍、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