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节(1 / 2)
现在,王谧把这个消息告诉司马曜,起到的作用,也是一样的,你看司马曜灼灼的双眼就知道了。
王谧对他这样恭敬,他很感动啊!
“当然靠得住!”
“别看人数少,但是作为一种新型兵器,对从没有见过这种兵器的氐秦士兵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威慑。”
“况且,微臣到了新野,也可以进一步的观察敌情,若是苻坚出兵,进行小型的袭扰,那我们就原地抵抗,争取让秦兵龟缩回去。”
“可若是苻坚大举进攻,恐怕朝廷就必须要出兵了!”
“你是说,苻坚这次会大军压境?”
司马曜他这是什么表情?
他难道对这样的情况,毫无准备吗?
看起来还对苻坚有几分惧怕的样子!
且看司马曜颤动的嘴唇,紧张的面部肌肉,此刻,他就是不承认,王谧也会认为,听到苻坚的名字,他便已经吓破了胆。
“这只是一种可能,还要看前线战局的变化,不过,这一年来,氐秦屡次试探,意欲侵吞晋土,朝廷也早就有了准备,陛下不必惊慌。”
敌军还未过建康,司马曜就准备转进交趾啦?
要是条件允许,司马曜现在真的有转进的心,问题是,交趾那边,环境又差,经济也不发达,哪里有建康城里舒服。
想到要吃苦头,刚刚萌生的小念头,立刻就缩回去了。
大将军们给我上!
保卫大晋,就靠你们了!
“那好,那你就去吧!”
“朕准了!”
司马曜的小心脏,跳的像只兔子似的,他按住胸口,缓了好一会,才终于吐口。
王谧连忙领命,转身就想走,谁知,司马曜却又开口了。
“稚远,这二百人的吃穿用度,就靠你了!”
“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司马曜说了这句话,王谧也终于算是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你看,这才是人们熟悉的司马曜嘛。
要钱没有,精神上支持!
幸好是二百人的小队,这要是两千人,他小王还不破产了!
……
“什么?”
“你是说,那王稚远背着老夫,跑去新野城了?”就在王谧启程之后的一天,谢安终于得到了他这位亲亲孙女婿的最新消息。
登时拍案而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谢石的消息,来的确实是晚了一些,主要是,桓冲的书信是私下里送到王府的。
即便乌衣巷里没有秘密,但是要想搞清楚人家琅琊王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也不是上午发生,下午就能搞清楚的。
待到王谧进了宫,辗转了两天,这件事才被谢家知晓,然而,这个时候再想出手阻拦,已经是鞭长莫及。
谢家出手快,王谧出脚更快。
才一个半天的功夫,他就召集好了人马,带着刘裕,奔赴新野而去……
“大兄,我们怎么办?”
“是不是要去阻拦一下?”
王谧他们虽然先一步出发,但是,时间不长,肯定走不远,换上几匹快马,星夜兼程,一定可以追得上。
谢石甚至想亲自跨上战马,把这件事做了!
谢安盯着平静的湖面,沉吟道:“不必!”
“就让他去!”
“老夫倒要看看,这个小子,他能搞出什么名堂!”谢安愤恨的说道,星星点点的唾沫,溅到了湖水里。
幸亏现在谢玄人在京口,要不然,一定会第一个跳起来!
刀枪不长眼,这个王稚远,都要和他的亲亲女儿成亲了,居然还跑到战场上,他是不是想害了谢明慧?
战事一触即发,新野城中,桓冲等人在焦急的等待,前方就是白水尽头,桓冲派出的水军,没日没夜的河水上巡逻。
就是防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杀到的氐秦骑兵,前方有遥遥相望的敌军,身后,则是触手可及的退路。
只要桓伊能够同意,桓冲就会头也不回的奔向襄阳。
问题是,那桓伊小子他就是不肯松口啊!
看他整日里,不是弹琴就是吹笛,实际上呢,桓冲看他也是忧心忡忡,饭都吃不下几口。
那王谧小子真的靠得住吗?
他要是想不出好办法,荆州兵将何去何从?
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天,还有三天!
桓冲的后撤大计就可以施行了,他也在观望,要是苻坚没有立刻派兵,新野这块地方,当然是能占住多久就占住多久了。
也是战功一件嘛!
对于江左、江右两边来说,现在就是在抢时间,哪一边的人马先到,哪一边就能占到先机。
荆州兵在煎熬之中等待的时候,那秦主苻坚又在做什么呢?
手刃妖女
长安城,秦廷。
身着黄袍的秦主苻坚,正带着一身怒气,大步流星的奔向后宫。
苻坚身强力壮,当然是爱好女色的,在他的后宫,充斥着各种美人,哪个部落的都有。
可谓是风味俱全,但是他最宠爱的,还数鲜卑头号美人,鼎鼎大名的清河公主。
那清河公主为何能在众多尤物中脱颖而出?
自然是有过人之处。
除了清丽的容貌,犹如出水芙蓉一般,清河的身段也是一等一的出挑,多一分则嫌肥,少一分则嫌瘦。
就是这样匀称!
不止如此,那如夜莺般婉转的声音,软软糯糯的,男人听了,魂魄都要飘走了!
自从清河入宫,苻坚就经常这样飘啊飘的,再加上清河的弟弟,同样白嫩的慕容冲,一男一女,一姐一弟,苻坚左拥右抱,别人根本就插不进去一只脚!
然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苻坚的脚步仍然是向着清河的寝殿而去,但是,他带去的并不是柔情蜜意,而是,一腔怒火!
可以烧穿一切的那种!
“大王!”
“大王慢点!”
“有事好商量!”
“商量?”
“博休,你竟然还在为那个贱人求情?”
苻坚凶狠的眼神,仿佛利箭一般,只一个回眸,好似可以穿透人的身体!
符融吞了口唾水,无可奈何。
他现在这样愤怒又是为何?
想当初,群臣请命,提议苻坚把清河姐弟都送出宫去,他是死活也听不进去。
现在又要杀人?
苻坚从来都是这样的性格,爱恨分明,当他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便是捂住了耳朵,遮住了眼睛,五感全失。
于是乎,当他恨上一个人,便也是山雨欲来,痛彻心扉,恨到骨头里,别人再怎么劝说,也照样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说白了,苻坚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刚愎自用之徒,独断专行,身为氐秦国主,他想怎样做,就怎样做,他说有道理,那就是有道理。
他想变卦也可以随便变卦,谁也管不了。
苻坚要开杀戒了!
清河的死期到了!
苻坚腰间的长刀,已经甑甑作响,常年浸泡在鲜血里的宝刀,已经太久没有被滋养了!
它在叫嚣!
杀吧!
杀吧!
苻坚气急败坏,即便是